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省n市,看守所外。

    “诗柔,妈妈好想你!”甄秀君看着从车子里走出来的高诗柔,激动的想冲上去拥抱她但似又担心着什么,两只手半举在空中,放下不是举也不是,状甚尴尬。

    甄秀菱则是站在一旁脸带愧疚地看着她,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人却显得有些孤傲,看到寒子走下车来时略带不屑地看他一眼,并不理会。

    高诗柔看了寒子一眼,寒子点了点头道:“无仇不成母女,无冤不成fuqi,因果循环,前世今生,这些是早注定了的,做你想做的事,我你。”

    “妈妈。”高诗柔走到甄秀君面前低低地叫了一声。

    “诗柔……”甄秀君猛地紧紧的抱住了她,哭泣出声:“妈妈和你爸爸都对不起你,以前只知道为自己着想,为了所谓的仕途竟然不顾你的感受,拿你来做交换的商品,我们愧对你啊。一直到失去你以后,这大半年来妈妈才知道自己错的是多么厉害,妈妈和你爸爸几乎是天天在想你和自责中渡过,妈妈不该不理你的感受,不该那么自私自利,诗柔,我们对不起啊……”

    高诗柔哽咽着,过得半晌才道:“妈妈,其实诗柔也想你们啊,女儿早就原谅你们了,只是有时还是想不通罢了。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甄秀君这才与她分了开来,看了寒子一眼,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以她所知,她面前的这个男孩早已非往日那吴下阿蒙了。想起以前高千求和自己那样对他,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和对待自己,刚才看自己女儿与他的表情,她知道女儿肯定是以这个男孩为主,只怕若是这个男孩不同意的话高诗柔有可能都不会认回自己,因此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寒子似乎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一般39;”,淡淡地道:“伯母,我叫你一声伯母,并不是说我已经原谅你以前对诗柔所做的一切,但是你是诗柔的母亲,这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诗柔已经原谅了你们,我自然不会再追究你们以前的错过。这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至于你们对我所做的,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事过境迁,过去的就让它过”

    甄秀君似乎是心里松了一松,低着头低声道:“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帮我们照顾诗柔。”

    寒子淡然道:“伯母你这样说就错了,诗柔并不是属于你们的,她不属于任何人,诗柔只属于她自己,我照顾她是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一生一世,永远也不会让人再来欺负她。所以说照顾她那是我的责任,并不用你来说谢谢。”

    “寒子……”高诗柔又是感动又是矛盾,感动的是他当着母亲和甄姨两人的面的爱的表白,是那么真诚,那么深情款款;矛盾的是,听到他对母亲所说的话又有些担心母亲有什么想法。

    甄秀君低声道:“是,是伯母不对,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我的女儿,其他的要求伯母也不敢对你提出。”

    寒子淡淡的道:“这点伯母你可以放心,诗柔是我心爱的人,是我的宝贝,我会用心的呵护她一辈子。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这句话从他一个十七岁的男孩的口中缓缓的道出来,若是不在场的人一定会觉得这只是青春期男女的花前月下之盟罢了,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但是在甄秀君和甄秀菱两姐妹听来,却予她们没有任何怀疑之感,只觉得她们面前这个淡淡男孩所说的话比任何成功的痴情的成熟的纯情的男人所说的话还要值得相信。原因无他,只不过是从他身上泛出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那是能令所有女子信任所有女孩痴迷的味道,再加上他身上那一股不怒而威的龙的霸气已然隐隐显露出来,作为女子的她们根本就连想怀疑的心思都没有。

    “真是大言不惭,你一个高中生,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凭什么让人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做到你所说的承诺?真是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的痴话。”甄秀菱旁边那个中年男子突然冷冷地道。

    甄秀君姐妹和高诗柔的脸色均是一变,甄秀菱正想说话,寒子已然淡淡地道:“这位老兄是谁,怎的说的话象在放屁一样?”

    “你……”中年男子被他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竟然说不出多一个字来。

    寒子淡然道:“我,我怎么了?看老兄相貌尚算堂堂,是哪个部门的主管呀,怎么着也是什么局长主任之类的吧?”

    中年男子面色一整,严肃地道:“算你还有点眼光,我是n市xx局的副局长,看你还是小孩,这点小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寒子淡然道:“我还以为是路人甲路人乙呢,原来却是一只小苍蝇,没事的在这里叽叽歪歪,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也不等中年人说话,又道:“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苍蝇,我都没有必要跟你交待什么。”说罢转过身去问起高千求的情况来,再也不看那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便马上被甄秀菱拉到一边去了。其实寒子不用猜也知道,此人一定是甄秀菱的丈夫,靠着高千求的关系爬上了一个小小的副局长却已自认为了不起了,而到了此时高千求倒下了他兀自不觉醒,看来这种人真的以为自己是靠本事爬上去的。嘿嘿,瞧这阵式,八成还是甄家两姐妹从中搞的鬼,这老小子估计是被蒙在鼓里的。

    高诗柔低声道:“刚才那人是我姨父。”寒子微笑道:“不说他,我们边走边说。”

    甄秀君一边走一边道:“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但是姓宋的调走以后把几个抹不了的事情巧妙的推到了诗柔他爸爸身上,加上他爸爸自己也是有一些小问题,数案同,便只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