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善高声喊道:“乡亲们,杀贼何等来日!”

    几百个百姓,手持各式各样的农具涌了上来。

    “撤!”为首的马匪喊喝道。

    这伙兵匪见势不妙早就做好准备,一个个施展轻功,极速向后方跑去。

    楚天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抖手数把飞刀激荡而去,瞬间五个人被放倒。

    楚天行再次运功追了上去,这些人疲于逃命,招式上不像刚刚那么精妙,没走几招便被楚天行找出破绽。

    楚天行也知道一个个打败太麻烦,那样抓不住几个人,所以他只在这些人身上尤其是大腿上留下伤口放慢他们的速度,后面愤怒的百姓自会招呼他们。

    最终这伙人中半数被抓获,还有几个由于百姓们下手太重,再加上失血过多承受不住挂掉了。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天行找了一处地势高一些的地方说道:“百姓们,受伤的赶紧回家养伤,还有些力气的随我一起回府衙,问问他这个县官是怎么当的!”

    楚天行怕这些人撑不到府衙,又亲自给他们包扎伤口,然后捆的结结实实向府衙走去。

    几百人气势汹汹向府衙走去,府衙内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楚天行找来周围百姓一问,这才知道百姓们前脚刚走,这位县太爷后脚就溜了,此时再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百姓们有人反应过来道:“县官不会是去朝廷搬救兵了?”

    这下百姓们可炸了锅,害怕一个不留神被官兵给清剿了,历朝历代只要涉及反叛之罪,无论多少人都是死路一条。

    楚天行为了稳定人心,当中拿出笔墨大致写着:“此地之事都是他一人所为。”

    李文善含着眼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楚天行说:“大人,我家孝儿,被石家的人抓走了。”

    楚天行听后吃了一惊喊道:“去牢里看看,石林哪去了?”

    众百姓打开牢房,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石家离这里多远?”

    “大概也就是七八里地。”

    楚天行听后飞身上马,让百姓们在此等候,一眨眼的功夫到了石林家。

    其实县官在放走石林的时候已经告知,让他们父子赶紧逃命,但是石家父子舍命不舍财,楚天行赶到的时候正在这儿大包小裹的往车里装东西。

    楚天行眼尖一眼看到门口的石林正在指挥下人往外搬东西。

    石林也看见楚天行了,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往院内跑,楚天行越过院墙,一抖手两把飞刀已经命中石林的双腿。

    石林哎呀一声扑倒在地,楚天行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问:“李孝呢?”

    石林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楚天行提着石林一脚把门踹开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屋内的李孝浑身是血,身上早已血肉模糊,楚天行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命还在。

    石府内的下人也早已通知石家的家主。

    一个面色红润,膀大腰圆的老者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楚天行将李孝放了下来,石林被他踩在地上勃然大怒。

    石林也看到老者呼喊着:“爹,救我!”

    老者目呲欲裂吩咐道:“给我杀了这个野小子。”

    此时楚天行单手扶着李孝,一只脚踩着石林,这七八个人见有机可乘便一拥而上。

    楚天行单手击出一拳将面前的武师打了个满面桃花开。

    一旁的另一个武师一刀砍向楚天行的手臂,楚天行赶紧收拳同时一脚踢了出去,这个武师也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左面两个武师见楚天行单手扶着李孝,一前一后两刀向他的手臂和李孝砍了过去,没有丝毫顾及之情。

    李孝挣扎着说:“大人,危险。”

    这下可彻底惹恼了楚天行,楚天行心想你们以多敌寡也就罢了,还对重伤者下手,真是毫无人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想到这儿,楚天行脚下一抬,将之前那个武师掉在地上的刀踢了起来,单臂一接同时扶着李孝的那只手向身后一带,整个人原地转了半圈,另一只手握住刀把,以气运刀后发先至,两个武师的刀还没落下,楚天行已经一刀将这两个人劈成四截。

    楚天行脚下的力道一松一转身的功夫儿,石林抓住这个空挡后背向上一顶,随后来了个猴子偷桃直取楚天行的子孙根,阴损毒辣这一下要是打中了,轻者落下残疾,重者疼痛而死。

    另外两个武师见有人死了,吓得扔刀就向外跑去,楚天行一抖手两把飞刀正中这两人后心。

    此时石林的猴子偷桃也已经袭来,楚天行背对着他脚向后一踢,单脚对单掌,石林只觉得这一掌像打在金铁之上,耳边传来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是阵阵剧痛,再看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

    石林的父亲已经吓得亡魂皆冒,楚天行再次将石林踩在地上吩咐道:“老头儿,劳烦找几个大夫。”

    老头颤巍巍的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进来三个大夫。

    楚天行吩咐道:“给我这兄弟治伤。”

    三个大夫忙给李孝包扎伤口,其中一人偷偷拿出一个小瓶子,犹豫再三就要向李孝的伤口洒去。

    楚天行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药瓶嗅了嗅,他在大漠之中与锦娘相处得最久,对药理多少有几分了解,可以辨别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不能用。

    “这药能用?”楚天行转过头问那个大夫。

    “能用……能用……”

    “啊!”

    楚天行拿过刀,在这个大夫手上划开一道伤口,将药涂在上面。

    一盏茶的功夫,这个大夫已经气绝身亡,楚天行对其余两人说道:“再耍花样,这就是下场。”

    两个大夫吓得点头如小鸡啄米,楚天行扭头问石林的父亲:“说说吧,都做过什么坏事。”

    “少侠,我真没做过坏事啊!”石林的父亲知道说了必死无疑。

    楚天行点了点头说:“那坏事都是石少爷做的了?”说完脚下用力,咔嚓一声石林疼的口吐鲜血。

    “好!我说,但你要放过我的儿子,这些事都是老夫一人所为。”

    足足说了小半天,如何夺取他人财产,如何与太霄门勾结,欺男霸女之事更是小菜一碟。

    原来这石家与县官这几年帮助太霄门看管本地百姓,禁止他们逃走,这事情做的特别隐秘,本地百姓只知这是恶霸,与太霄门勾结之事毫不知情。

    李文善和百姓见楚天行迟迟不归也赶了过来,听石家父子一五一十地讲诉这些年干的坏事,一个个气的擦拳磨掌。

    楚天行听完与李文善扶着李孝走了出来,里面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是百姓们的愤怒,这些年的家破人亡,石家父子也该付出些代价。

    最后两声特别高昂的惨叫声,屋内的百姓们默默走了出来,楚天行回到屋中找出文房四宝在墙上书写石家父子的罪状,最后落款写上替天行道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