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果然在阿皮的窝里,阿皮征税这,一猫一狗互相依偎汲取温暖,画面很温馨,谁也没有上前出声打扰。

    贺深打趣道:“它俩要不凑一对得了,我看挺登对的。”

    迟小暮漠然一瞥,“没个正经,该说的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贺深捂着心脏,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不要对我这么狠?大清早先是用抱枕砸我,然后把我和阿皮关在一起,还被阿皮猥亵,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还没等他感慨完,迟小暮就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你怎么不说你还在这儿吃了早饭?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是不是应该配合点?请吧。”

    贺深痛惜摇头,“真没想到你是如此无情的女人,我得去找我的洛护士好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送走贺深,季南夜说带迟小暮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她问。

    “去了就知道了。”他回答。

    车子行驶在平稳的道上,视野愈发宽阔,最后看见的是一片墓园。

    迟小暮不禁攥紧安全带,“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她已经很久不曾来墓园看过妈妈。

    季南夜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束花,“去看看我们的妈妈。”

    他打开车门,亲自牵她下车。

    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季南夜妈妈的墓地,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温柔,眉眼间皆是柔情。

    “妈,这是我的妻子迟小暮,我带她来看你了。”

    季南夜弯腰把花放好,指腹轻轻摩挲墓碑上的照片。

    他浅浅一笑,“妈,我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迟小暮注意到墓碑上的日期,这才惊觉今天是季南夜妈妈的忌辰,小声道:“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她也得准备东西啊。

    “没事,妈不会介意的。”季南夜扭头温柔地看着她,“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是不是也得跟着我叫一声妈?”

    迟小暮乖巧看向墓碑,“妈妈,我一定会照顾好季先生的,季先生是我所识之人中最好的一个人,我一定会和他并肩走向白头。”

    她下意识和季南夜的手十指相扣,回眸温柔,刹那间情意四溢。

    驻足了大约半个小时,季南夜领着迟小暮去了席慧的墓碑前,他先是把花束放好,然后温声道:“妈,我是您的女婿季南夜,您放心吧,我会把小暮照顾得好好的,等以后有了孩子,我们会常带着孩子来看您的。”

    迟小暮眼神迷蒙,她盯着墓碑半晌发不出一个音,说实话,她心里其实是有点怨妈妈的,怨妈妈离世那么早……

    可是她也知道生死由天不由人。

    看着墓碑前的另一束花,她便猜测是不是迟建来过了。

    “妈,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哽咽开口,眼泪倏地滑过脸颊。

    季南夜轻拍她的后背,温柔道:“跟妈好好说说,我去外面等你。”

    脚步声渐行渐远,迟小暮慢慢蹲了下来,她伸手摸着妈妈的照片,话语凝噎,“…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