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把徐天龙以及林志新制服之后,门打开了。

    两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是这千音雅的服务员。

    “哦...黄龙会的人吗?”堀川白泪看着他们两个,随意地说道。

    “不错。”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他聚着长须,仿佛是慈祥老者。但是,倘若别人知道他目睹了一场血腥的游戏,又会对他产生兴趣还是恐惧呢?

    “按照我们黄龙会的规矩,既然是你们找到了徐天龙,那么这场对赌,就是你们赢了。各位可以得到徐天龙的所有赌注他的性命、记忆、人生...”

    “记忆!”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我就立刻开口,大声对店长说道。

    “哎哎?这是什么意思?唉?白姐姐?”张小灵被这突然地变故吓了一跳,急忙看向白泪,眼中露出探求的目光。

    很可惜,回答她问题的人并不是堀川白泪。而是看起来状况差到家,周围气压低到不可想象地步的吕橙橙。她直视着,但是谁也无法从她的目光中判断出她在看什么。从短暂而甜蜜的恋爱中醒来,这个原本就不是个笨蛋的女人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问题:“据说,黄龙会以赌闻名。在黄龙会,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在赌局上,那就是绝对不分强弱。并且,黄龙会什么都赌,什么都敢赌。只要能提出相同层次的赌注,那么就能去赌绝对不低于这个赌注的...”

    看着吕橙橙,张小灵被吓了一大跳,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谓的赌局...现在看,应该是徐天龙、徐杰明、林志新几个人付出了一切作为赌注,而我们的赌注则是性命和真相是吗?”堀川白泪也没有多做沉思,直接就开口问道。

    “不错..”

    “等一下,这完全不公平啊!”张小灵大声地喊道,她指着店长,质问着“什么一切,什么性命,还不是都是死?根本不公平啊!”

    “不!”我截断她的花,随意地瞥了她一眼,“所谓的一切,就是一切!当他输了之后,他就不再叫做徐天龙了!他的名字将被夺走,他的父母不再是他的父母,他的亲人不再是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不再是他的朋友。他的职位将成为别人的囊中物,他的记忆将被人完全地拷问出来,他的学识将汇总到一起制成书籍..对吗?”

    老店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长叹一声:“厉害啊...不愧是从开始就看穿一切的两个人。两位的才能怕是不逊于我们的香主啊...”

    我笑了笑,不怎么在意。不管他的香主黄龙有多厉害,只要和我没交集,我就不敢兴趣。不过,倘若他有生死薄,那就另说了。我对生死薄的兴趣,甚至高于我对历史的兴趣啊。

    回头看了看几个吓得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人,我忽然想明白了,这群人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不过我也不怎么在意:“啊,我对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想化妆、易容、整骨变成徐天龙,然后以他的身份活下去没有一点儿兴趣。我唯一有兴趣的是...徐天龙的记忆,如果可以的话,徐杰明、林志新的记忆我也想知道啊。”

    “全部?”白泪在我身边问。

    “全部。”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现在我们俩人,在他们的眼中,恐怕和洪水猛兽没什么区别了吧?真是太..有趣了..

    “徐杰明先生,因为徐天龙先生的擅自修改而死亡,所以我们无法支出他的记忆。不过,我们会将他的日记、日志、个人感想等等全部汇给您。”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要他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白泪开口了“不需要他们的喉咙或者什么别的东西,我想要他们的音源。就这样吧。”

    “白姐姐,青大哥!你们在干什么啊?”张小灵看着我们,几乎要哭出来。

    我叹了口气,实际上,我的目标是想从他们的记忆资料中推算,他们到底有没有接触过生死薄。但,我这么直说可不行。对于张小灵,我虽然没啥好感,但是总觉得不给她解释一下,她会缠着我很长时间啊:“所谓赌局,并且还是有胜有负的赌局。更重要的是,这还是赌命的赌局。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了。愿赌服输、胜者为王可是规矩。输的人付出性命可是基础。这和你平时和闺蜜打赌请客吃饭是一个道理,而且这个可更严重,可能就是如果你闺蜜不请客,那就要弄死她,把她的骨骼肌肉组织卖掉,来换钱请客这么一个程度吧...”

