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几日桃夭仙帝和南天的对话中,众三界教众讲师们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似乎,以后的战争会更加的艰辛,可是,没有谁会想到,竟会生如此大的变故。先是桃夭仙帝也就是原本的蔽天仙帝和其他五方霸主那一方,突然冒出了很多高手,桃夭仙帝带进过那个未知的神秘空间中历练过的属下,又怎么可能是弱手?这些高手有着和三界教的高手不相上下的实力,而且,在冒出这一批高手的同时,也跟着出现了一批精英士兵,一批可以和三界教的士兵匹敌的精英士兵。尤其是那些可以和三界教的高手匹敌的将领们,其实力已然远所谓的那些霸主们,南天没有把那些霸主们怎么样,倒是因为桃夭仙帝的出现以及桃夭仙帝带来的那些属下们将那些所谓的霸主们彻底的埋没,那些霸主们已经不配做霸主了,就单凭他们的实力而言,他们已然不配。虽然南天磨掉了他们的许多霸气,但是毕竟是一方霸主,过的如此窝囊他们心里也不舒服,一一归隐,桃夭仙帝也未拦着他们,他们对于桃夭仙帝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桃夭仙帝需要的,仅仅是他们手下的势力而已。而以前身为霸主玩惯了勾心斗角的他们自然明白归隐的时候把他们的属下留下来,否则的话,带着那么大的势力归隐,不管是南天,还是桃夭,都不会放过他们。

    另外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而且对战局的改变起了很大的作用的事就是云剑和追月仙帝突然宣告脱离三界教,并且在桃夭仙帝和三界教之外建起了第三股势力,对此,南天未作出任何反应,诸如愤怒之类的,好像云剑脱离三界教这件事跟南天无关似的。而云剑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是让所有人的震惊,怪不得,云剑敢如此大胆的脱离三界教,原来单看云剑表现出来的实力,远非平时所看到的云剑所能拥有的实力,虽然人们不知道现在的云剑跟南天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但是应该不会差南天太多。甚至有人怀疑云剑在三界教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在韬光养晦,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而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南天非但没有对云剑脱离三界教这件事做任何表态,甚至在云剑脱离三界教后任由云剑的势力的展,而且桃夭仙帝似乎也对这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对手,尤其是在以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恩怨的对手也未做任何反应,也是任由其展,而三方桃夭仙帝和三界教之间的战争似乎也因为双方实力的持平而各自息了战事,三界,迎来了暂时的平静,就好象是约好的一般,就好象桃夭仙帝和南天故意在等着云剑的展,到底是他们两个在等着云剑打破两方之间的僵局,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所有人对于现在的一切变故都隐隐有些不安。然而,不管外界如何的猜测,南天、桃夭仙帝、云剑三方脑却是聚在一起。他们一直在等,等到云剑积累够了足够的实力,他们将带给三界更大的狂风骤雨。

    现在三界的其他势力基本上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了这三大势力,三大势力一平静下来,竟也没有其他小势力出头捣乱,一时之间三界倒是陷入了真正的平静,即使是三界尚未异变之时也没有过这样的平静。

    趁着这段日子的平静,除了云剑在抓紧积累势力的实力之外,南天和桃夭仙帝倒也乐的清闲。桃夭仙帝想到了那个未知的神秘空间,或许,即使没有他们的游戏,这一场梦,也未必不会精彩。桃夭仙帝突然想到。如果他和南天一起去那个神秘的未知空间,或许,会现一些什么也未可知。

    此时的南天正在陪着家人,对于现在三界格局的变化,南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而他们又那么肯定自己一定知道内情,追着问自己。实在是南天有些应付不过来,难道南天可以跟他们解释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游戏,他们只是把三界的一切当作一场梦,而这个游戏不过是为了让这场梦更加的精彩一点?这样的说法是其他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其实,就算是一场梦,也不该以这样一种方式,将万事万物当作自己游戏的牺牲品,只是南天和桃夭他们是强者,是视弱者为蝼蚁的强者。他们不会在乎因为他们的一个念头牺牲了多少,他们只会在乎,他们想要的结果能否达成。或许,他们唯一在乎的,不去当作蝼蚁看待的弱者,只有他们的亲人。

    就在南侯再次的提起三界的格局问题而让南天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南天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纠缠不休的众人告了一声罪,转眼消失。

    “你找我?”

    南天出现在桃夭仙帝的面前。

    “看来,你最近,麻烦不少。”

    桃夭仙帝笑道。

    “自是比不上你的潇洒。估计云剑那边,也在为同样的事而头痛吧。”

    南天摇着头苦笑。

    “其实,就算是三界是一场梦,我也希望,在这一场梦中,能像你们一样,还有亲人。我们曾经的四大仙帝,除了追月仙帝现在和云剑走到了一起之外,可以说能算的上亲人的其实也就我们四个互相算是兄弟姐妹而已。只是,破风仙帝最先死,却是我葬送了他的生命,接着蔽天仙帝也去了,本该只剩下一个追月仙帝的,只是……你明白的……”

    桃夭仙帝说的貌似无比的凄苦,南天一愣,从来没有想过桃夭仙帝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将自己放在桃夭仙帝的位置上,或许自己也会有同样的想法。也许,强者对于弱者的不屑出于两种原因,一种原因是因为实力的差距,还有另一种原因或许就是强者对于弱者的嫉妒,弱者虽然实力不如强者,或许也因为他们的实力而在生活的某些方面也比不上强者,可是,弱者的平凡的生活未必就不是幸福的生活,甚至,有时候恰恰是强者们所羡慕的生活,可是他们是强者,他们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嫉妒,所以他们会不屑。

