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鬼地方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鬼天气来?”寒子低骂一声,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

    火虽然重新燃起,但是那股寒意却依然未消,寒冷让他的睡意一下子全消了,手上没有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他身上的衣服很简单,里面一件贴身的线褂,外面是一件迷彩军装,下面是一条迷彩裤,脚上穿的是军用防水鞋。此时寒风拂来,便即感觉到内里空空,一身的衣物根本就抵挡不住那透骨的寒风。

    “看来没有真气护身还真是寸步难行?”寒子低骂道。从旁边把背包拿了过来,重新检查了一遍,现没有其他遗漏的东西,又骂道:“他***,搞什么呀,不知道这样会冰死人的吗?”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的轻轻颤抖着,火的热血在体外的作用对他竟然没有多大的作用,那种寒冷是从身体内部窜起的。

    突然看到那一个银色的装着刀烧酒的酒壶,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自语道:“丫的,看来他们早就想到这里的晚上天气会很冷,因此衣服是没有给我准备,却准备了一壶高度酒,高度酒可御寒,这个主意还算要得。”

    当下不再犹豫,把那银色的酒壶拿了起来打开,对着嘴猛灌了一大口,突然“卟”的一声几乎全都喷了出来,然后是猛咳不止。

    “哇靠,这酒烈的,都可以杀人了。”他虽然喝过白酒,但是这么高度的却是从来未喝过,以他估计应该有六十度以上,进口之后就象是一团火一般的从嘴巴开始,一直直达食道和肠胃,那种火1a辣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尝到。

    不过你真还别说,虽然是太烈了些,而且他还把大部分都喷了出来,但是身体的寒意却去了许多。看来北方人爱喝高度酒御寒是有一定道理的。

    第二次他不敢喝大口了,只是拿着酒壶轻轻抿了一小口,让酒在嘴巴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吞了下去,这才真正的体验出那种灼烧辛辣的美妙感觉来,身上的寒意便变得荡然无存了。就连从火堆传来的热量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爽!”

    嘿,原来爽就一个字。

    有了第一次火堆熄灭的经验,他便找了一些比较粗大的枯枝来放进了火堆里,同时把那些已经燃尽的灰烬用枯枝撩进了中间以之垫底,再在周围找了一些能够用的石块来在寒风吹来的方向做了一个挡风墙,让枯枝不至于燃得太快,一切搞定,他忍不住又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好像就连先前身上的骨疼肉酸的感觉也没有了。

    喝了两口刀烧酒,刚刚跑掉的睡意又爬了上来,看了看前后左右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便又躺了下来,看着头顶的那一层雾气,现在温度下降的时候这些雾气似乎压得更低了,他不禁嘣的跳了起来,不禁骇然道:“靠,下了至少有一米,还好看到了,不然半夜起来不注意跳起来就触到了,汗死。”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睡意一时之间又被吓掉了。

    不过一会儿之后,他的睡意再起,瞅瞅左右无事,便放心的睡了下去,心想:“最好再梦见几个丫头一起侍候我,那就爽了。”

    但是一般来说总是事与愿违,这一晚上他再没有梦见几个女孩,至于梦中看到了什么,在他醒来的那一刹那间便把所有的梦中情景全都忘记了。

    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早晨的空气并没有给他清新之感,依然是那种带着的味道。在这种到处隐藏着死亡威胁的地方,有好空气那才怪了。

    没有了真气的铺佐,加上昨天一天里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虽然休息了一晚上,但是他仍然觉得有一种睡不够之感,全身骨肉酸疼之感仍然很严重,就象是那种很久没有参加剧烈运动而突然进行了一次一样,第二天一定是全身酸痛。

    伸了一个懒腰,嘴里不禁喃道:“靠,原来做个普通人也不错,至少伸懒腰的感觉要比以前有真气在身的时候要爽得多。”

    早上的气温依然很低,以他估计也就不到十度这样,身体感觉有些冷,昨晚上的火堆此时已经熄灭了。

    由于食用水有限,他也不敢奢望拿这些水来洗脸漱口,起来以后便直接拿了压缩饼干吃了三块,喝了几口水,感觉头有点晕眩,估计是昨晚上吃的荤东西少了一些造成的。心想:“看来一个人过惯了大鱼大肉的生活,再过回贫穷的生活,那真是一种受罪啊。”

    想起以前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吃到谢佳颖准备的美味的早餐,他不禁极是怀念起来,那一个个煎得黄红相间的荷包蛋那一碗碗熬得很烂的小米粥,还有那一碗碗磨得极细的豆浆,仿佛就在他的眼前。自语道:“这丫头,我不在家了,不在道她早上起来还做不做早餐呢?做了之后,会不会忘记了我不在家了,又去揪我起来吃呢?看不到我会不会哭鼻子呢?”

    想了半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目前的这种环境自己不应该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当下收了东西,背起了背包又向正北方向行去。

    这一天有了昨天的经验,走起来要比昨天快了许多,加上用的时间也比昨天长了很多,这一日他大概行进了约有十多里路,不过感觉上除了后面来的地方觉得远了些,前方的山峦却没有变近了的感觉,心道:“***,也不知道从这里到那边山峦还有多远,明明看得到的地方走了一天多也不见近上一些,邪门了。”

    他按着太阳光的方向来测算着时间,估计是下午四五点钟左右。便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膝黑,倾刻之间,倾盆大雨落下,在没有遮雨之具的情况下,不到片刻他便变成了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