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你先做典韦副手,与他一起统率你麾下的降卒如何,”

    管亥已经被典韦收拾的口服心服,瞅了典韦一眼,急忙应诺,生怕典韦会发出怒火,

    典韦一时间成为了万人军队的统帅,虽然都是杂兵,可黄巾军善于打顺风仗,只要典韦英勇,这些麾下也都会成为虎崽子,

    “升方悦为别部司马,统率原兖州人马,为左军,武安国仍为校尉,统领北海人马,为右军,”

    方悦和武安国也是欣然领命,

    “至于太史慈……”刘振也是很看好自己这个同乡,虽然沒见识到太史慈的英勇身姿,可是听闻北海众人的描述,也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你便先任我的亲兵营校尉一职如何,”

    “末将领命,”太史慈轰然单膝跪地,

    “各部整编完毕,加紧训练,北海稍一稳定,就是我们挥兵重整青州之时,”刘振眼前最迫切的乃是送亡父归家,所以心中很是急迫,

    管亥投降刘振,算是给了青州黄巾一个很大的冲击,

    余下黄巾军仍有不下十万,推举卜己为主帅,占据琅琊,继续开展反叛活动,

    九月初……刘振入青州,并招降青州渠帅管亥的消息被卜己确认,

    卜己大怒,管亥这个曾经与自己盟誓共讨汉室的汉子竟然降了,

    十分气愤的卜己亲率八万黄巾兵,杀向北海,

    得到了卜己进攻的消息,刘振麾下各有说辞,

    在管亥的诉说中,刘振决定出城迎战,

    因为管亥自称,只要拿下卜己,靠着管亥一人,青州黄巾军即可平定,

    北海城外,一万八千大军两列并行,尘土飞扬,

    刘振与武安国并马行进,

    武安国虽然说愿意受刘振统领,可毕竟是有主之人,刘振也不好拿他当属下看待,

    武安国对于这一场由刘振主导的决战,持怀疑观点,

    不过既然决定服从刘振指挥,北海还是刘振所救,他也不能表示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黄巾军草包一点吧,

    “前方探骑已遇见了卜己大军,折了几个弟兄,”方悦从前方赶來,脸上全是汗水,

    “通知前军典韦,放慢行进速度,领典韦和管亥分领前军,向左右偏行逐渐展开,让开道路后,让士卒休养气力,”刘振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刘振也算是第一次统领大军作战,心中虽然有所决定,可也暗自捏了一把汗,

    “此战当一鼓而下,不可给黄巾军喘气的机会,要先拿下卜己,”

    “刘将军有何安排,尽管吩咐就是,此战全赖将军,武某全力支持,”武安国自然不会反对,表示全力支持,

    卜己也得到了刘振大军的消息,附近都是平原,无处埋伏,只能堂堂正正的列阵厮杀,

    他人数是刘振的数倍,自然沒有惧怕,

    “命令后军,加快行军速度,中军跟进,前军左右撒开,为我中军羽翼,”卜己一道命令,就将行军的一字长蛇阵变成了锋矢阵,

    锋矢阵是强力冲锋型阵势,平原战正面展开面最大,左右中三路齐攻,威力极大,

    刘振则是前军缓行,后军跟进,顺着前军让开的通道前进,同时兵力展开,大军向一处集结,他要集中所有兵力,一口气冲击卜己前军,阵斩卜己,

    “报,将军,卜己前军已向左右分军展开,”探骑一路疾行,汇报卜己军最新情报,

    “报,将军,卜己勒军不前,”又一名探骑飞奔而來,

    一名名探骑不断将卜己军队的情报汇合过來,刘振已经知道卜己要完善阵形,同时让前军休养气力,同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等待后军,那时候卜己八万大军,才是真正的八万大军,

    “不能给他们集结的机会,传令大军立刻进攻,不求全歼敌军,但求杀死敌军主将,”刘振连忙下令,

    “汉军要攻了,兵力不如我军众多,还敢先攻,那刘振小儿也不过如此,管亥呀管亥,难道你已经沦落到不敌一个黄口小儿的地步,”卜己中军帅旗下,他高坐临时搭建的帅台,指着刘振军阵方向,一脸蔑视,

    卜己四十來岁,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抢來的精铁铠甲,行头不错,

    一脸横肉的横肉,看起來,很是凶悍,

    “传令后军,加快速度,如此磨蹭,不要以为老子的刀只砍汉军,”恶狠狠下完军令,卜己吩咐亲兵将帅台伞盖挪移,用來遮挡不断移动的炽烈阳光,

    卜己别的沒学会,官员的享乐之事倒是被他学了个通透,

    “此战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卜己项上人头,伍长退,士卒可杀伍长,当伍长,什长退,杀之者可当什长,屯长,军侯,诸司马若有后退者,斩杀者可代其职,我刘振退,尔等可共杀,”刘振一脸决然,下了死命令,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乃是至理,刘振虽然一直沒有从军从政,可是兵书典籍却沒有少读过,

    他的命令被左右亲兵纷纷传向全军,部下军官,不论大小,无有敢退者,

    “此战沒有号令,我中军将旗就是号令,各部紧随,即使我刘振身死,也要斩下卜己人头,”

    这条军令只限于典韦和方悦统领部署,武安国的四千人则分成两部,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拖住卜己两翼,

    “进军,”刘振高呼一声,亲率中军缓缓出发,左右武安国两部也一同响应,迈着步子,缓缓前进,

    “刘将军……如此恐怕危险吧,”太史慈并不知晓刘振的身手,见他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还真以为刘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人,不过刘振的勇气倒是让太史慈颇为佩服,

    “随军死战,”刘振眉头一皱,随即大喊道,

    “死战,”太史慈碰了个钉子,却沒有丝毫不满,在他看來这样的统帅正是大军所需要,

    太史慈早已把儿子接到了北海诚中,和老母待在了一起,更是被刘振赐了一座大宅子,如今北海城内就是他的家眷所在,太史慈不由得升起了誓死保卫刘振的心思,

    帅台上卜己见汉军缓缓压來,军势齐整,毫无慌乱之处,

    眼皮一跳,喝令左右:“拿某家刀來,”两个亲兵抬着一幅刀架,刀架上架着一柄朴刀,黄金刀鞘闪耀着令人醉眼的光芒,卜己一把抽出朴刀,轻轻将黄金刀鞘摆到刀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