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百万大军兵临关口之下,东方,联合五十万大军守于城上,按着交战规则,防守一方是占有很大便宜的,要攻城,必须要十倍兵力才有可能,而现在,西方人才仅仅是两倍而已。

    可是,这足足十公里长的关口也摆不下那么多的人,当这足足一百五十万人聚集在关口之下时,甚至距离几十里公之外都能噢到一股浓浓的人气。

    “战争,必须要尽快结束,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很容易引集体性的疾病……”丁君霍召集了浮云的医务工作者们沉声说道。

    虽然浮云军拥有很规范的卫生条件,特别是厕所,都挖了深坑,定期深埋再挖新坑,绝不让一个厕所使用的时间过三天,可是别的营地却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了,大堆的人聚在一起,乱得不像样。

    浮云的医阵准备的大量的消毒药水运送到前线,无论哪里,都进行定期的喷洒,可是哪怕如此,仍然是臭气薰天,让人真欲做呕。

    而西方十字东征军也是比关口内更加不堪,双方,都在糟糕的环境当中蓄着力气,而浮云,则借助着这短暂的停战时间,将大量的武器弹药运到前线进行补充。

    战前,如此的压抑,随时都有炸营的可能,李二狗阴沉的坐在营帐里,算上吴国,共四位将军,他们,手里掌握着东方世界最为强大的五十万兵力,可以说,在这里聚集着东方最强大的力量。

    而西方的十字东征军也知道,他们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只要打开这道关口,华夏中土,便可长驱直入,获得一连串的大胜,若是败了,归途遥远,后果不堪设想,双方,都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

    十字东征军制造了大量的箭塔、投石车,还有那些平放到车子上的防空小炮,更有一些奇怪的圆顶车子,双方,都已经准备完毕,东西两方硬碰硬的一次决战,将要开始了。

    浮云十七年,六月六日,晴,晨有微雾。

    太阳升起,微微的晨气开始消散,在雾气当中,轰轰的脚步声在关前响声,听起来,就像是在关口前响起的一样。

    吱……高空侦察热气球响起了响箭,飞机,也以最快的度起飞了一架,进行近距离的侦察。

    呜……呜……警报声也在关口处响了起来,所有的士兵都动了起来,浮云军,最先准备完毕,端着步枪上了关口,关口的大小有限,十万大军分成三波,随时准备替换上面的兄弟。

    二级军事长马华强本来在倭国之战之后伤了腿,已经可以退役了,可他是最好的观测兵,所以又被请了回来,参与这场至关重要的东西之战。

    马华强挺着一条伤硬的左腿,靠在侦察热气球的吊篮当中,架着上面的那个大号的望远镜,又拿出一个圆孔测距仪,眯着眼睛观察了老半天。

    “我们的斜线距离是十公里,还没有进入炮火范围,预接开火时间为四十分钟。”马华强向身边的副手说道。

    瘦弱的小伙子点了点头,手上的红绿两色的旗子挥动着,将消息传给了后面的炮兵。

    “距离,十公里,最远射程,都准备好,炮弹塞进去,随时准备第一射!”炮兵团的军官们吼叫着。

    这是浮云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使用炮兵,轻重火炮足足派来八百门之多,就架在关口之后,早已经昂起了炮口,随时准备炮击,甚至还有长炮管的重型火炮。

    八门重型火炮已经准备好了射击,重型火炮的射程高达十几公里,它们,将成为这场大战次开火的见证武器。

    “十公里,角度,三十,的,不用管方向了,只管朝着关外射就行了,兄弟们,咱们先开荤啦……”重炮营的营长哈哈的大笑着说道,“自由开火,看看谁的炮打得快,回去大小也能捞个铜阶勋章……”

    炮兵们轰笑着,将耳塞死死的扣到耳朵上,这大家伙开起火来,若是不戴耳塞,在炮的附近都能震个跟头,甚至活活把人震死。

    硕大的炮弹被塞进了炮膛里,锁死炮膛,再狠狠的一拉炮绳,“轰……”巨响声当中,地面似乎都被震动了,炮口处理是喷出近十米长的火焰,粗大的弹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到了东征军的人群里,密集的人群,让重炮的威力挥到了极致,三十米半径之内,几乎没有了活人。

    “命中,距离,八公里!”马华强没有像身后的那个小伙子那样欢呼,而是十分冷静的看着望远镜,接着报出了数据。

    根据马华强报回来的数据,重炮再一次调整了角度,齐刷刷开火,震翻了投石车数辆,连箭塔都掀翻了两个。

    “炮群准备……”随着喝声,旗语打出,八百门大小火炮,都各自校好了自己的最大射程。

    火炮集中使用,将关口外炸出一片片的空地来,不过这是一片十公里宽的关口,八百门火炮,也无法将这里全部覆盖,而火炮更多的是集中到了浮云军防御的这一块地方,人群被分流,更多的人朝着楚、汉两国的防御点冲去。

    楚、汉两国携带的都是后膛黑火药的火炮,射程与威力都无法与浮云炮兵相比,李二狗一声令下,炮兵调整方向,进行远程支援。

    浮云的飞机也开始起飞,蜂群似的向战场直扑而去,在高空当中,在地面炮弹炸得一片片黑云当中,斜斜的甩出一条条的火线向地面的打击着,十字东征军,还没有凑到关口前,就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但是十字远征军分成了两个波次,走在最前的二十余万士兵,都是兵器简陋的协从军,什么样的人种都有,他们的任务就是消耗对方的防御武器。

    后退,肯定会死,前进,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希望,人家说了,第一个站到城头上的人,只要能活下来,就可以得到一块大大的封地做皇帝,治下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奴隶。

    这是一张馅饼,一张巨大的,无比诱人的馅饼,但是这些奴隶一样的协从军,太需要一个希望,一张悬在高空的馅饼了,顶着剧烈的炮火与空中飞机的扫射,持着简陋的武器,推着箭塔,扛着长梯疯了一样的向关口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