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煦宁七年暮夏风和日丽。自高宗赵构南巡时忽圣上——明宗赵谊已有七年时光了。七年前的那场变动来的突然却又那样必然中年气盛的高宗自封为太上皇携着太后秦真和自己的一双儿女南下隐居。

    众臣纷纷挽留更有人于临安别宫门前长跪不起。面对一切挽留赵构只平和的笑着提笔书写了一封信交给请命之人不出两日波动便消停了。

    天下之人一面为高宗的决然退位而惋惜一面担心着新登基的少年皇帝不能担当重任。但是在赵谊登基的三年后一向动乱的吐蕃各部皆对宋朝俯称臣民心大定。

    过了七年的太平日子大宋朝政清明、政通人和各地皆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自太上皇迁居与临安这里更是繁盛非常。

    在西湖白堤之上柳絮纷飞满眼皆绿。

    西子湖边的老柳下一个绯色衣衫的少女握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匕指着碧波荡漾的西子湖大声喊到:“你们可要再快些香就快尽了再捉不上来鱼你们少爷可要沉湖喂鱼了!”

    两个二十左右的小厮吐着气泡浮上水面脸色苦恼的看着岸上的人求着少女说:“姑奶奶您再宽限些时间小的们从没捉过鱼这滑不溜球的哪里捉得到手里来呀?”

    “看来你们是不想救你家少爷了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这个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六的样子。她拿着手中地匕敲着旁边的柳树每敲一下那些小厮的心都颤一下因为那匕敲的是绑在树干上的麻绳。顺着麻绳看过去一个肥头大耳的少年。被束着双手挂在水面上地树枝上。脚下还垂着两块大石头这麻绳万一断了他就真地要直沉水底了!

    小厮看着自家的少爷在空中扭来扭去。被塞住的大嘴中出呜呜地哭喊声赶紧扎进水里捉鱼去了。他心里绝望的想着今天横竖是过不去了回去肯定要被县太爷一阵猛打!

    在少女旁边还有一个身穿冰蓝色锦服的青年。青年抱着手倚在柳树旁对着少女说:“锦儿你快些处理了他吧这么玩也无聊的很。再折腾下去赶不及回家吃晚饭了。”

    锦儿嘟起小嘴郁闷的想到好好地一天竟然被这几个色胆包天的人给破坏了也不事先打听清楚凭他们也敢打她的主意实在是不想活了!

    “哥。你也不想想他们刚刚是怎么当街羞辱我的。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了他们!”

    蓝衣青年边拔出腰中的剑边说:“不想轻易放过他们。你将他们交给我好了我保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少女心中一凛说:“哥哥你的剑还是收着吧。对付他们用不着。”她心中忐忑虽然被这几个色鬼调戏了但她只想略微的惩罚一下就了事若让她哥哥出手只怕是会出人命的。

    微风吹起赵锦的绯色衣衫只觉得她像是湖边一抹艳丽地晚霞实在动人。被吊在树上地肥胖少爷看到这一瞬不禁又呆了。

    锦儿一横眉正好看见肥少爷那色迷迷地眼神心中气闷再度升级妙手一挥锋利的匕已经砍向了树上地麻绳只听扑通一声重石带着肥胖的人已经没入水中不见了!

    还在水中捉鱼的两个小厮见自家少爷落水了惊慌失措在水底忙乎了好一阵才把那个少爷给捞上来。

    锦儿走到如落汤鸡一般的肥胖公子身边指着他说:“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你要再胆敢调戏少女被我知道你做坏事有你好果子吃!”

    胖公子早就被水呛的半昏半死哪里听得到她说话旁边的两个小厮赶紧磕头求饶说:“小的们知道了谢谢姑奶奶手下留情!”

    锦儿双手插着小蛮腰懒得再看这些个人调头就要走。跪在地上的小厮见了连爬几步扯住她的裙摆他还未说话就见一个飞腿扫过他就被踢的几步远爬在地上不得动弹。

    锦儿身旁的少年冷酷的说:“我妹妹的衣衫是你碰得的?”

    被踢的小厮扒在地上艰难的说:“姑奶奶求你好歹留个名要不小的回去无法跟老爷交代横竖也是一个死啊!”

    锦儿懒得和他们纠缠说:“本姑娘做事自然不怕你们来找若你家老爷觉得我帮他管教儿子做的不对只管来珍珑坊找我自有人招待!”

    说完他们走到西子湖的河堤上轻轻跳到一只小船中渐渐远去。

    被锦儿丢进西子湖的胖少年是临安县太爷之独子杨昆在这一带横行惯了。他今天带着小厮照例到街上来巡猎恰巧看见了锦儿。锦儿和哥哥在街上打闹一颦一笑间妩媚百生看的杨昆春心荡漾当下就带人去将她围住却不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

    当杨昆被送回府的时候县太爷见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拍案大怒太爷夫人更是叫着“心肝肉”哭的死去活来。

    “蠢奴才少爷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见县太爷怒小厮们赶紧老实交代了。县太爷听了之后气愤不已他早知道自己的儿子贪恋美色但没觉得是个多大的事却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他儿子。

    “那几个女子什么来头?看老爷我怎么收拾她!”

    “那个女子说老爷如果要找就去珍珑坊。小的估计她是珍珑坊老板的女儿想来一个商人老爷肯定不会放在眼里……”

    这小厮不知道珍珑坊的奥妙但是县太爷却是晓得的玲珑坊那是太上皇的产业呀!他听了这个名字之后身形不稳后退几步倒在了座椅中脸色变的苍白!

    太爷夫人见这个样子从儿子身边又扑到县太爷身上惊慌的喊到:“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县太爷一手拍着椅子扶手一锤胸喊到:“孽子孽子啊!怎么偏偏得罪了全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

    夫人一听大惊失色结巴的问:“难道……难道是皇家的人?”

    县太爷垂头丧气的长叹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太爷夫人见他面如死灰心知大事不好只好抱着儿子低低的哭泣。

    实在不巧的很一向好色的土霸王遇上了赵久、赵锦两兄妹哪里还掀得起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