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夜的强势让彭君有危机感,她推了自己儿子一把,让自己儿子离迟小暮更近。

    看着两个大男人杵在自己面前,迟小暮都不好意思继续吃饭,她慢慢放下碗筷,“你们吃没有?”

    “吃了。”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很不友善地瞪着对方。

    “那个、我吃好了。”她忙不迭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

    这个情形叫她如何能把饭吃下去?

    “不行,我的还没吃。”

    季南夜打开保温盒推到迟小暮面前,眼神果断,你要是不吃,看我不给你颜色看!

    迟小暮背脊一寒,对着祁商和彭君僵硬地笑笑,迫不得已再次拿起筷子吃饭。

    入口有点咸……

    “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有问题?”季南夜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颀长的身躯带来巨大的阴影笼罩迟小暮。

    这个时候能说有问题?

    除非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她一口咽下去,若无其事地竖起大拇指,“没问题,我就想说太好吃了。”

    季南夜得意地一挑眉,“我一般不轻易做饭的,就怕我的厨艺震惊别人。”

    迟小暮:“……”

    这男人是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季先生啊,我能不能跟你谈谈?”彭君扯住季南夜的袖子。

    面对这位无法走出丧夫之痛的夫人,季南夜尽量温和,“可以,您请坐。”

    “小暮现在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是我儿子未来的结婚对象,我知道你和小暮很要好,但也请你和小暮保持适当的距离。”彭君语重心长道,心里想的是得找个时机让儿子和小暮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小暮就跑不了,她还能早点抱孙子孙女。

    “女朋友?”

    季南夜意味深长地看向迟小暮。

    他的合法妻子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迟小暮不自然地别过视线,她也想知道祁商是怎么跟彭阿姨说的。

    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照顾彭阿姨的病情。

    “迟小暮,你就没话跟我说是吗?”当着彭君的面季南夜也不好发火,只得咬牙切齿。

    “咳、我吃饱了,先去趟洗手间。”盖好保温盒,迟小暮脚底抹油似的冲进洗手间。

    祁商眉眼间的温柔被清冷取代,他看向季南夜,一字一句道:“是你的就是你的,季先生何必强求?”

    他知道季南夜失忆了,忘了和迟小暮经历的一切。

    季南夜冷冷一笑,“本来就是我的。”

    因为彭君身体不舒服,祁商先带着彭君去了医院。

    迟小暮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季南夜。

    季南夜坐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以审判的姿态等着迟小暮。

    “准备什么时候把话说清楚?”

    “要是彭阿姨一辈子都不能从丧夫的痛苦里走出来,你是不是就得和祁商演一辈子的戏?”

    “别忘了我们已经领证。”

    迟小暮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的话很对,找不到反驳点。

    她之所以和祁商配合只是为了照顾彭阿姨的病情,可要是彭阿姨一直都这样,她和祁商……反正不可能一直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