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江到南京城可是近一百多里的路程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江南属于丘陵地区多山丘路还不是直的半天下来还直走了一半的路程车内照顾的徐如莹是心急如焚一个劲催促车夫加快度终于在天黑之前一路颠簸的赶到了南京城。

    郑保御是江南名医在南京城很出名很好打听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郑保御的住所。

    车夫和熊廷弼七手八脚的将嘴里不断呓语一会儿“冷”又一会儿“热”身躯轻微颤抖不停的朱影龙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济世堂”三个镏金的大字在岁月的的洗礼下已经变的黯淡了尤其实在昏暗的烛火下更是很难看清楚名满江南的名医郑保御就住在这里不由分说抬着人就往里面走过去。

    徐如莹刚跨进门就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住了道:“这位夫人您是来看病的吧不好意思郑大夫今天不在堂中您还是明天来吧!”

    徐如莹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急切问道:“郑大夫去哪儿了我丈夫病重如果找不到郑大夫医治他恐怕熬不过明天早上!”

    医者父母心这可是一条人命呀他只不过一个来药堂作学徒的小厮郑大夫去哪儿也不会跟他交代的为难道:“夫人如果您有药方小的到能帮上您的忙可郑大夫去哪儿小的可不知道。”

    徐如莹顿时眼前一黑费尽万难在一天之内赶到南京城那知道要找的大夫居然不在家急火攻心之下立刻就晕厥了过去。

    “夫人!”站在身后的熊廷弼大吃一惊忙伸出一只手托过去。

    那小厮也忙上前去掐徐如莹的人中不一会儿徐如莹悠然醒转珍珠般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这难道是天意她刚找到一生的依靠转瞬之间她就要失去这个依靠她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还不清楚。

    熊廷弼看徐如莹醒转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再有一个躺下了冷静的问那小厮道:“这位小哥你家郑大夫可曾说过他几时会回来?”

    小厮也很想帮助他们低下头想了一下道:“郑大夫与城外栖霞寺的悟能老方丈是方外好友每个月都会去寺中小住几天但具体哪一天不定所以小的也不知道郑大夫今天会不会去了栖霞寺。”

    “栖霞寺?”徐如莹一听人可能在栖霞寺顿时生出一股无穷的力气决然道:“快去栖霞寺!”

    熊廷弼忙向那小厮问清楚栖霞寺的位置招呼车夫将朱影龙重新抬进马车马不停蹄的往城外赶去。

    济世堂那抓药的小厮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道:“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对我这样就是死也值了!”

    南京城的城门入夜后是关闭的要想出城只有等第二天早上开门无论徐如莹等人怎么哀求贿赂塞银子甚至给他们下跪了城门口的守卫就是不肯通融放他们出城徐如莹都差点急的哭起来了都想动手打出去了但仅凭他们两人之力要想打出重兵把手的城门无异是天方夜谭。

    “怎么办?”徐如莹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就这三个字她已经快要绝望了怀里朱影龙已经连呓语的声音都不出来了浑身烫的怕人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燃烧这可能就是是朱影龙最后的生命力一旦燃烧尽了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了。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行数十人鱼贯进入南京城中他们居然是东厂的缇骑熊廷弼自然认得瞬间就明白了难怪这些守卫不敢放他们出城要是让东厂的人知道了他们在城门关闭期间私自放人他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当然不敢给他们开城门了。

    为的一个太监看到徐如莹这辆马车听到徐如莹在马车中哭啼的声音在马车旁边停了下来尖着嗓子问守卫道:“这马车上的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停在城门之处?”

    那守卫将徐如莹深夜外出就医之事说了出来。

    那太监到还有些良心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他们出城就是!”

