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兵跟玄真子、何家庆、小五子、王士贵等人前往梦百回酒店欢聚。

    因为去得较早酒店里客人不多陈兵他们仍找上回坐过的桌子坐下。

    堂官一见陈兵等人忙热情招呼倒让玄真子觉得意外心想来过一次就是不一样。其实内情只有陈兵和小五子清楚二人对视一笑也不言语。

    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还没有开盖小五子等人便翻来覆去地拿来查看。

    陈兵见小五子一副猴急样笑道:“小心可别摔了否则你只好趴在地上喝。”

    小五子闻言笑道:“不就是一瓶酒么?了不起再叫堂官拿一坛来。”

    虽然离开修真界的时间并不长陈兵却感觉好久没见小五子一样便有心拿他逗笑“好这是你说的。要不我去给你买一坛来自己喝去?”

    “那敢情好快去买来。”

    小五子虽然也很想尝尝陈兵从地球带来的酒但看到就这么一小瓶还不够自己漱口的心想我还是抱着坛子喝个够的好。

    菜还没上齐他就举起坛子灌了两大口然后抹抹脖子故意对陈兵咂了咂嘴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陈兵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扯绳启封再拧开茅台酒的瓶盖。

    盖子才打开大家的动作都猛的一顿一个劲地抽*动鼻子。但他还想增加诱惑力又故意把瓶子摇了几下。

    “师师弟我我……”

    小五子先前见陈兵开酒赶紧把酒坛举到唇前心想我就不信你那酒有什么了不起!

    可随着陈兵摇动酒瓶他只好放下酒坛那四处流溢的香味实在诱人现在要他再买几坛跟陈兵换一小杯他都干。

    “哟那边是什么酒这么香?我还从未闻过这么妙的香味。”

    “是呀香味浓而不腻醇而不滑久而不散真好酒也。”

    邻桌有两人闻到茅台酒的香味不自觉地小声议论起来。

    陈兵闻言知道这二人是品酒高手再观其气质不俗他见整个楼层除他们师徒外只有邻桌这两人觉得也是有缘便起身走过去笑道:“两位请了我无意中寻得一点好酒听二位言语也是此中知音但因酒不多只能请二位尝尝望勿推拒。”

    他边说边示意堂官取来两个小酒杯给两人各倒了一两左右。

    那两人没想到陈兵如此豪爽忙齐齐站起来要推托但近距离闻得酒香已溜到嘴边的话又被唾液咽回便打着哈哈接受了馈赠先端起酒杯略拱拱手然后就浅咂了一小口。

    那边玄真子、小五子等人瞪圆了双眼看见邻桌两人酒才沾唇便是一副眯眼陶醉、飘飘欲仙的样子立时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声吆喝只觉浑身难受暗恨陈兵多事。

    小五子甚至心想好陈兵这小子故意吊我们的胃口今晚一定要拿袜子放在他的嘴上。

    茅台酒果然是酒中极品不是修真界的淡水“马尿”可比。一瓶酒喝完玄真子和小五子等人就都成了话婆婆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但主题却很集中那就是茅台酒太好喝了非要陈兵再来一瓶。

    陈兵无奈只得又拿出一瓶。

    第二瓶茅台才喝完玄真子等人就成了醉仙等离开梦百回时哥几个东倒西歪都直喊路太窄这个伸手推桌子那个抬脚踢板凳。

    王士贵还揪着堂官的衣领说:“你们梦百回是咋的了?什么时候搬到了海上摇摇晃晃站不稳。”

    眼看堂官要火陈兵赶紧塞过去一点碎银并贴耳告诉他“你赶快去把酒瓶收了晚上把上半截敲开总能倒个一两杯。”

    堂官听了陈兵的话也悄声笑道“改天你和那个小哥想来提前给个眼色我给你们守着门。”说完便快步去收拾陈兵他们的桌子当然最先收的是那两个酒瓶。

    出了梦百回玄真子与几个弟子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只要有一人不稳其他人也就跟着趴下然后就一起哈哈大笑。笑够了爬起来又走。陈兵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干脆谁也不管让他们自出洋相去吧。

    一些路人开始见了他们的模样都道是酒鬼唯恐避之不及可当闻到从玄真子等人口中呼出的酒气后竟不自觉地跟在后面抽*动鼻子连道好香、好香这几人喝的是什么好酒?走我们也去喝去等走出一大截才想起忘了问人家是在哪里喝的酒想再追过去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得一家家酒店去闻但最终都只能失望而归。

    陈兵将后来已变得又哭又闹的玄真子等人送回百乞门却没有回自己的养身斋。

    他虽然不是很爱喝酒但这点酒还不在话下于是就起意到龚心媚那儿去坐坐然后再顺道去给王思思留个暗号。正闲散地走着见身边有人在往前跑凝耳一听说是前方生了打斗。他是个好事的主儿有热闹那会不看也便加前行。

    在离集镇不远的拐角处果然有四人正在打斗而且是三打一。

    这几人他都不认得便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旁边有人小声议论说这四个家伙都面生得很估计是游修互相寻仇。

    落单的是个精瘦汉子人虽瘦小手脚却非等闲不时在房屋和树间飞来窜去拣空子就动快攻击不让那三人对他形成包围。

    围攻他的是两男一女。男的两个长相普通没啥好说的;那女的却是一副母夜叉的嘴脸尖长脸上挂着个巨孔朝天鼻看了就让人恶心。

    也许是人的共性旁观者不少但大多数人都偏向精瘦汉子。陈兵也觉得他既瘦小而且落单却能游刃有余巴不得他把那三人都打趴下。

    这四人开始时都没有使用道器只是拳来脚往隔空力。但打着打着那“母夜叉”率先掏出个黑球来丢手就向精瘦汉子射去。

    那黑球初时度不快紧接着却一变二、二变四到最后幻成八个黑球围向精瘦汉子。

    “小心。”

    “后翻。”

    旁观者见“母夜叉”出手凶狠都不由低声给精瘦汉子提醒和支招。

    出乎大家的预料他先是拔地而起纵在一棵树上紧接着便向空处连劈八刀。

    “啪、啪、啪……”一连串脆响母夜叉的黑球全被精瘦汉子拍开。

    “好……啊!”

    大家见精瘦汉子应变得精彩都不由低声呼好但紧接着又出一声惊呼。

    原来当他刚挡完“母夜叉”的八个黑球不防另两人却一左一右各扔出了一颗爆弹等他觉已来不及截收只能立即腾身飞起在毫厘间避过爆弹的轰击。

    这种爆弹是修真界一种卑劣的火性道器一般修真者不屑用之因为它爆炸力既强又不易于控制爆炸后会将目标物炸得四分五裂往往伤及无辜对付它的办法只能是用柔力去截收否则只要强力碰撞就会立即爆炸。所以大家一见爆弹逼近精瘦汉子再见他腾空而起便惊呼一声本能地跟着闪避。

    “不好!”陈兵也欲闪躲但身形才起却猛向那棵大树扑去。

    离树不远的一个土堆旁站着个小女孩兴许是被吓得傻了一时间竟不知趴下躲避若是爆弹生爆炸她不死也得重伤。

    “轰轰!”

    两声巨响的同时合抱粗的大树被炸得拦腰而断枝叶横飞。

    “呜!”陈兵抱着小女孩听得身后风声响起立即36o度旋转抬腿踢开飞射而来的一根臂粗树枝只觉得脚上一麻不由得蹬蹬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