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八月。请大家看最全!

    盛京城下,是夜,那一战,豪格亲率五千精骑,大败多尔衮于盛京城下。此役,斩首三千余众,多尔衮所部牛录几近殆亡,多尔衮所率残部,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盛京守将冷僧机被斩于城中,萨哈廉率部夺取盛京,多尔衮余部皆尽杀戮一空。

    盛京城外,皇太极临时所在。

    “父汗,父汗!”

    此刻,捷报传来,豪格却是连沾满鲜血的衣甲也来不及换下,却是直奔皇太极军帐而去,将此间的消息相告。

    只不过离营帐越近,豪格越是感到一丝的异常,却是因为面对此间大捷,所有的侍卫脸上尽是难掩的悲戚之感。

    “难道说......”

    念及此处,豪格心中却是猛地一阵‘咯吱’声响,却是倍感不妙。

    “父汗!”

    当推开营帐的那一刻,帐中所出现的情形,却是与他猜想之中的竟是无半点一二,幔帐的哀鸣声不断入耳,案塌之上竟是皇太极直挺挺的躺在上面,四周跪满了贝勒、贝子。

    “父汗.......”

    随着一声‘父汗’,豪格竟是昏厥在地,是夜,皇太极薨!

    曾经白山黑水上的太阳,满人最杰出的领袖,大金之主皇太极因劳心劳力,终至心力憔悴而亡,享年四十。

    ......

    当豪格从昏厥中醒来,依旧难掩其满面的哀恸之情,毕竟皇太极乃其生父,且幼时起豪格便随在皇太极身旁征战,故而父子之情极为融洽。

    “贝勒爷,大汗去了,还望主子爷节哀才是,想来九泉之下,大汗定也不希望看到主子爷这般。”

    见豪格苏醒过来,一旁的亲军侍卫却是好生安慰道。

    闻听此言,豪格却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是道。

    “本贝勒昏迷这段时间,可是有人来过?”

    “回禀主子爷,刚刚范大人与萨哈廉大人却是来看过主子爷,只是主子爷一时半会不醒,诸位大人却是先行告退了!”

    对于侍卫所言,豪格却是点了点头。

    “好了,值守一夜,想必定也是困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主子爷,奴才这就告退!”

    而就在侍卫离去不久,豪格帐中却是有一人悄然出现。

    “贝勒爷。”

    “哦,你来了,说吧,何事?”

    “贝勒爷,据奴才打探,自打大汗殁了之后,军中却是有不少声音是关于贝勒爷您的,有些话却是不知该不该说。”

    说话之人却正是莽古尔泰,自从与豪格秘密接头,并暗地达成协议以来,莽古尔泰便是尊崇豪格为主子,为其暗中打探经营,至于豪格对其许诺过什么,其中却是让人颇有一番思忖。

    “哼,你我本就利益所在,没有什么需要遮掩一番的,说吧!”

    豪格虽是鲁莽之徒,但孰重孰轻却还是分得清楚的,何况此间皇太极突然撒手西归,可谓是多事之秋,不由得他不事事谨慎,如履薄冰。

    而面对豪格此言,莽古尔泰却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些笑意道。

    “贝勒爷,据报,说是城中那些刚刚脱离多尔衮毒手的王公贝勒们,闻听大汗突然薨命此间,并欲要将汗位托付贝勒爷之时,却是反对多矣,其中是以镇国将军汤古代为首,另外相传阿巴泰本是奉命开拔盛京城,突闻大汗薨命此间,却是顿足不前,更有传言,说是已于汤古代取得联系,欲要谋立贝勒爷五弟硕塞登临汗位。”

    当莽古尔泰此话一出,豪格本是有些恼怒的面庞却是愈发的有些铁青开来。

    “啪!”

    随着四处散开的木屑,豪格一掌却是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案木之上。

    “一群狼子野心之徒!父汗尸身未冷,便是想着自家私利,当是罪不容诛!”

    当闻听豪格所言,一旁的莽古尔泰却是自言自语道。

    “汤古代不足为虑,到是阿巴泰有些棘手.......”

    闻听莽古尔泰所言,一旁的豪格却是陷入一阵沉默,时间就在这沉默之中悄然逝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豪格却是冷冷出言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闻听此言,莽古尔泰却是拱了拱手,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莽古尔泰嘴中却是道了句。

    “闻听代善贝勒爷从义州逃了出来,如今更是入了盛京城.......”

    此言一出,豪格的表情如何,莽古尔泰没有回头,当紧接着一声的清脆,莽古尔泰却是听的真切,因为那无疑是案桌上盛满美酒的金杯落地的声响。

    ......

    耀州。

    奉了皇命,身为帝国陆军部大臣的洪承畴却是由山海关出海,乘帝国钢铁舰皇明直奔耀州而来。

    而这帝国铁甲舰皇明号,却是帝国继铁甲舰镇海、平海两艘铁甲舰之后帝国登州造船厂造出来的第三艘铁甲舰,相比之前的两艘铁甲舰,皇明号铁甲舰无论是从吨位、节数、排水量而言,都有着明显的飞跃,尤其是其蒸汽机轮的改进,更是可以称得上帝国第一铁甲战舰。

    当奔赴耀州城之时,靖海军已然早已是开拔集结海州城,仅仅是留下为数不多的巡防营驻守,只不过洪承畴携圣旨到来,登莱巡抚、东江总督袁可立,总兵陈继盛、刘兴祚以及靖海军皇党委员张慎言却是早早恭候此间,至于靖海军主帅黄龙、陷阵军主帅曹文诏却是因为大战在即,未能到来。

    “袁督师、诸位大人,想来陛下的心意诸位当是知晓了吧!”

    当宣读完来自皇帝的旨意,洪承畴却是笑了笑道。

    “陛下此言大善,只不过怕是执行起来困顿多矣!”

    对于洪承畴所言,袁可立却是有些眉头微蹙,圣旨中皇帝的意思已然表现的很是明显了。

    华戎同轨,俱为中华一家!

    毕竟满人起于肃慎,自尧舜禹以来,便是占据着白山黑水而世局,而再往北些索伦诸部,那都是这极北之地的原始民,大明要想辽东安定,必当笼络这些世局此地的部族。

    而行此道的最佳方法无疑是消除隔阂,中华一统!

    但这一过程无疑是一种痛苦的蜕变,孝文帝一改鲜卑旧俗,其中所经历的艰辛却是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只不过这一切的起始在于平等,至少言语之间是为如此。

    其次在于安稳,不论渔猎、放牧、农耕之民,一瓢水、一箪食是为基础,少苛税是为根本,而这一切便是此间洪承畴奉皇命前来的原因。

    至于其后无论是‘汉化’,还是‘现代化’,那都是后世可为。

    “袁督师,陛下对于此事看的颇重,本官临行前,陛下反复叮嘱在下,说是此事却是平辽之策重中之重,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平辽之事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