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得了消息也不再停留,快马加鞭从楚国边境沿着边境地带直入吴国,或许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想要越过边关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毕云这种曾经闯过江湖的高手来说,过边关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就算是兵再多将再广,也不可能将每一处边镜都封锁得严实,对于一般人来说难行的险境,对于毕云来说,如覆平地。

    唯一头疼的就是要换马了,不过以毕云的身手,就算是买不来,直接下手也能搞到,现在,可不是讲什么大义的时候。

    几个国家都差不多,每个皇子都有封地,但是为了中央集权,每个皇子有封地,却无兵权,只能管民兵,却不能管军事,但是野心人人都有,一些皇子总是或多或少的在军方培养自己的势力,身边也总有千八百名精锐保护王府安全。

    五皇子自幼聪颖,很受吴国皇上的爱护,自然身边就多了两名大内高手,而且还是完全忠心的大内高手。

    圣上之子,自然保护严密,何况还是五皇子这等颇受皇上宠爱的皇子,王府墙高府深,保卫自然更加严密。

    对于这种偷偷摸摸的潜行,毕云并不擅长,不过现在赶鸭子上架,也顾不得许多了,先在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盘膝调息,饱餐一顿,做足了准备,这才将剑绑在后背上,换上黑色的夜行服,推开客栈的客子悄悄的跃了出去。

    王府内养有数条恶犬,对于毕云来说,对付恶犬也不是什么难事,自怀里拿出一小包来,涂抹在身上,再向空中洒了一些,恶犬呜呜的哼了几声便捂着鼻子不再出声。

    毕云如同一道黑烟向府内飘去,虽然王府比不得皇宫,却也是亭廊蜿蜒,转得让人头昏。

    伸手将一名起夜的太监抓到了手上,拎到了假山暗处,死死的扣着他的脖子。

    “日前抓来一名女子,如今所藏何处?若是不答,便宰了你换个人问,总有人会知道!”毕云恶声问道。

    “别!呃……”

    “你的声音太大了!”毕云的手上一收,掐得太监喉骨咯咯做响,嘴角也流出血来,这一下重手吓坏了太监,毫无任何悬念的告知地点。

    当毕云寻机拯救的时候,丁君霍那里也从商队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有一缕头,一只玉镯,这镯子丁君霍识得,是他买来送给于栖曼的,本来是一对,李师师和于栖曼每人一只。

    而丁君霍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就怕绑匪不提条件,只要提了条件,就一切好办,而那支带信的商队也被安全部悄无声息的控制了起来,不过却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就是一小镇的居民随花了二两银子让他们带的信,说是随便交给浮云镇的谁就行。

    信中套信,上书丁君霍亲启,每个浮云镇的人都不敢匿下这种信件,自然会上交给警察局。

    “要技术?给他,只要他敢拿,我手下的兵就可以追到他们的老窝里去!”殷正英阴声说道,还真当我破山队是摆设了。

    “这人可也真是会要,直接就要火药配方!”丁君霍冷笑了一声,火药无疑是目前浮云镇最大的倚仗,配方流落出去,只要工艺还在,威力就远不如浮云镇,而且丁君霍也从来都没有把火药配方当做是永久的倚仗,黑火药威力小,硝烟大是致命的缺点,不过在化学实验室没有真正的搞出硝化棉之前,火药仍然是威力最大的武器。

    丁君霍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虽然还不知道敌人是谁,是谁绑走了于栖曼,但是仅从对方的胃口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必定是三大国当中的某一个,无论是个人行为还是国家行为,都必定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否则的话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吞下火药配方这口大肥肉,一旦传出去,会被噎死的。

    给?还是不给?这是个大问题,丁君霍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不出声,下面开会的各大部长也不敢出声。

    黄叔郎轻轻的咳了一声,丁君霍睁开了眼睛,虽然黄叔郎身为外交部长,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工作,属于起步阶段,但是他的年龄更大,眼光更宽,曾经是楚国官员,在这种事上,自然更有言权。

    黄叔郎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本子,就好像刚才只是真的想咳几声。

    “老黄,说吧,我需要一个人来确认我的想法。”丁君霍咬着牙说道。

    “火药配方,不能给!”黄叔郎终于还是一咬牙说道,敢于直言是黄叔郎的特点,怎么到了浮云镇,这性格就收了呢,黄叔郎不怕什么打击报复,何况他也看好丁君霍这个年青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心胸狭窄之辈是万万不行的。

    “难道你想要于秘书长死吗?”砰的一声,年青人拍了桌子,是甘宁,建设部的副部长,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火药配方真要是给出去,在浮云镇没有出现更加强大的武备之前,就是我浮云镇灭亡之日。”殷正英也向黄叔郎点了点头说道。

    “从表面上看,我们浮云镇立下三大关口,似乎占尽了便宜,其实不然,我浮云镇地方小,兵又少,若是真的把火药配方给出去,哪怕他们制造出来的火药质量差,可是用数量足以弥补质量,若是对方将大量的火药用于攻坚,哪怕我将所有的民兵堆上去,也打不起消耗仗。”殷正英沉声说道。

    “可是浮云镇地处三不管地带,谁敢动大军?”甘宁叫道。

    “你有这个把握吗?难道这种可能永远都不会生吗?”殷正英反问道,甘宁动了动嘴唇,脸上的肌肉跳动着,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虽然甘宁年青有冲劲,可是身为副部长,自然能够明白一人和一城哪头大哪头小,心有不甘之时,却也庆幸,领袖至少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一个国家的昏君,只是心里不甘呐,闷得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