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进入大门之后,映入我们眼睑的,却并不是鬼气森森,乌漆墨黑的地方。

    相反的,我们踏入了一个极为明亮的大堂。这大堂内没有什么骷髅、没有什么僵尸。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铁器。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不过。观其年岁,顶多是五十年左右罢了。称不上什么古董,挖出来用都用不上。

    绝大多数的铁器,都是一个空心圆环的形象,看着这些玩意儿,我不由又想起了外面大门上的那个转轮。

    咬了指头,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些铁器有古怪。

    “最好不要碰这些东西,夕可死从来没进过这里面,谁也不知道这些铁器有什么作用。万一是陷阱触发器,那可就有乐子了。”张棕不是个笨蛋,我还没开口,他就先一步说了起来。也好,尽管在这一路上,我已经解释了大量的谜题疑点,并且提供了许多的线索,但我终究只是个“普通民众”。这些精英可未必会时时刻刻听我的。

    而且,我也没兴趣得到他们的承认,反正找我估计他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与其浪费时间,我更在意的是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噼里啪啦。

    我挑了挑眉头,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闪电的声音可是,这里可是山的内部啊,怎么会有闪电的声音

    难道说,是那个“宝物”吗

    微微转头,我看向白泪。她现在的状态很怪,怎么来形容呢就像是我当初在李方阵的房间里找生死薄一样,生怕有人会打扰自己,担心拖得时间太长会有人来巡查,还担心生死薄会不会被警方拿走了。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她在寻找某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一种看起来很平常。但是和生死薄差不多,同样会赋予别人强大力量的东西。这种东西,应该和生死薄差距不大,只要试一试,就能轻松地使用。

    有意思她恐怕知道这些雷电的形成原因啊。

    “快看这里有个门”赵星言的声音响起,我们立刻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哈哈,只要拉出来这个转轮,然后转转就可以,对吧”他大笑起来。连给我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转动了那个转轮。

    “别乱动白痴”我怒喝起来,随后,我想也没想地就把在我身边的堀川白泪和吕橙橙扑倒,顺势卧倒在地。

    “轰”果不其然。先是一阵巨响,随后,就是一连串“噗噗噗”的声响。伴随而来的,则是赵星言那漫长的哀嚎声。

    半分钟之后,一声“砰”后,我站起身子来,低声问:“怎么样受伤了吗”

    白泪站起身来,一边红着脸,摇了摇头。而吕橙橙就不给面子了,她先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随后又破口大骂我一声:“死又没死,伤又加重你是要干什么没看到老娘胳膊断了赶紧给我揉揉,疼死了下次你不行就别救我让我死了就行省得更疼”

    噼里啪啦。

    我隐约在堀川白泪的手腕下看到了银白色的线条,半秒或许更短的时间白泪的巴掌就落在了吕橙橙的脑袋后,她很是生气地教训了吕橙橙一吓,又说了一些有关生命诚可贵的话。但是白泪,你是不是太紧张脑袋没转过弯来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她现在失去了爱情,又被咱们俩监视着不准死,既是没了价更高,又没了皆可抛你也不动动脑子。

    不过,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白泪轻轻拍了拍额头,说:“爱情什么的固然很重要,但是也不是最重要,对不对你答应我不寻死,我就给你比爱情更重要的自由,怎么样”

    不管那边白泪和吕橙橙究竟会扯淡多长时间,我还是看看赵星言死成什么样了。

    恩

    很惨。全身被从门里冒出来的铁枪刺穿,不过从这些伤口上来看,他不会直接死掉,而是会在哀嚎中慢慢失血而死。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之前听到了一声“砰”的声响,可能是张棕觉得他这样一直哀嚎下去实在太惨了,掏枪毙了吧。恩,的确,头上有个破洞。爆头死。

