“或者……”

    婠婠指尖轻轻触摸着那盒子中残留的脂粉,淡淡的花香涌到了鼻间,让人知道这些脂粉是有人采集鲜花制成的,婠婠脸色平静,只是一双明媚如泉水一般的剪水双眸慢慢地红了起来,氤氲水汽弥漫其中。

    她一颗玲珑剔透,早已经随着功力精深而古井无波的芳心此刻犹如海浪一般泛起了无边惊涛骇浪,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她的心间,让她浑身颤抖起来,白玉般的贝齿咬着下唇,嘴角一丝嫣红留下,让她樱唇更加的红润。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她与师尊生活过的地方,虽然一直找不到师尊,也不相信师尊真的就已经仙逝,但是她心中终究是害怕,害怕那让她心碎的可能,到了如今,见到这小山谷之中,见到了师尊可能在世的证据,她早已经按耐不住自己。

    泪水大颗大颗地落霞,雪白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道的泪痕,她哭得那个伤心,那个肝肠寸断,让人心酸无比,雪白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儿,“师尊,师尊,是你吧,你还在人世间吧……”

    眼中一片朦胧,恍惚间,她想起了往日的种种,种种往昔如梦、如烟、如冰、如水,在心中回荡而过,让她心中那一股幽幽的思绪、惨淡的恨意,还有刻骨的担忧,都涌上心头,让她这个魔功盖世的妖女也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轻轻悠悠,犹如游丝一般的叹息幽幽传来,婠婠心神一颤,嘴中吐出了一声呵斥:“什么人?”

    她分明捕捉到一丝真元的波动,那熟悉的真元波动,分明是天魔**一般的真气波动,此人的武功却是厉害非常,若不是她出声,只怕婠婠也是现不到她。

    “是什么人?……是师尊吗?”她声音有些颤抖,只是那人并没有回答。分明是飞地离开。

    婠婠整个身子犹如箭矢一般电射而出,她看到一抹隐隐幻幻的白色身影朝中湖边的位置飞地退去,婠婠只看到那道身影清冷如雪,身姿曼妙,那身影与祝玉妍的身影倒是有几分地相似,隐隐有着让她熟悉的真元波动的感觉,婠婠心中想道:“莫非是师尊?”

    她心中一喜,“若是师尊的话。师尊看起来安然无恙,武功也是大进,不过,若是师尊的话。为何不与我相见?”心中疑问,她脸上煞气一现,“若不是师尊的话,这人又是什么人?”

    “这人的武功如此厉害。竟然可以避开我的灵觉,若不是她出声音,我也是现不到她,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样地高手了,不过这人身上有着天魔**的气息,就算不是师尊也是我师门中人!”婠婠皱着眉头。轻功催运到了极致。她便是如同一抹影子一般。轻飘飘地脚尖一点,便是跃出了数丈的距离。仿佛是临波仙子玲珑的舞姿一般,好看非常。

    “该死地,她轻功这般厉害!”婠婠心中暗自骂道,只看到拿到白色的影子已经模糊起来,婠婠知道那是她的度太过快,护身真气破开空气,让空气如同液体一般,出了阵阵的波浪。

    “哪里走,给我留下来!”婠婠低声叱道,在这样下去,自己只怕是让她走掉,她眼中精芒闪过,水袖扬起,两道轻盈如烟又是沉滞如铁地绸带从水袖之中飞射而出,仿佛是灵蛇一般,一左一右,正是向着那道白影飞射而去。

    天魔带,阴癸神兵天魔带正是一刚一柔,如太极般,向着那道白影袭来。

    那道白影低斥一声,声音犹如黄鹂般青翠欲滴,清脆非常,她对祝玉妍何等的熟悉,甫一出声音,婠婠立刻便是认出了这个声音并非是祝玉妍的声音,婠婠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既然不是师尊,便是不能够让你这般轻易离开!”