    东厂的人岂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惹的起的徐如莹绝处逢生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亲自下车向那太监道谢那太监一见到徐如莹眼中一亮赞道:“好俊俏的女娃可惜了已经嫁人了不然……”似有意犹未尽之意。

    徐如莹虽然心中对这太监出言不逊有些不满但人家毕竟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内心还是非常感激的道谢后忙让车夫架着马车出城去了。

    栖霞寺建在栖霞山上马车自然不能上山所以这一路上山都是熊廷弼背着朱影龙上山的。

    这郑保御果然就在栖霞寺中还没有睡下正在和老方丈在禅房谈经论佛呢忽闻寺中小沙弥禀告有人上山求医这么晚了病人一定去过自己的济世堂才知道自己在栖霞寺的连夜出城上山一定是患了重症之人救人性命耽误不得立刻就中止了论佛随小沙弥出来见徐如莹等人。

    “郑大夫求你救救我丈夫!”徐如莹一眼就认出郑保御来因为就他穿的不是僧袍模样与年纪也与济世堂那小厮描述的一般无二当即就跪下道。

    “夫人请起。”郑保御见的多了伸手扶起徐如莹道:“这位夫人你起来医者父母心老朽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名医郑保御的表情愈来愈严重道:“照病理看这位公子应该得的疟疾本来以他的身体从病到现在才一整天照理不应该这样严重但是老朽刚才把脉却现他肾水不足似乎有些亏损以至于风寒入骨病灶深入五脏六腑但以他的年纪来看应该在二十上下肾水不足只有在四五十岁的男子身上出现比较多令夫怎么年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郑保御所说与镇江的那位老大夫所说丝毫不差。

    “郑神医你可要救救我家公子。”熊廷弼也紧张的恳求道。

    “救他倒不是很难但是难就难在老朽没这个本事!”郑保御道。

    “啊?”大雄宝殿内的人都惊奇的看着郑保御说救人不难又说他没这个本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要救这位公子老朽需要一个人没有这个人老朽也无能为力!”郑保御道。

    “神医请说我一定将人请到!”徐如莹一听有救神情一震打保票道。

    郑保御摇了摇头道:“夫人去恐怕不行那个人要是知道你丈夫的症状恐怕直接将你轰出去!”

    “为什么?”殿中除了那老方丈微笑不语似乎早已知道答案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郑保御不解的问道。

    “夫人你告诉老朽你丈夫共有几房妻妾?”郑保御问道。

    徐如莹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她连朱影龙什么来历都还没有搞清楚哪知道他家里有多少妻妾不过朱影龙对她说过她是他的第一个真正的女人于是道:“据我所知就我一人!”

    这算什么回答郑保御道:“那就是说除了你之外你不知道他还有几个妻妾了?”

    徐如莹刚想老实的点头熊廷弼忙站出来解释道:“郑神医我家公子肾水不足绝对不是纵欲所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哦难道你家公子是先天肾水不足吗?”郑保御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熊廷弼尴尬的回答道。

    徐如莹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脸色霎时惨白起来结结巴巴对着郑保御问道:“郑神医那个**…会不会…引起肾水不足?”

    “一般情况下不会。”

    “如果是过量呢?”

    “那要看是何种**了。”

    “就是那个那个……”徐如莹脸涨的通红声若蚊虫道。

    “这是江湖郎中骗钱用的但它也是一种烈性**对男人的脾肾伤害极大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的?难道令夫……”郑保御诧异的望着徐如莹问道。

    “我我……”这种事情徐如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不过众人也都差不多明白了妻子居然对自己的丈夫下**传出去一定被人说成**荡妇只有熊廷弼隐约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心中埋怨这徐如莹也太不知道轻重了看在她并非有意的害人而且为了救王爷奔波劳累只要王爷平安无事他是不会计较的。

    “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令夫的病就问题不大!”郑保御的保证让徐如莹和熊廷弼精神上如同卸去了肩上千斤重担徐如莹更是支撑不住立刻倒了下去郑保御检查了一下只是一天没吃过东西加上精神过渡疲累休息一下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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