    可是,桃夭仙帝于南天,并非强者于弱者,南天是和桃夭仙帝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强者,而站在他们这一个高度的强者太少了,而且正如桃夭仙帝所说,他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桃夭仙帝把南天当成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倾诉的同时,也有桃夭对南天的嫉妒。因为南天从一开始就有亲人。桃夭仙帝也羡慕云剑,明明是一个除了实力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人,亲人对于云剑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云剑也有亲人,而且,云剑也真正体会到了亲人两个字的涵义。可是自己,连体会这两个字的涵义的机会都没有,只是靠自己的推测,只是看着别人去体会。强者如何?霸主又如何?强者和霸主,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只是,正因为他们是强者,是霸主,所以他们才不会把他们脆弱的一面给别人看。可是面对少有的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他们难免会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所以他们也难免不由自主的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对方,哪怕是对手,更何况,他们不是对手,而是,游戏伙伴。是否,他们之间的游戏,也是一种嫉妒,对于那些弱者的嫉妒,正因为他们嫉妒那些弱者不比他们这些强者,只要依附某一个势力就可以获得短暂的安宁的生活,不需要再为其他事而烦心,所以为了他们的嫉妒,他们也要玩一场游戏,让三界,以及三界中的那些弱者们从此不再过安宁的生活。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虽然我们一直在说,一切,只是一场梦,我们所做的一切的游戏是为了让我们的梦更加的精彩一点,可是,我总是觉得,其实真正的原因却似乎是因为我们在梦中执着这什么。”

    “执着着什么?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我们在嫉妒。只是,谁不嫉妒,谁不嫉妒别人拥有却自己不曾拥有的。只是,每一个嫉妒的人,都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嫉妒,让自己嫉妒的心安理得,仅此而已。”

    南天尴尬的笑笑不再说什么,自己倒是变得比桃夭仙帝做作了。

    “……扯远了,这次我找你来,是想要和你一起去探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是不是和你那段时间的失踪有关?”

    如果仅仅是桃夭仙帝,桃夭仙帝想躲,三界教确实不容易查到桃夭仙帝的所在,可是桃夭仙帝和他手下的那么一个庞大的势力一起消失,而三界教却没有查到任何消息,就有一点不正常了。所以桃夭仙帝一说要去探一个地方,南天先想到的是桃夭仙帝消失的那段时间桃夭仙帝在哪里。桃夭仙帝微微颔。

    “在三界异变之前,我就现过一个神秘的未知空间,只是那个时候,由于实力的关系对于那个神秘的未知空间没有足够的认知。后来三界异变之后的一次战役,我竟然负伤了,而且是伤在一个小霸主的手中,那个时候,我才醒悟,原来所谓的仙界的四大仙帝之一不过是一个让我坐井观天的一个理由和借口而已。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认清了三界的格局,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实力和实力的重要性。于是我决定闭关提升实力,直到提升到我在这个混乱的三界可以做一个真正的霸主为止。我记起了那个曾经无意中现的神秘的未知空间,抱着侥幸心里,我去找那个神秘的未知空间,让我吃惊的事,那个神秘的未知空间竟然真的没有受三界异变的影响。而我也是在那里突破的,我才认知到,那个神秘的未知空间并非那么的简单,可是凭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所以来找你。”

    “那个空间还有其他特殊的之处没有?”

    南天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三界之中竟然有这等地方,可自己竟然不知道,那个空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在那个空间之中,能够更清晰的感觉的到本源力量。原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阵的……若是我真的把那里当成了一个幻阵的话,可能我非但不能突破,恐怕我也会像死在一个幻阵中那样的死掉吧。”

    桃夭仙帝无奈的摇头苦笑。还好是自己这等强者,就算不知道三界的本源,也可以撑足够久,而靠自己的实力撑出来的足够久的时间给他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空间中悟到天地本源提供了条件。若是普通的高手,或许真的死在里面也未可知,当然,如果那些普通的高手不及时离开那个神秘的未知空间的话。

    如果悟到了三界的本源,当你悟的太过的透彻的时候就有可能像梦一样的消散,虽然不知道最后是否真的会像梦一样的消散,可是至少从开始的过程来看,结果应该是那样的,那么,一个实力弱的人误入那样一个空间而又不及时出来又会有着怎样的后果?是否,也会像梦一样的消散?想想当初自己差点化为虚无消散的感觉,南天就感到脊背上一阵阵的凉。那样的记忆,或许比不上其他人所面对的种种可怕的事情,可是对于南天这样一个人来说,这样的一段记忆,却是最为难忘而且最为的恐怖的。既然突然有这么一个存在,那么,是否,这一场梦会有做梦的人呢?说不定,那个桃夭仙帝嘴里的神秘的未知空间就和做梦的人有着某种关联。南天也在想,如果能够找到做梦的人,那么,自己是否有可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让那个做梦的人不再把噩梦加诸在他的身上,甚至,让他脱离梦境,却不是以那种消散的方式。只是,一切的前提是,能够找到那个做梦的人,南天的心中,蓦然燃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