    若是可能,便是留下命来。

    意随心动,心中一股恶意生出,她手中的天魔带便是带着凌厉非常地劲气向着那白影的要害攻来,那天魔带乃是用奇特的材料制成,水火不侵,金石难断,被她天魔真气催运,登时有如两道蛟龙,咆哮着攻来。

    天魔力场地诡异作用下,那白影周身丈余地范围内,空间扭曲、仿佛是黑洞一般,四周地风如同漩涡一般汹涌而来,让她感到无边的压力,这样地无边压力,若是她是普通人,必定已经是粉身碎骨。

    两道天魔带一前一后,正是袭向她的后心、咽喉等处。

    “好歹毒的小娃娃,不愧是阴癸派的门人,如今好像是阴癸宗主了!”低低的声音带着一阵让人耳红心跳的触感传来,只是细细地一声,婠婠便是感到自己周身劲气鼓荡,几乎要暴走,她心中大惊,慌忙压下了血气,眼中满是惊讶的神色,这分明是《姹女**》到了极深的境界,方才能够达到的效果,无形无声、自然而然,摄人心魄,犹如天魔魅惑一般。

    当!

    当!

    两声金石之声,婠婠手腕一震,天魔带登时被震开,一股诡异万分的劲气从天魔带之中传来,让她虎口一阵麻,那道劲气更是诡异万分,时而阴柔狠毒,时而刚猛霸道,变幻莫测,两股截然不同的诡异感觉在一道劲气之中,婠婠从不曾遇到了这样的诡异劲气。

    她满脸惊骇,难以想象,天下间竟然有这等的奇异功法,而这功法之中更是有着让婠婠感到熟悉无比的感觉,那女子娇笑一声,清脆娇嫩的嗓音分明是豆蔻女孩儿的嗓音。

    而在这股嗓音之中一阵**蚀骨、仿佛是女子最为春情荡漾之中的欢愉**的感觉涌来,绕是婠婠功法通玄,也是一阵心火燃烧,婠婠此刻心中的惊骇已经难以言语,“这姹女**分明已经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白清儿与她比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娃娃一般,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前辈是圣门哪位前辈?”婠婠恭敬地说道,体内天魔**运转,也亏得她天魔**已经到了第十八层的无上境界。功力通玄,不过是一周天,便是将侵入经

    怪异劲气消除掉。

    “打不过才示弱吗?真是圣门手段!”女子娇笑一声,整个身体突然间如同水影一般模糊消散不见,婠婠心中一惊,一道劲风已经是扑面而来,两点微弱的青光激射而来。

    “你也不用想本尊是什么人,本尊也不过是阴癸派的一个老太婆而已。说起来,我们倒是见过面,那时候,你可是不客气啊!”

    那青光微弱得仿佛是风中残烛一般。下一刻就要熄灭地样子,但是婠婠赫然感觉到无比的危险,婠婠娇叱一声,天魔带被她随手抛弃。两道寒芒射出,“当!”的一声,她整个身子若那个纸鸢一般飞后退。

    两道寒芒如.>:婠婠自己袭来。她手中天魔双斩击出,身姿如同跳舞一般舞动,天魔双刃舞出了道道光团。一圈圈的光团如同花团一般。锦簇好看。便是这样笼罩着自己的身躯。

    婠婠已经现了来人武功更在她之上,那两道短刃。分明就是类似于天魔双刃一般的兵器,这人很明显是阴癸派的前辈,而且功力精神无比,比之祝玉妍更是精深了不知道多少。

    那白衣女子已经贴面而来,婠婠此时方才见到她的模样,她脸上披着一层薄薄地面纱,脸庞若隐若现,有种朦胧的美感,红艳艳的小嘴儿,吐着芬芳如兰的气息,一双仿佛是天上明星一般地眸子更是带着万种风情,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清纯如水、冷艳如冰、娇艳如花、明媚如晨、妖媚如罂粟花,诸般矛盾的感觉都在那浅浅的双眸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便是想要沉迷在她风情万种地眉目间。

    好一个绝代妖女!