    “小同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张棕一脸疲惫,看着我问。

    所谓的精英,自然是各种领域中拔尖的人才,一群警察、士兵被放到一起,怎么可能服对面像是老魔、膜瘤年还有这个赵星言,其实都是刺头人物。只不过张棕出于各种原因才没有教训过他们,可惜,代价就是他们都死了。现在活下来的人,要么是信任张棕的人,要么就是被吓得不得不信任张棕的人。虽然人心齐,队伍便更容易带了,可,这接连死亡,会不会再死人呢当彻底没有人的时候,他一个人,是不可能解开所有疑点的。

    “所谓的谜题,用过一次自然就没用了。你昨天问一个人一个脑筋急转弯,今天再问一遍,他能不知道答案吗既然开头那个向外拉才是解密方法那在这,向外拉就一定是通往死亡的道路。”

    “这样吗”张棕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我走上前,看了看大门上的枪,略微思考了一番,随后,我用力向转轮按去。果不其然,这些枪缓缓地缩了回去。

    “这个比上个简单,之所以建立这个谜题,单纯是为了杀死靠解密走进来而不是原本住客的人。只要把这个转轮按进去,就可以了。”

    是的,过程非常简单,推门,推门,推门,然后门就开了。

    灯火通明。

    而在这个门的对面,还有一个和这个门完全相同的门。以这个房间的中心为线,房间的左右或者说南北两边分成了完全相同的两块除了坐在中间的两个人。讨亩女才。

    一者,穿紫袍,抱浮尘,鹤发童颜,仿佛出尘的仙人。

    一着,穿袈裟,敲木鱼,无发幼童,宛若转生的佛陀。

    一老一幼,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两者爱放在相对而坐,就在他们两者对坐的中心,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籍,摆放在那里

    生死薄

    “哦是官府中人”说话的是那幼童,他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年纪,但是开口说话,却仿佛是耄耋老人。

    我眯着眼,没说话,反倒是旁边的张棕一直在和队员们问着。

    “也是时候了,几日来,若没有这等智者,我必为天下感到悲哀啊。”这次说话的是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他的声音不是那么的老迈沙哑,但也并非太过年轻。

    “打扰一下各位。”许久没说话的我终于开口了,站在我身前的张棕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居然没来由地打了个颤,他急忙转过头来。当他看到我的模样的时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是当然的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这么愤怒。

    “我曾听闻,**有圣僧喇嘛转世。每当大喇嘛死亡之时,众弟子就会在红尘寻找一个正好在喇嘛死亡的时候降生的婴儿这个孩子,就是喇嘛转世。那么,不好意思,你该不会就是所谓的圣僧转世吧。”

    那幼童和尚张开了眼睛,很是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在诧异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开口:“不错,我今世已是我第一十八世了。而我身边的夕道友,则是第一十七世了。”

    呵呵

    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但是我在看的不是他们,我现在仿佛看到了一个扭曲怪异的笑脸,一个美丽而微笑的女人的笑脸:“一十八世和一十七世那么这位夕道长,必然会在不久死去吧如此说来,你也是刚转生不久,没过三岁吧”

    “不错。”

    “一个动物,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下午三条腿,是什么”我说出了一个问题。就在几个警察诧异地看着我的时候,吕橙橙和堀川白泪反应了过来。她们都是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和尚。

    “哈哈哈,这等问题,连三岁幼童都知道,何况是我乃是人也。”

    “啊是啊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啊”我闭上眼,回想起来,回想起黄龙当时喝我打赌的场景。又想起黄龙离开泰山时候的样子。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我并不是因为我猜不出黄龙真正的目的而生气,我生气的的原因只有一点我居然一直都在被黄龙骗。

    什么害怕不知道名字就能杀人的能力,什么担心手下,什么一点儿也不知情全是谎话。

    黄龙知道的非常清楚,她甚至可能对泰山的所有东西,了若指掌

    她早早就知道,这泰山寺的老和尚已经转生为孩子了那个女人,究竟知道多少东西

    该死的我可能迷上她了。就是白泪也没有给我这种,迫切地想了解她的一切的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