    恩...张小灵又被我吓了一跳。

    “虽然有些仓促,不过能不能请几位到我黄龙会总部呢?实际上,我会的香主大人,对这次对赌可是很有兴趣的。就连这个轮盘,可都是她本人因为兴趣,帮徐天龙修改的。”

    这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黄龙会的香主要见我们?见什么,“胜者”“生者”?

    看到我们神色各异的脸庞,他嚯嚯地笑了起来:“不要紧张,香主大人只喜欢看赌,从来不赌。实际上,我们黄龙会的人从来不赌。我们只是帮各大赌徒牵针拉线罢了。啊...也请放心,实际上,若不是徐天龙之前赌赢了一个拥有赌命权限的老先生,他也根本没有办法赌命。要知道...命可是珍贵无比的啊。在我们黄龙会的准则里,赌命,堪比禁忌啊。何况,在这新时代,赌命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让政府的人发现,那可就糟咯。”

    老店长说话倒是有趣,也有些道理,国家机关是不可能坐视一个以赌命为玩点的组织存在。

    老店长带着我们走出去实际上我们也不得不跟从,徐天龙是没办法操纵枪,可他能啊!

    刚坐上一辆超长的轿车,张小灵就东张西望起来,随后她便好奇地问道:“不需要蒙眼吗?”

    老店长哈哈地大笑起来:“蒙眼?哈哈哈,小嫚(此为青岛话,就是指年轻女性,此外还有大嫚..)你可真有意思啊!蒙眼?那都是什么时代的事情了?再说了,哪怕真蒙上眼,难道有用吗?那两位坐在一块细声交流的青年,恐怕都能闭着眼睛分辨出路径吧?只要记住车速、时长、转弯次数,这两小同志恐怕能轻松找到我们总部了吧?”

    尴尬...让他看穿了,果然活得越老,经验越多啊。还有,张小灵,你崇拜就盯着白泪!别时不时地看我,太尴尬了!

    “店长是青岛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好开口询问。

    他笑了起来,说“不错,我是青岛人,小同志能听出来,去过青岛?”

    摇了摇头,我回到“不是。我就是青岛人。”

    “哦...”店长的声音忽然幽深起来,他开着车,迷离地说道“青岛啊...十多年没回去了啊...”

    “店长难道是全年无休的吗?从泰安到青岛,应该不是很麻烦才对。”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是我没有从店长的神色中看出半点的怀念。更多的,是惆怅。在青岛,有什么他不愿意想起,但是却又不能去接触的东西。

    “青岛是我们黄龙会的伤疤,青岛中的黄岛,更是我黄龙会永远的痛...抱歉,我说错话了。”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住,转头看向我们,露出了个抱歉的神情。

    恩?

    不对!

    他这话不是说给我们听的,他最后那半句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窃听器!这里装了窃听器!

    怎么回事...有人在监视我们,目的呢。这个人是黄龙会的人,而且地位绝对不低的一个人。他在听什么,他有什么东西想要听到?

    “对了,小兄弟啊。”店长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的好奇“小兄弟,你既然是青岛人,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兵董文雨啊?”

    董...文...雨...吗...

    其他的几个人,除了白泪之外,都或多或少的将目光向我这边移来。我有些恼火,他们的反应实在是太明显了,我根本就不想面对一个黑道分子说出真相!但是,有窃听器,那难道还会缺了摄像头吗?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说:“神兵?啊,这个,我不知道啊...不过董文雨我清楚,我爷爷就叫董文雨,不过是不是你们说的神兵,我就不知道了。”

    “你姓董??”

    “董青!”

    “青!!!!”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一丝惊惧,一丝迟疑。但是很快地,他就强压下了心中的一切反应,平淡地转回头去。怎么回事?难道我爷爷当年还惹过黄龙会的人?黄岛?我爷爷去过黄岛吗?该死的..信息太少,不好分辨啊。

    “哦!到了。”在进过二十分钟的沉默万分的车徒后,他说了一声。

    走下门,我看着外面这怪异的建筑。

    它竖立在山峦之间,六角的穹顶看起来意外的神异。

    那是一栋...不..是一座高塔!

    七层的,镶玉刻金的琉璃色宝塔!

    黄龙塔!

    说:

    虽然涉及到了爷爷,但其实和现在的董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另外,本篇最后一个色彩系重要角色就要登场了。

    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