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处收集了已经不在这世间所有人的走马灯,魅生的也会在这儿。当年的事情他是做清楚,还有千羽的也会在。将两条走马灯的线连在一起便都清楚了。这样解释暖暖你听懂了吗?”他浅笑抚摸着她的脸。

    幽冥司长见到方才主君待暖暖那一幕,愣住了半天忘记行礼觉得自己怕是在地府待的太久了眼睛花了,便再柔了柔眼睛,又见主君牵着个姑娘,那姑娘生的好看,他觉得眼熟。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主君,这便是三殿下同染千羽的生前的走马灯。”幽冥司长恭敬道。

    “好!将他们的走马灯放出。暖暖!别松开我的手,知道吗?不然会被走马灯吞噬。”云暖点头道:“知道!不放开。”云暖被他一说莫名的有些窝心。

    “暖暖!暖暖!云暖!夕云暖!”幽冥泉司长暗暗的在心里念道,暗想原来是她。而后轻声一笑。主君到底是动了情还另有其他的目的呢?

    “主君!我们这是在月华宫。魅生住的宫里”云暖没想到真的会出现,这个走马灯她从前听说过,却没有亲自看到,算是沾了光,有所见识。

    “嗯!你我如今只是旁观者懂吗?”她有些雀跃惊喜的拉着他的衣袖。眸子迎着夜空中的月亮亮闪闪的,一笑弯了眉眼嘴角。

    “哦!这个比那个什么幽冥泉好多了,不过!我为何会掉到幽默泉里头,我跑那儿做什么?”这个问题她不过是突然想的,可自己一说连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好。

    “因为你听说我在那儿练功想看看,一个不小心滑落到幽默泉。”

    “哦!可我那时应该没有原谅你吧!怎会跑去偷看你练功?”

    “那时你是没有原谅我,可暖暖这跟你想来看我是两回事儿。你不是说最想看我练功的样子吗?不记得了?”云暖听完觉得有道理,这两者之间却是不矛盾。

    “哦!是这样啊!我怎么不记得了,不过我喜欢看你上战场的样子。书上把你写的可神了。”竹屋外头很安静,只有草间的虫儿鸣叫的声音。

    “掉下幽冥泉是会损些修为,也容易使人迷糊忘记写东西,暖暖!书上写的东西不能全信,知道吗?”主君道。

    “嗯,书上写的不若你真的上战场的时候神气。”她的花痴崇拜明显,主君抿出点笑。

    “你才多大。”他浅笑,目光柔柔的看云暖,“你同未央在魔族边境不是打过吗?”主君一怔,这样事情她怎会记得?

    说话间那走马灯里头紧闭的门被打开,微黄的光照了出来,从屋子里头走出来的青色长衫的男子正是魅生。他走到琴台,双手按于弦,绝妙的音乐从他指尖流淌出来。

    云暖听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主君,只见主君的目光看向的一墙之隔的阁楼,那阁楼上,趴在栏杆上听曲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千羽。

    一曲罢,魅生便又离开琴台回了屋,云暖不解的看了看崇明,“情在曲中。”主君只说了四个字,云暖算是明白了,曲中的意她是不懂,毕竟她是不千羽。

    “你每晚在琴台弹琴,呵呵……”依靠窗台的位置坐着个青年,云暖觉得有些熟悉,待看清楚时又是大惊竟是她大哥。

    “弹琴不过是兴趣使然,就像同你喝酒吟诗是一个道理。”魅生笑道,执着杯子给男子倒酒。

    “何必呢?千羽的事旁人不知我还不知道吗?你将千羽嫁给了锦砚,又将治儿托于我这。你到底想干什么?”青年喝了口酒看拧着杯子并未喝酒的魅生。

    “岩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怎么将他们留在身边,于他们而言那是我唯一能做的。”魅生苦笑。

    “你想多了,你回扶风天是扶风君的意思,当年你母妃的事情想来你父亲是觉得愧对你,可就算这样你对他们构成不了威胁。”

    “你说错了,跟威胁无关,我是蝶夫人的心头刺,一日不拔出她都不会感到痛快。可她何尝不是我的噩梦我心头的刺。”夕岩一愣了愣道:“原来如此,所以你要回来成为她的噩梦。”青色衣裳的青年笑而不语,这笑有些高深。

    “这样的感觉像是在就里头,心里有些紧张。”云暖觉得他们这样在书房里头坐在一旁看他们说话谈天有些太招摇,“你都听了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问不觉得有些晚吗?”

    “额!看到我大哥一时间没去想这个问题,不过,肯定是没有事的,有你在不是?”云暖道。“呵呵!”主君轻笑。

    “可我大哥是怎么认识魅生的,感觉关系不错。我们是要一直这样看魅生吗?”今晚在云暖看来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了她大哥跟魅生是好友。其他在她看来并未度少价值。

    “知道现在是几月吗?”他低头问她,“我想想,我们离开是十二月,离开之前我并不记得自己趴在窗台听过他弹琴。反正该是十二月后。”她紧锁眉头道。具体是几月她不知道。

    “一月未,我带你离开后没有多久。二月初他会出征。”主君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他告诉她是几月,云暖大致知道发了什么,只是很多事情记载的并不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