    更不说她曼妙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肢,丰盈的雪峰高高鼓起,圆翘地**,修长的美腿,举手投足间从满了风情,每个动作都让人耳红心跳,心血澎湃,当真是**蚀骨的美人儿。

    “天魔**第十八层,竟然是前所未有地天魔**十八层,真是难得,自从天魔**功成以后,从未曾有人能够达到这样地境界,更不说之后地境界了,根本就是没有创出来,小姑娘的悟性果然是好啊!”娇滴滴地声音传来,分明是女孩儿清脆的嗓音,却是带着一种倚老卖老的感觉,让婠婠一时间更觉得有些古怪。

    “只是可惜了,火候还差很多,只能够达到这样的地步,倒是显露不出天魔**第十八层的神妙!”女子低声说道,似乎是对婠婠并不满意,婠婠心中很古怪,这女子分明对阴癸派熟悉非常。

    嗤嗤——两道寒芒如同蛟龙一般直刺而来,密密麻麻的剑光如同漫天烟火一般射来,逼得婠婠有些手忙脚乱,自出道以来,她从没有这样的狼狈感觉,自己的破绽、劲气的窍门仿佛是就在她眼前一般,一种**裸的感觉涌来,让她生出了一股沮丧的心思。

    她浑身一颤,这样的感觉……“这是慈航静斋的剑心通明?”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只听到那个女子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仿佛是嘲笑着婠婠的无知一般,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是不是很奇怪,有种慈航静斋那些尼姑剑法的感觉?”那女子嗤笑一声,婠婠隐隐可以从她面纱之下看到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非常,她眼睛像是可以说话一般,带着笑意,望着婠婠:“你以为剑心通明那个玩意很难吗?不过就是那样而已,到了一定的境界,什么人都可以用处来,就像是本能一样,哪里有我圣门绝学这般神妙!”

    她话音落下,婠婠登时觉得身子一僵,那女子的手已经抓住了婠的子盈盈一笑,眼中带着戏谑的神色,婠婠心中一惊,体内的真气急促地、如同暴走一般地运转着,转眼间,已经是让经脉也是一阵的刺痛,她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女子,一双眉目射出了绝望的神色,“这是……天魔力场?”

    并非是如婠婠一般作用在空间中,那种空间扭曲的感觉竟是作用在经脉之中,引动着真气的暴动,这样的技巧,如何不让婠婠感到心惊而绝望。

    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玩弄着她,真气侵入她的经脉,瞬间将她的功法运行了解得一清二楚,让婠婠仿佛是脱光了一般展现在这个女子身前,婠婠心中想道:“罢了,这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我却是没有能力抵挡她!”

    她从不曾感到如此的棘手沮丧,那女子浑身一颤,低声呼道:“竟然有了孩儿了,想必是他的孩子吧,也罢,你倒是没有玉妍那般的苦命,那个男人也不算是太过混蛋,不过我在扬州待了那么久,也算明白他的为人,也好,便是不再逗弄你了,再见面的时候,只怕他会吓一跳吧!”

    带着一份的笑意,那女子放开了婠婠的手腕,说道:“不要沮丧,本尊也不过是知道你的窍门而已!”

    她身子急促地后退,声音犹如梦幻一般传来,“罢了,看在你心中一番孝心的份上,便是告诉你,你挂念的那人无恙,只是不想见你而已!”

    婠婠心中一惊,忙道:“师尊为何不想见婠婠?”

    只是哪里还有回答的声音,只听闻阵阵虫鸣传来,婠婠脸色忽红忽白,“那女人是什么人,她说是阴癸派的老人,而且称呼师尊为玉妍,显然是师尊的长辈!”

    只是她从不曾听师尊说过有师门长辈在世,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心中暗自想道:“而且,她说过我们见过面,我却是不曾记得见过这个女人!”

    她皱眉想着,将脑海之中一个个的人影过滤,最后依然不的要领,摇摇头,不由得叹了口气,“罢了,最起码此人没有什么恶意!”

    “而且也知道师尊的无恙,如此便好!”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