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翻看着,阿文连夜帮我搜集到的档案资料,经过一天的搜索我发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不久之前军区老司令已经准备调一个人到省军分区担任指导员,有三个人是这次调任的候选人,分别是宛天方,徐长义以及周常山,根据军区资料来看,老宛的支持率明显高于另外两人,而老司令也更倾向于老宛。第二,阿文的警局档案显示,徐长义在上海经营着几家地下行业,由于买通了关系,所以警方对此也是熟视无睹,不过周常山貌似也有股份参与其中,有可能是老宛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于是合谋杀人。

    我把档案往桌上一扔,整理了一天就找到这么两个比较有用的信息,真是累啊。我躺在沙发上diǎn燃了一根香烟,吸了几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我老姐的声音,“侦探先生还在做调查啊?”

    “有什么事吗?”我问。

    “别老是沉迷于此了,出来陪陪我呗。”曾露露説道。

    “陪你妹啊,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找别人吧。”我没好气的説。

    “哎呦,出来嘛,我有话想和你説,很重要的噢!”

    “好好好,你现在哪呢?我来找你。”

    “湿地公园”

    湿地公园是新建成的生态园林,面积很大。我找寻了半天才在一颗柳树下找到了曾露露。我走到她面前递给他一杯奶茶,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説道:“真听话呢。”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説道:“你有什么话快説吧,我还要回去查案呢。”

    曾露露喝了一口奶茶,看着我説:“其实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我有些惊讶的説道:“是吗,快告诉我,谁是凶手?”

    “别那么急好吗,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曾露露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有些怒火中烧,对她説:“你想要什么好处?”

    曾露露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説:“这样吧,以后你当我的徒弟,我教你破案,怎么样?”

    我对他竖了竖中指,説:“我承认你的推理能力确实很厉害,但我也不必你差到哪去,师傅的案子是谁破的,当时是谁被坏蛋囚禁,最后还是靠我去救的,啊,啊?

    曾露露气急败坏的説:“那是你运气好,我比你早发现真相。”

    “那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靠我!”我笑道。

    “你你”曾露露瞪着我一时语塞。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説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我现在就去把真相告诉文警官,你可以去打酱油了,哼哼!”曾露露冷笑着説。

    我回过头看了看她,笑着説:“快去快去,省的我在累死累活的调查了,谢谢啊!”

    “你”曾露露气的差diǎn背过气去。“好,你等着”説完便朝我走来,走到我面前,狠狠撞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曾露露看了看我,哼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泥巴,你这个疯女人,服了你了。説归説,我可不想让她把功劳都抢走,必须加快进度了。随即往第一人民监狱走去。

    我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林东,他一脸呆滞的看着。我拿起内用电话对他説道:“林东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这关乎着你的命运。”

    林东拿起电话对我説:“曾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既然已经认定我是凶手,那我也没什么好説的了,你请回吧。”

    “不,你是被陷害的,二审判决前,我还可以帮你翻案。”

    “没那个必要了,你之前一口咬定是我,我很相信您的判断。”林东看着我説。

    “我犯了个错,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的。”我诚恳的説到。

    林东迟疑了一下説道:“曾先生,你知道孤儿的感觉吗?”

    “我当然知道,应为我也是一名孤儿,xiǎo时候在孤儿院生活,直到后来师傅收养了我,才跟他走上了侦探这条道路,我认为自己得到了所谓的父爱,但到最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我有些伤感的説道。

    “是的,我父母在我很xiǎo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当军人一直是我的梦想,现在我的梦想实现了,希望出人头地。然后我却又失去了一些东西。人性的泯灭一直以来都是社会学家重diǎn讨论的题目吧,呵呵。”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是很理解他所説的这番话:“林东,可以説的详细一些吗?”

    林东顿了顿,説:“其实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自己以为得到的东西,其实并不属于自己,这才是最可悲的,你的师傅对你好吗?

    “怎么説呢,他对我和老姐其实还不错,但之后我们发现了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种感觉如坠冰窟。”我説道。

    “嗯,是的,我们两个的境遇很像,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才发现,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林东説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説。

    “你问吧。”

    “如果那个人向你忏悔,你会原谅他吗?”我问道。

    “不,不会,如果在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林东坚决的説道。

    “你做了什么事?”我反问道。

    “哼,我发现自己真是个悲情的xiǎo人物,不管最后判决如何,我都会欣然接受,谢谢你了曾先生,这个社会真的是如此黑暗,是我太天真了,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再见!”説完,林东放下电话,转身离开了探监室,两名狱警给他戴上手铐,缓缓押送回了刑房。

    我坐在原地有些心绪凝重,林东説的这番话也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亲情对于一个孤儿来説到底意味着什么,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是林东,谢谢,你提供给我的信息足够多了。

    回家的路上,我打电话给了阿文。

    “阿文,你现在忙不?”我问道。

    “诚哥啊,那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不用在调查了。”阿文有些兴奋的説。

    我那个去,那个家伙还真去打xiǎo报告了,真是醉了。我马上对阿文説:“不管那个疯女人説什么,不要信,她是在胡言乱语,你最后在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我懂的,什么忙説吧。”阿文説道。

    “你帮我查一下陈宝航的所有银行账户,还有最近的交易记录查出来。”我激动的説道。

    “你查他的记录干什么啊?”阿文有些疑惑道。

    “你就别管了,快去快回。”挂了电话我便往家里跑去。

    晚上,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子的档案资料,整理着脑海中的一幕一幕。这时阿文打了个电话过来,接起,只听阿文説:“陈宝航的账户资料已经全部到手了,我现在用传真给你传过去。”

    “好的,那个还有个事,麻烦你通知一下所有人,涉及这个案子的所有人,明天早上9diǎn全部到军区大礼堂集中,一个不能漏。”我大声説道。

    “啊?难道你已经知道真相了?”阿文有些怀疑的问道。

    “没错,关于这个案子的一切,我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是时候揭开谜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