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后面沉默不语,本来还想去医院看一下老爸的,看这帮新室友如此热情高涨,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出去欢脱一次,我也不好意思打消他们的积极性,特别是,有一位兄弟已经蹿出去半天了。

    而且,寝室也该散散味儿了,这酸爽,我怀疑里面得养了多少只虫子。

    算了仔细想想自己也好久没放松一下心情了,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同志们,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知人之心不可无嘛。

    临近五月的北方还没暖和起来,晚上仍然有些凉爽,却是最适合北方人的温度,诺大的校园里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轮滑的,跳街舞的,唱歌的,好不热闹,为什么所有人都向往大学生活?是因为十二年应试教育的压力吗?我觉得应该是大学如同一个只有青年人的小社会,既没有成年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未成年时的年少轻狂,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可以自由的加入集体活动,不拘谨于学业,没有啰嗦和管教,这样的日子,谁不喜欢?

    东北人对烧烤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情结,有人曾总结过,在东北,大多数事情撸次串基本就能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两次。,所以这里几乎所有的烧烤店和大排档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白天不开业,晚上不关门。

    我随大部队走到一家烧烤店门口,名字十分有趣,叫“这是一家串店”,不得不说为了做个买卖什么吸引人的词都能用上。

    “欢迎光临,”刚进门一个年轻小伙就迎上来,“哎呀,是你们啊,好久不见了,来,里面有地方,随便坐。”

    我们边笑边回应他,走到最里面靠窗户的桌子坐下,服务员递过一张菜单和铅笔,意思是点什么直接在上面画,倒是省不少功夫。

    模样粗壮的男生翻了眼就甩到我面前,“还是跟原来一样,哥们儿,你想吃点啥就点啥,这家我们总来,都挺不错的。”

    我看别人没有主动点的想法,就要些平常吃串要的东西,然后他们又加了几个特色和两提啤酒。

    “都把酒满上,”粗壮男生提起酒笑道,“今天五二零有了新的成员,来了就是兄弟,以后好好相处,这杯干了。”

    一杯酒下肚,他又倒上一杯,“现在,请……对了,额,兄弟你叫啥来着?”

    汗……

    我学他的样子提酒,说:“大家好,我叫李华……”

    “李华……卧槽,这名咋这么耳熟呢,不会在哪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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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高中英语作文里就有个叫李华的。”

    “对对对,没事儿就写信,什么介绍景点,参加组织,还有举办什么活动,啥都得帮着写,跟个傻子似的。”

    “……”看来已经不用我介绍自己了。

    这回轮到略瘦的男生开口,“那你今年多大了?”

    “我是九五年的。”

    “我靠,比我大,几月的?”

    “跟光棍节一个月的。”我不好意思的说,我经常这么没理由说自己的生日,就像光棍是因为生日日期搞的鬼一样。

    “呀,那你比二哥小啊,那正好……”

    “咳……那啥,咱们也排一下吧,”粗壮男生咳嗽一声,“我肯定比你们都大,那我就是老大了。”

    一顿烧烤,落单的我,莫名其妙又隐约默许的成为充满恩爱的寝室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