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看似轰轰烈烈的追捕,到头来却变成了一场闹剧。

    分局长安德鲁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约翰逊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自进入纽约警局以来,他一直是顺风顺水,没想到今天却在齐鄂这个不起眼的小巡警身上,接连吃瘪。

    虽然一只躲在袖子里的拳头几乎让他攥出水来,但约翰逊终究还是没有当场发作,他悄悄地做了两个深呼吸,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菲奥娜,跟我去一趟唐人街。”

    约翰逊抓起搭在椅子上阿玛尼,往身上一披,向门外走去。

    他就是这样执拗的人,从哪里丢的脸,就要从那里拾起来。

    既然上司点了将,菲奥娜就没有不去的道理,她朝菲奥雷点了点头,跟着约翰逊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约翰逊的车,那是一辆老款的黑色雪佛兰迈瑞宝。

    这种车看起来很不起眼,性能却好,更重要的便于伪装,所以深受便衣警探喜爱。但约翰逊显然不在其列,因为他自做了副队长之后,已经很少出来亲自查案子了。

    虽然和约翰逊有几个年头了,但是菲奥娜也想不明白,为何像约翰逊如此张扬的人,还开着这种老派的车,他又不是买不起宝马、奔驰、兰博基尼那些豪车。

    此时,布鲁克林的街道上已经华灯初上。

    约翰逊的车技娴熟,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竟然摸向了菲奥娜的大腿。

    菲奥娜正低着头玩手机呢,她今天穿的是天蓝色的套裙,肉色丝袜,这无疑给了约翰逊可趁之机。

    菲奥娜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虽然车里的地方很大,但是她却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副队长,你叫我出来,到底是查案子,还是寻开心?”

    “案子虽然重要,但是与你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约翰逊说着,那只禄山之爪更加得寸进尺了。

    也难怪约翰逊如此兴奋,他追了菲奥娜两年多了,可以说是用尽了爱情三十六计,但是菲奥娜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没想到今日却开了窍。

    “要是菲奥娜能与他在车上销魂一次,天大的事也不去管它了。”

    菲奥娜的默许让约翰逊顿时想入非非起来。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与他的车技一样娴熟,否则,又怎么能够做到开车与揩油两不误呢?

    “你手下那么多人,今早儿为何要让齐鄂去押送娜丽莎?”

    也许是“蓄谋已久”,也许是心血来潮,菲奥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约翰逊呵呵一笑,“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

    菲奥娜咀嚼着这短短三个字,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约翰逊加大了手指的力度,原本那张白皙的俊脸也开始泛红,“齐鄂那个臭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竟然敢抢我约翰逊看上的女人?我也只好借机打发他上路了!”

    “果然如此!”

    菲奥娜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冰冰的,“你真卑鄙,谁是你的女人?还不把你的爪子拿开?”

    “你果然对那个臭小子情有独钟!难怪你一直魂不守舍的!”

    约翰逊咬了咬牙,右手一打方向盘,雪佛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岔道,然后一脚踩死了油门。

    而他的左手非但没有闲着,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现在我就要了你!”

    “拿开你的臭爪子,否则我一枪让你失去做人的乐趣!”

    菲奥娜不知何时把枪拔了出来,对准了约翰逊那个极其重要的部分。

    约翰逊一愣,左手上的附加动作终于停止了,“菲奥娜,你别吓唬我,我赌你不敢开枪。”

    “是吗?”

    菲奥娜笑了,“听说华夏的古代,有种被阉割了的特别的人群,叫做太监,专门在皇宫里服侍皇帝与皇妃,你如果警察做厌倦了,对这个古老的职业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约翰逊看菲奥娜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也有些慌了,但还是色厉内荏道,“菲奥娜,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我约翰逊,不但是你,就算是你的哥哥菲奥雷,也在七十二分局呆不下去了!”

    “是吗?”

    菲奥娜举起了手里的手机,“副队长先生,小女子知道你的能耐,岂能不早做准备呢?你知道吗?刚才你的不入流动作已经被我拍成了视频,并且已经传到了我的一个好朋友那里妥善保管,只要我与哥哥有所不测,那么我这位好朋友就会将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到时候,有了警局副队长**女下属这种噱头,你约翰逊想不出名都难。”

    约翰逊混到今天,靠的并不是溜须拍马和运气,能屈能伸是他的一大特征。

    菲奥娜话音刚落,他就把咸猪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说,“菲奥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我约翰逊看中的女人。”

    “副队长先生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今后规规矩矩的话,那么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菲奥娜嫣然一笑,心安理得地收了手机和手枪。

    她知道,经过这么一出之后,他基本不用担心约翰逊会对她有所不轨了。

    “菲奥娜,既然私事已了,那我们就回到公事上来,依你之见,齐鄂去了哪里?难道他在一天之内,学会了什么魔法吗?”

    不得不说,约翰逊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从刚才急不可耐的色狼到如今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上司,他只不过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菲奥娜摇了摇头,“我仔细看了监控视频,没漏掉任何一秒钟,但也没有发现齐鄂与娜丽莎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约翰逊若有所思道,“这么说,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齐鄂与娜丽莎根本就没上这辆马车。”

    “没上马车?怎么可能?”

    菲奥娜的语气相当肯定,“我看着他们两个上了马车的。”

    约翰逊笑了,“不管如何,我们先到现场看看再说,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