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银子,叶灼华不再束手束脚,交代成仁买来一辆马车。

    女子不好出面,叶灼华和阿飘一起做进马车当中。

    拿出二两两银子放在阿飘手中。

    阿飘一惊,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的缩回手。

    “灼华妹子,我不能收下这些银子。”

    叶灼华没有强迫阿飘,笑呵呵的打趣阿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拿出银子是为了给我们添置些东西。”报恩的银子可不是这些。

    阿飘红了脸,看了看亮晶晶的二两银子,有些犹豫。

    “一日三餐总不能一直吃鱼,阿飘姐就当是我受不了苦日子吧。”叶灼华补上一句。

    阿飘想想,灼华妹子看着细皮嫩肉的,吃穿都精贵着呢。他们天天吃这种苦头已经习惯了,可是灼华妹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当然不能像他们一样。

    这么一想,阿飘接过叶灼华手中的二两银子。放在手心又犯了难。她和成仁哥的情况拿出二两银子会不会引起家里面的注意?

    叶灼华注意到阿飘犯难的表情,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在担心成仁的反应。

    成仁结完马车的帐,知道阿飘收了叶灼华的二两银子,并没有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叶灼华一眼,驾着马车向闹市的方向走去。

    傍晚十分,一条不显眼的小路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不多时,一辆崭新的马车出现在路的尽头。

    “灼华妹子,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阿飘添了一件新衣服,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眉飞色舞的。

    叶灼华和阿飘一样荆钗布裙,脸上也是带着笑容,和阿飘说笑。

    “是啊,邻居们看到阿飘姐,一定会震惊眼球的。”

    成仁看了叶灼华一眼,叶灼华不由自主的咳嗽两声。差点忘了,她说这些话放在俗世有些惊世骇俗了。

    阿飘没有想那么多,兴奋的看着叶灼华,一个劲儿的问真的吗?

    叶灼华一边说是,心中想得却是另一个问题。

    成仁家周围仿佛没有邻居,孤零零的只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小院子,离海边的距离不进,四周又种着树,防止海风吹坏了小屋。

    阿飘说的正高兴,成仁假咳了两声。她便兴致缺缺的嘟起嘴巴不再说话。

    不多时,马车踏着“得得”声回到小院。

    平常清冷的小院,此时多了两个贼眉鼠眼的青年。见到成仁回来,立刻围过来,伸手就是要钱。

    “成仁,快些拿出来身上银子,不然,小心爷告诉你家里,你和阿飘躲在这里。”

    阿飘已经掀开帘子出去了。

    叶灼华正准备下马车,听到青年的话,收回伸出去的手,坐在车上不动了。

    成仁横眉冷对。“什么银子,这里没有。”

    “呦呵――”高个子的青年两手叉腰,不屑的说道:“没钱?没钱你这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另一个青年上前两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成仁。

    “大哥说的对,要是没有银子,怎么能有马车。”

    高个子青年故作思考状,一手捏着一把,低头像是自言自语。“难不成,银子是偷来的,所以见不得人?”

    “要是偷来的,那就应该立刻报官。大哥,我我们家昨天丢了十两银子,正好够买这辆马车,肯定是这小子拿的。”

    说着,伸出手就要抢成仁手中的马鞭。“既然拿了我家里的银子买了马车,把马车还给我,我也就不再追究你拿我家银子的事情了。”

    “啪――”一鞭子狠狠的甩下,地上立刻多出一条深深的鞭痕。

    两个青年不由自主的瑟缩了脖子。成仁的力气在村里面也是有名的,他们两个人也不一定能打的过成仁。

    可是,没有酒的日子也太难熬了些。想到成仁的把柄还在他们手中,不仅没有,胆子还愈发大了起来。

    “成仁,快些把我家的马车还给我,不然等我报了官……哼哼……到时你不仅得坐牢,还要连累阿飘嫁人……”

    “你住嘴!”阿飘眼睛通红,望着两个青年,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们的嘴巴。

    成仁一手攥紧拳头,另一只手放在阿飘手上,示意阿飘不要说话。

    阿飘看了看叠在一起的大手,咽下泪水,别过头,一声不吭。

    成仁松下一口气,望着车下的两人,甩了甩鞭子。

    “这辆马车是受人所托买来的,不是我的。你们要是想要讹我,我也没有银子。不过……”

    顿了顿,成仁继续说道:“你们要是报官,或者说出我们的行踪,那么……”

    鞭影在空中飞舞一周,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高个子青年还好,另一个青年腿一抖,差点尿裤子。

    成仁看了那青年一眼,嗤笑:“还不快走!”

    那青年犹豫的望向高个子青年。高个子青年也是怕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灰溜溜的离开了。

    等两人走远了,叶灼华从马车上跳下来,和阿飘一起把采买来的食物衣服放进小院。

    是夜,鸡鸭鱼肉俱全的丰盛晚餐下,每个人吃的都不少。就是叶灼华,如今的情况也只能依靠五谷杂粮补充体力,因而吃的反而比成仁和阿飘两人吃的还要多。

    晚饭安安静静的吃完了,各自怀揣着心事躺到床上。

    叶灼华和阿飘都是女子,住在一个房间当中,同睡一张床。

    阿飘把脸藏在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毕竟是阿飘和成仁两个人的事,叶灼华没有插手的余地。因而挑灯配置从药店买来的药材调养身体。

    到了深夜,叶灼华把药材分类归纳好,放到桌子上,熄灭油灯,摸黑躺倒阿飘身边。

    过了半夜,身边传来阿飘压抑的哭泣声。

    叶灼华有心安慰,可是想到钱秀瑛,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就算关系再亲密,在没有吐露之前,她没有资格说话。

    压抑开口的冲动,叶灼华在月色中眨了眨眼睛,闭上,睡了过去。

    没有灵力支撑,跟凡人也没什么区别,都得吃饭,睡觉。

    耳边的哭泣过了许久才没有声音,叶灼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