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羽毛人,除掉平津镇居民们口中的“水鬼”就告了一段落了,一行人回到了岸边。

    他们之前的船被陈庆江给开走了,没有了船,就等于不能过河回到平津镇。

    陈牧给大家看了自己藏在草丛里面的一条船,众人一起把船抬到了水面上,便全部坐了上去,谢帆云和康涛握着船桨划着,船缓缓而动。

    成天问道:“现在河面上没有了威胁,继续伪装成水鬼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那你现在去哪儿,陈牧?”

    陈牧回答道:“我现在只有去另一地方找个工作糊口,便成家得了。”

    “为什么不回到平津镇?”

    “我不能接受我的父亲。”

    “嗯……行吧。”

    一段时间后,船靠在了平津镇的那块陆地的岸边,一行人下了船,而陈牧仍然留在船上。

    陈牧说道:“各位,谢谢为我们这条河所做的一切,我们便告辞了。”

    成天说道:“嗯,还有一件事,你身上还带着你伪装成水鬼的面具吗?”

    “还带着的。”

    说完,他从衣服里面取出了一块黑色的面具,上面的裂纹布在其上,像极了腐烂的皮肤。他递给成天,成天则接在了手上,双方作了别,陈牧便划着船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消失在了河面上。

    褚飞说道:“等下我们见到这陈庆江,一定要好好的找他算账!”

    几人同意,他们差点死在水里就是因为陈庆江的原因。

    他们进入了平津镇,有的居民看见了他们,兴高采烈的问他们是否除了水鬼,成天把水鬼的面具给他们一看,他们害怕的瞪大了眼睛,成天说道:“你们看,这是水鬼的脸,被我们给撕了下来的。”

    居民们一阵欢呼,他们五年来一直困扰的东西终于解除了,几个人弯着头感谢他们,有的人甚至跪了起来,说道:“谢谢道士,谢谢道士呀!”

    成天立马把他给扶了起来,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河面上航行了,以后也不用担心什么水鬼了。”

    他们十分欢喜,感激之情表露出来,说着一些赞美成天的话。

    成天作别了他们。

    一个居民说道:“道士还有要务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居民们同意便离开了这儿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去了水面航行,毕竟五年不敢去那条闹鬼的河,现在可是放心的划船去了。

    谢帆云问道:“为什么不和他们说水鬼是陈牧伪装的?”

    成天回答道:“他们愿意相信的是水鬼,我便将水果除掉一事与他们说,他们内心必然平静下来;如果说成是陈牧伪装的,那他们会认为五年的智商会被侮辱,继而怀疑我是不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而且很多事情我们也解释不了,他们内心反倒会更不平静了,说成是水鬼,这样方便解释一些。”

    谢帆云点点头,他明白了成天所说的道理。

    几人来到了“平津客栈”的面前,褚飞生气的拍向门,没想到房门一拍即开。

    虽然有点疑惑,但四人还是走了进去,从每个房间挨个的寻了一遍,奇怪的是,全都没有发现周玲儿和蒋小安以及陈庆江的踪影。

    褚飞大叫一声道:“陈庆江!你给我出来!”

    这没有反应,褚飞又试了几遍,结果一样。

    康涛说道:“他们去了哪儿了?”

    谢帆云说道:“会不会是陈庆江带走了蒋小安与周玲儿?”

    突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叫声,他们分得清这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陈庆江。

    成天冲出了房子,其余人紧随其后。

    只见外面的街道上,周玲儿和蒋小安踩着陈庆江的身子,他则趴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周玲儿大声斥责道:“快说!他们几个到哪儿去了!”

    陈庆江求饶道:“哎呦,我都说了他们几个独自去除鬼了呀,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胡说!他们怎么可能把我们给忘在这儿!”

    成天哭笑不得,走上了前,说道:“喂,周玲儿,我们在这儿。”

    二位女子见后,兴高采烈的跑到他们旁边,周玲儿激动的说道:“你们总算回来了,到底去了哪儿?”

    走过来的褚飞说道:“除鬼去了”

    “什么!你们真的把我们抛在这儿独自除鬼去了?”

    成天说道:“不是,我们是被陈庆江给抛入了水里,然后迫不得已去除鬼的。”

    说完,他看向陈庆江那边,只见他起身准备跑,康涛飞快的跑了过去,挥起长枪,用枪杆使劲往他身上一拍,陈庆江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

    成天走到了他的旁边,拔出长剑指着他,陈庆江说道:“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回来的?”

    成天一脚踢到他的头,陈庆江鼻子被踢得流出了血。他说道:“真是很好奇是吧,我们为什么还能够活着回来。拜你所赐,我们从生死线上走了一回。”

    褚飞生气的走上起来,抓起陈庆江的衣领,怒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我不揍死你!”

    说完,他一拳一拳的往陈庆江脸上打去,打得他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了。

    成天制止了褚飞,褚飞问道:“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把他给打死,他可是要害死我们的人呀!”

    成天说道:“他虽然要害死我们,但我们也没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他的生命。”

    “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怎样对待我们的,我们便怎样来对待他。”

    褚飞立即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四个人把陈庆江的身子抬了起来,走到平津河的河边,

    成天说道:“你既然想送我们去你的妻子那儿,我们便也送你去你的妻子那儿,让你们好好相遇。”

    陈庆江大声说道:“哈哈,最后我还是要去见我的妻子了呀!”

    “那你们就好好的相处吧。”

    说完,四人把他往河里一抛,陈庆江落入了水里,一下子便沉了下去,除了冒了几个泡泡外,水面便完全没有了动静了。

    看着水面,成天说道:“我们虽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命,但他所犯的罪孽,足以让他获得相应的惩罚,即在他所犯下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明了事情所会带来的后果,我们只是选择了一种能够让他死的最好的方式,和他的妻子重新相会,这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与最想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