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通道的石壁上面的分泌物只有浅浅的一层,闪着红润光泽的指甲刮下来分泌物还带着石壁的粉末。叶灼华只好放弃继续收集分泌物的打算。

    但是叶灼华放弃,并不代表黑塔放弃。在她识海安居乐业的黑塔突然冲出识海,在半空中旋转三周,带起阵阵罡风,卷跑石壁上的分泌物,飞快的回到识海。

    整个过程,叶灼华还没反应过来,黑塔已经沉寂了。

    叶灼华吐血三升,不带这么玩儿的。住在她的识海不交租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拿走她的东西!就算是她不要的那也不可以!

    叶灼华再生气也只能生气而已,黑塔她根本撵不走。探进识海,发现黑塔在她的识海中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层淡蓝色的结界保护着它,防止叶灼华再次使用精血炼化。

    叶灼华抬头发现石壁上的分泌物一点儿也没有剩下,黑线了一个,很快就向通道深处走去。

    黑塔既然能从识海中出来寻找灵药就代表着它有了灵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化形。要是化形了,那就是灵族的族人,那是她就无法再炼化黑塔。因为她的元神是灵族的元神。灵族与灵族之间只能相互吞噬。

    丹药通道的石壁和外面的石壁材质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些阵法,增加石壁的抗打击能力。

    叶灼华举着月光石一步步的向深处走去,不甚明亮的光下,透出叶灼华细长的身影,给人一种落寞的孤单感。

    石壁上的阵法华光偶尔流淌,在漆黑的通道中看起来格外诡异。叶灼华停下脚步,转身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垂眉思索。

    这条丹药通道很长,石壁上的阵法也合情合理,毕竟没有谁会想让自己的洞府被别的修士弄得乱七八糟。但她就是觉得很诡异,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又或者说潜藏的危险不足以对她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没有危险的感觉。

    但是由草木一族化成的灵族最是敏感,没道理会突然觉得怪异。叶灼华在原地踱步,拉长的影子在石壁前停下。阵法恰在此时华光闪动,荡起的光如同闪电,快得不可思议,但就在这一瞬间,借着华光,叶灼华发现石壁上的线条。

    体内灵力涌动,叶灼华手中的夜光石倏地变亮,刺眼的光芒驱散黑暗,石壁上的线条暴露无疑,竟是一副昂长的壁画。

    简简单单的壁画,线条粗糙简陋,看起来像是临时画上去的。壁画没有任何的颜色,只有黑色的线条,和石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借着月光石的光芒,叶灼华走回分岔路口,顺着分岔路口又走回去,这一次她是看着石壁上的壁画走的,但是速度并不慢。

    昂长的壁画中记录着一个不知名年代的故事。壁画中有两个种族,一个是人族,另一个种族,则是头上长角,比妖兽还要狰狞的物种。

    他们身上环绕着一层雾气,像是叶灼华还在仙界是时见过的魔族,但又和魔族有着很大的区别。

    故事开始是在一个幽静的小山谷,一对男女正在嬉戏,野草鲜花只有简单几笔,但依稀可以看到神韵。

    再往下小山谷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一星点亮光,坠落到地上化作三角羊头的怪物,吃掉嬉戏的男女。在这只类魔族的脚下野草鲜花被雾气腐蚀成一滩黑水。

    这一只类魔族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是数不尽的类魔族突然降落到大大陆上,引起修仙界的注意。人类和类魔族飞快的展开一场厮杀。

    人类势弱,无法独自抗衡类魔族,联合妖界,集合整个大陆的力量勉强和入侵的类魔族打成平手。

    战争一打就是三千年。这三千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无数的修士前仆后继,为了保卫家园,抛头颅洒热血,生命不断的减少。直到出现两个修士。一人持刀,一人拿符。脚下堆积成山的类魔族足以证明两个人的丰功伟绩。

    乱世出英雄,这两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乱世中的英雄。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类魔族开始颓败。

    接着,壁画描绘了一场规模宏伟的战争,大陆的全景图出现,竟然和苍琼大陆的轮廓有五成相像。上面标着类魔族和大陆修士的抗战,几百余处,遍及各个大陆,足以证明当时的战争是多么的宏大惨烈。

    这场规模宏大的战争以大陆修士惨烈的胜利告终。

    大陆修士为持刀和拿符的英雄举行胜利庆典,画面到拿符修士在众人的欢呼中,目光投向对面的山坡戛然而止。拿符修士的裙角豁了一道,像是被突然撞击而导致的。不远处,还有发黑的污渍。

    叶灼华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额头不知何时已经遍布汗水,空气中沉重的呼吸一声声的叠加,仿佛要压垮人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郑方燕的尖叫。或许是图案上的信息太大,也或许是气氛太沉重,叶灼华想也不想,飞奔离去。

    快要到达终点时叶灼华停了下来,躲到一处拐角,掩藏身影。通道没有岔路,曲折不少,郑方燕和张凯新的的争吵却异常的响亮。要说没有诈,叶灼华立刻找一根绳子上吊。

    在叶灼华躲起来不久,张凯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叶灼华怎么还没有来?”

    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使用扩音术,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只能勉强辨别出几个字眼,猜到大概的意思。

    郑方燕翻了一个白眼。“你当叶灼华跟你一样笨吗?听到声音就闯过来,无视你在外面布下来的陷阱。”

    叶灼华的谨慎是最让她讨厌的地方,如果不是这一点,叶灼华怎么可能活到现在。郑方燕心里面憋着一口气,说出来的话气冲冲的。

    张凯新受不了郑方燕的冷嘲热讽,噌的祭出法器搁在郑方燕的脖子上。“郑方燕,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郑方燕如今深陷囫囵,但这并不代表就怕了张凯新。她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有种就杀了我,看叶灼华来的时候会不会允许你独吞宝物。”说着,眼睛瞥向嘴里说的宝物。

    一幅画,画中画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他脚踏白云似是要破空而去。眼神凌厉,含着万千煞气,只一眼就能让人心悸不已。

    张凯新和郑方燕都吃了画的亏,自然不敢再看画中男子一眼,他们看的是画下的青玉案,上面摆放着三件宝物,用同样的盒子装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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