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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哧。刘正差点把隔夜的饭都给吐了出来,这人谁呀,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

    要老子引剑自刎?放屁。老子连个老婆都没取,女人也只上了两个,怎么能青年丧命。

    嗯。

    还浮夸。刘正转眼间就知道了这句浮夸指得可能是自己,心里却有点哭笑不得,他整天做梦安安乐乐的做一个浮夸公子,但却一步步的成了汉室宗亲,将军。转展成为了刘备势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累死累活的,只能偶尔的意淫一下,没想到这浮夸之名不仅名传荆州,而且已经传到了江北。

    “贼将不自爱,引兵送死,文长与张肃各自引兵去取了他级。”刘正哈哈笑着,要说到攻城他还真没辙,但要说野战,正好给他手下人养养血性。

    张肃出身不高,没有表字,曾经厚着面皮让刘正给取个,但刘正哪会这个,找了个理由推脱了。这以后就以正名称呼张肃。

    “诺。”魏延二人应诺一声,大批大批的士卒就往那个苗才的家伙奔去,魏延的部下尚好,还能保持着军阵,张肃的却是有些惨不忍睹,要是有人登高看去,绝对会以为是一支正在逃跑的败军。

    毕竟是新丁,利诱之下短时间内得到勇气还成,但要是训练的有模有样的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达成的。

    毕竟刘正是人,不是神啊。

    “此真妙人也。”一看刘正所谓军队的架势,苗才挺抢上前,也不窝在士卒中间了,一马当先,无视左右而来的魏延、张肃,直挺挺的朝着刘正而杀。

    策马而立在将旗下,刘正的心却已经飘乎乎的了,似乎眼前这座城池已经完全的堕入了他的手中了。

    人家白送的嘛。

    苗才这方士气大盛,但与两边刘正士卒接触后却不是想象的那回事,这帮家伙似乎像****一样,往苗才所部的两侧疯狂的冲击着。

    老实说,这支军队的战力并??怎么样,但那股架势却是吓人,杀人之后,必斩级别在腰间,再挺矛而战。

    那是活脱脱的一个秦军再生,杀人如草芥一般。

    先前还好,但慢慢的,他手下的人渐渐被这股气势所涉,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胆气不足。

    曹操北伐乌桓,几乎带走了全部的兵力,就算是南方这些地方,也不过是靠着一群郡县兵在维护,苗才手下的人,虽然训练不堕,但却跟刘正手下的人一个德行,没上过几次沙场。

    十丈处,不过相差十丈而已,苗才就可以触及到了刘正的身子,斩杀了这个浮夸,但却被两面包围,苦不堪言,这十丈距离也像是天边一般遥远,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魏延一马当先,挥刀狂杀,每出一刀则必抛起一颗头颅,血液飞溅中,他却是不忘时时的救护士卒。

    为刘正的那句沙场上唯有袍泽可以依靠,魏延决定要以实际行动,教会这帮子新兵,什么叫做能互相依靠的袍泽。

    被救的士卒也没有时间来感激魏延,但在魏延的这种举动下,下意识的也把眼光放开,偶尔也能从敌军的手下救下己方的一个士卒。

    能互相依托者,才是袍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何等豪气,何等血一般的友谊。

    那边的张肃浑身毛病无数,但最为滑溜的却是有样学样,仗着手下有点武力,学着魏延的样子,不时的救济士卒。

    战阵与鲜血间,一种称之袍泽的友谊,迅的在这群士卒的心中巩固了起来,大家互相扶植,夺取大大的功劳。

    斩敌级,挂在腰间,奔向将军大人说的升官财。

    在斩杀了一个红着眼,腰上挂着四五个鲜血淋漓的头颅,疯狂的向他冲来的士卒,苗才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摇摇欲坠了。

    妈的,这个家伙真的是流传着的浮夸吗?

    苗才狠狠的盯着淡定自若的在将旗下的刘正,似乎要看清楚刘正的本性一般,但让他无奈的却是怎么看这个家伙都像是在淡定的看着他,看着整片战场,似乎已经完全的遇见到了胜利一般。

    “老子和你拼了。”咬了咬牙,苗才拼着身上硬挨了一下,脱阵而出,挺枪疯狂的冲向刘正。

    胸腹间被人刺中了一矛,鲜血流淌的欢快,生命快的从苗才的身上流失着,但他心下只有一个念头了,一定要杀了这个看不起他的家伙。

    士可杀不可辱啊,虽然他不是士,但他也是有那么点骨气的。

    如铁桶般围在刘正身边的随从们却已经各个架起了武器,准备斩杀了这个满身是伤的家伙,恶来更是翻身下马,抽刀立在刘正身前。

    风声渐动间,刘正却已经完全的回过了神来,见一个满身鲜血的家伙,就这么朝着他奔来,下意识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就这么瞄准也没瞄准投掷了出去。

