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坚决反对。”刘明春和王之秀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反对道:“如果这样,我们家欣怡绝对不能嫁给你。”

    刘明春和王之秀脸上都露出了怒色,王之秀愤愤的道:“寒子,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到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算我看错你了。”

    刘明春肃然道:“现在是什么社会?国家,你还以为是旧社会的中国吗?三妻四妾——不对,人家三妻四妾就是加起来也就七个吧。你倒好,十几个,你以为你是皇帝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不是以后再弄个三千秀女供你挑选?”

    “老爸——”

    刘欣怡虽早想到她父母会反对,想不到却是反对得这么激烈。

    “你住口。”刘明春突然对刘欣怡吼道:“我们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跟十几个女人分一个男人,亏你也做出来,你知不知羞啊。”

    刘欣怡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亲这样吼过,一听之下不jin“哇”地委屈的掩面大哭起来。

    “我说刘明春,有话慢慢说,怎么能这样吼女儿。”王之秀忙冲过去搂住刘欣怡,心疼的哄起她来,回头怒瞪了刘明春一眼,斥道。

    “叔叔,阿姨,你们气都出了吧?”寒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声音虽轻,却清晰的传入了刘明春和王之秀两人的耳中。

    “你……”

    “你……”

    刘明春刚才还是怒气冲天,就差冲过去给寒子一巴掌了,可是一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大声说话似乎都大大不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时之间也体验不出来。

    王之秀其实早就知道寒子同时与刘欣怡、谢佳颖等几个女孩jiao往,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与这么多女孩子在一起罢了,心里虽气,刚才讲的也是气话,但是从女人和母亲的角度,她倒是希望寒子能离开其她女孩子,而只跟刘欣怡在一起。

    只是当寒子这声淡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之时,她却不jin内心一颤,只觉得在这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之时,她根本就不能去插一个字。

    寒子仍然是寒子,淡定如尘的笑容,一双虎目之中,依然充满了无尽的情意,那情意,却似乎已蕴涵了人世间所有的情。

    刘明春突然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凡人的他,竟然看到寒子的身上泛着一缕淡淡的光泽,无比圣洁的光泽。

    王之秀也突然揉了揉眼睛,似乎也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凡人的她,竟然看到了寒子的脸上泛着一层似乎只有她才看得到的东西——天地至尊,帝者之严。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即低下了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的脸。

    刘欣怡只是一时吓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看到父母的样子,便知道,寒子还是自己来了。

    只不过,她看到的寒子与她父亲和母亲看到的却也是完全不同的,她看到,寒子的眼里,皆是无尽柔情,她很肯定的,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无比深厚的情感,海枯石灿都不会改变的爱。这一刻,她感动,她幸福。

    三个人,看的是三个不同的地方,看到的也是三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刘明春,看到的是圣者的光芒;王之秀,看到的是帝王的不容侵犯的绝对权威;刘欣怡看到的,刚是寒子对她的无比深情。

    这,便是寒子凡世间爱的修炼的第一次。

    凡人有爱,却建立在五蕴七色之上。权,财,色,yu,情如此等等,皆为凡人之需。

    而所谓的大爱,便是要在五蕴七色之间,却能映衬出他的绝对,他的广博,大到无以替代,大到无可反驳,大到令人臣服。

    “我本非凡人,何以凡人视之?”寒子淡淡的道:“爸,妈,凡世之中,人人皆有贪婪,人人皆有私心。我以前有,现在也有,以后也有。但是除了欣怡她们,我从来就没过别的。拥有她们,爱护她们,疼惜她们,守护她们,让她们开心,幸福,快乐,永远的,不管是百年,千年,还是一万年,万万年,都不会变。这便是我唯一的私心,永世不变的私心。”

    寒子走过去,将刘欣怡轻轻地撞揽入怀里,淡淡的笑道:“人生五蕴,天地七色,我唯独爱没有修炼得去,抹灭得了。返璞归真,本在源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欣怡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很快乐。不单是欣怡,还有佳颖,小雅,澜澜……她们每一个人,得到的都是我一颗真爱的心,一份最真挚的情感。”

    “老公……”

    刘欣怡从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里,都感受到了他镂刻在内心永不可抹灭的情意,不jin将头轻靠他肩头,感动的轻泣出声。

    光芒,淡去;威严,渐消;只有爱,才是永恒不变,永世不消。

    刘明春和王之秀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只有刘欣怡还在感动着她的感动,感动着寒子的深情。

    “一树多枝,一枝多叶,人的一生,并一定只能唯一。我之不同,是因为她们身ti内流淌的,都有一样与我永远分不开东西,也是因为那一样东西,才将我与她们都牵在一起。爸爸,妈妈,勿以常理度我,莫以常人视我。”寒子的声音依然淡淡,没有了圣洁,没有了威严,但是真挚仍在。

    “女婿,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刚才在你身上看到了圣人的光芒。”刘明春轻叹道。

    “寒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刚才在你身上看到了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王之秀余悸尚未完全消去。

    刘欣怡从寒子的怀里撑起,来到父母的中间,牵起他们一人一边手,轻轻的道:“老爸,老妈,寒子是什么人,你们不必要知道太多。能告诉你们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在茫茫天宇之间,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要说有,就是背弃对你们女儿的爱,这件事他是永远不会做的。欣怡与寒子和姐妹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也无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