    苗才一个闪身避过刘正的剑,却被一旁的刘盾闪身刺中胸部,这一矛狠哪,借着马力,几乎把苗才的整个身子给刺穿了一般。

    片片的内脏,随着长矛的尖头露出来。

    “呀。”脚步一跺,手上青筋暴起,刘盾一个大喝,居然生生的把苗才给举在了头上,仰着头,似乎要狂饮掉落下的鲜血一般。

    让刘正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这帮家伙似乎在上了战场后,完全的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的狂暴了。

    这一下几乎算是整个曹军的投降的信号,一帮子的人,在微微呆之后,也不用刘正大叫什么不杀降卒了,迟疑的站在那儿。有些心胆俱裂的已经放下了兵器,准备投降了。

    同样也是有些意外,敌将居然就这么被杀了。而且敌军居然就这么投降了。

    不过有一句话照例吧,“不杀……。”不过刘正的这句话也只吐出了一半,就被他手下的士卒给粗暴的打断了,这群往日遵循着刘正就是军令的士卒们,疯狂的冲向了迟疑着的曹军。

    下手毫不留情,似乎是在泄着某种情感一样,或许是还在沉醉在这种杀戮中不可自拔吧。又或者是因为心中的恐惧,知道不杀人,就是被杀。

    就像生死仇敌,不死不休啊。

    张着嘴,刘正大声的吐出了一句话,“不留降卒,格杀勿论。”这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为了顺着这群士卒的心意为了养这群士卒的胆气?还是要维持着他的话就是正确这一种思想?

    刘正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这个战场上,只有能和这群士卒心神相合,才能活的更好。

    战前是由将军令,而战阵中却完全靠着士卒作战。一群优秀的士卒,完全可以左右一场小型的野战。

    在刘正的心中,忽然升起了这一种觉悟。将军再强,也没有士卒强。智商再高,也能力破。

    “你们也去吧,记得尽兴。”想明白了这点,刘正也放下了心中有些纠结,对身边的十几个随从道。

    “诺。”刘盾等人依言挺走,奔向了他们的沙场,唯有恶来还守卫在刘正的身边,似一座坚固的堡垒般,守护着刘正。

    “我记得第一个响应要个跟着我升官财的是你吧。”刘正有些奇怪的问道。确确实实的,在刘正的心中升起了点点的疑惑。这个恶面的男人,似乎无欲无求,但只要他一有事情吩咐,就会自动的闪身应命。

    这样奇怪的家伙,是为了升官财吗?

    却不想恶来却吐出了一句相当肉麻的话语,又相当自信的话语。“只要将军安全,恶来自有功劳。”

    “等下去魏将军那里领十个级的战功。”哭笑不得间,刘正也许下了诺言。

    “诺。”

    鄧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守卒大约有个几百吧,基本被这个笨蛋给带了出来,一个着梦想要让刘正这个浮夸子弟引剑自刎的白痴。

    短短的几刻钟间,刘正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就完完全全的杀光了这群家伙,可以说是鸡犬不留。

    连降卒也被杀了干干净净。

    城头上的一些老弱病残,已经完全的被这股凶气个震慑的没脾气了,只感觉到手抖,胸膛间那颗本跳动着热血的脏腑似乎完全的冰冷了。

    “放下吊桥,饶你等不死。”刘正的话语随之响起,斩钉截铁,含威带煞。说这句话的时候,刘盾已经挑起了那个苗才的身体,并捡回了刘正投掷了出去的长剑,来到了刘正面前。

    这是礼仪,离去时也是张飞交代过的,操德的剑,一定要让一个将军来开锋,才能凶戾四射。

    半句话也不多,刘正拿过了长剑,用力砍了下去,血飞溅而起。也证明了刘正是个真正的将军了。

    拥杀人剑,才是将。

    一阵响动,城门内的士卒也非常干脆的放起了抵抗,一件件的兵器被仍下了城门。

    前一刻还凶猛异常的一座城池,下一刻就成了待斩的羔羊。一群群已经恢复了清明的士卒,把眼神投向了他们的将军,拥有军师名号的奇怪将军。

    “进城,抄了府库,再寻些富家,向他们讨要肉食。威逼可以,但绝不要见色起。”女色可能算是刘正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吧。

    也是刘正心中的那点自负疼女人的心在作祟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