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斯大林格勒方向上魏克斯的“b”集团军群的进攻也相当凶猛这一支参杂了大量意大利、匈牙利士兵的部队竟然一举击溃了苏军南方面军、西南方面军下辖九个集团军组构的防线从而在两周时间里将战线从库皮扬斯克、伏罗西洛夫格勒一线推进到了顿河、伏尔加河流域直接威胁到了斯大林格勒地区。

    如果说面对战斗素质高的纯德军部队苏军的指挥官以及他们的部队抵挡不住还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呢无论是魏克斯的“b”集团军群还是曼施坦因的“a”集团军群都不是纯粹的德军部队。前者的部队中有着大量的意大利、匈牙利、奥地利等协从国部队而后者的部队中更是有近一半的军团都是来自于罗马尼亚是所谓的杂牌军。楚思南研究过那些德国协从国的部队在这些协从国的部队中似乎只有罗马尼亚和芬兰的部队还算是正规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后勤补给都比较充足而什么意大利、奥地利、匈牙利、捷克等则都是垃圾型部队。这些部队中的士兵武器装备落后且配给不足后勤补给不畅很多部队的士兵甚至有营养不良的现象。像什么意大利这个纯粹的“食尸帝国主义”国家里墨索里尼的正规军都不被英国人放在眼里他们的志愿者能有多大的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就是这样的杂牌部队竟然将十几万苏军正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苏军的指挥系统出了问题。那些部队地指挥官出了问题。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是这样。

    在肚子里将那些吃了败仗的指挥官痛骂一顿楚思南头也不抬伸手朝床边的伏特加酒瓶抓去。可是刚才他把酒瓶的位置放得比较靠外所以摸索了几下也没有摸到。

    “给你”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同时那个凉冰冰的酒瓶也送到了他的手里。

    “谢谢”楚思南想也不想接过酒瓶来对着嘴饮了一大口。然后将酒瓶朝身后递去。

    身后的人也不说什么就那么将瓶子接过去。

    带着一口的辛辣。楚思南重新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面前地地图上。

    通过地图的显示截止到十八号位置。双方在斯大林格勒外围地战线已经僵持在了以卡拉奇为核心的顿河河曲西岸地区。这一带地地形从地图上看很有意思绵延的顿河、伏尔加河都在这里有一个曲弯就如同是并不合拢的“x”“>”弯曲的是顿河而“&1t;”弯曲的则是伏尔加河。至于说德军的攻取目标斯大林格勒就处在两个箭头号之间。顿河、斯大林格勒、伏尔加河构成了一个组合符号 ̄ ̄“>&1t;”。

    在十八号科涅夫还在担任新组建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指挥工作他显然是把防御地重点放在了对整个顿河河曲的正面位置上为此该方面军的八个集团军在从卡拉奇到谢拉菲莫维奇再到巴甫洛夫斯克一线上全部铺开。堵截德军“b”集团军群第六集团军的东进之路。而在斯大林格勒以南的伏尔加河下游地区则部署的兵力相对薄弱。

    这样地兵力部署在楚思南看来是相当危险的。根据他所了解的历史。二战中魏克斯对斯大林格勒起地攻势应该是想当勉强的而从目前来看这一点也同样存在那就是他的精锐第六集团军战线拉的太长推进的幅面也拉得太宽。这样一来就为整支部队的前景埋下了一个致命的危机:战线拉的太长必然导致后勤补给的困难;而推进幅面过宽则造成了兵力的分散;同时进攻部队的两翼位置也得不到足够的兵力作掩护。

    科涅夫这样的布防方式显然是针对德军的进攻态势做出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做法没有错但是换一个角度说这就是消极的防守是被动挨打的坯子。

    如果让楚思南布置这场战役那他绝对会“握紧拳头”朝一个方向上用力那就是全力在斯大林格林西面的卡拉奇设防阻止德军在这一线上的突进。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德军还谋求夺取斯大林格勒那他们就势必要进一步拉宽战线从侧翼位置对斯大林格勒实施合围。对于苏军部队来说那一天就是反攻的最佳时机。

    如今苏军被动防守将庞大的部队分散铺设在顿河沿岸的漫长区域内如果魏克斯趁这个机会集中兵力对顿河河曲地域实施集中突破那斯大林格勒的西面防线就危险了。

    “哎被对手牵着鼻子走这可是兵家大忌啊”不知沉浸在地图中多长时间楚思南才在一声沉重的叹息中抬起头来他扭头看了看窗棂外那皎洁的半月久久不语。

    “小子看出什么来了?”一个苍劲的声音突然从背后想起这声音在楚思南听来倍感熟悉因为它是属于图哈切夫斯基的。

    猛地回过头楚思南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图哈切夫斯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而在他的手上还兀自拿着自己的伏特加酒瓶。回想起刚才所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在背后给自己递酒的人楚思南这才恍然想到原来那人竟然是图哈切夫斯基。

    “元帅?!”楚思南惊讶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要酒喝的时候来的”图哈切夫斯基笑了笑伸手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说道。“看样子你在这里住的还算习惯啊。”

    “还算可以吧”楚思南苦涩地一笑“毕竟这里的环境还算熟悉而且同上一次相比如今的待遇要好很多。有酒喝有灯光哦还有朋友来看我。”

    图哈切夫斯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今这里冷清了”过了一会儿。图哈切夫斯基转过身去他看了看其他几个冷清清的号房。有些感慨的说道“回想起来。其实这段时间的生活并没有在狱中的那几年开心。”

    “是吧”楚思南附和道“至少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需要去考虑大家都是落难的人彼此间也没有什么猜忌所有人都是朋友。现在呢。一切都反过来了每天睁开眼看到到处都是别有用心地人似乎天底下每一个人都在想方设法的算计自己都想从自己地手里夺走些什么。视线可及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朋友。甚至没有一个可以真正信任地人这样的日子谁能过得快活?”

    “嗯。”图哈切夫斯基似乎很赞同楚思南的说法他点点头然后才问道“你竟然也有这种想法?是刚刚得到的吗?还是之前就已经这么感慨了?”

    “算是回到这里之后才有的吧”楚思南淡淡一笑说道“说实话自从进入今天回到这里之后我现我的心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似乎有些可笑就好像这里才是我命中注定地归宿一般。”

    “归宿?”图哈切夫斯基哑然失笑不过一瞬间他的笑容就淡化下去却而代之的是一种表露与眉宇间的赞同。他明白了楚思南的意思这个小伙子和自己有着差不多的性格他也比较怀旧地人而且不喜欢与人争斗。

    “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就好了”图哈切夫斯基最后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哦对啦”图哈切夫斯基似乎也无心在这些令人感慨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的目光朝床上看了一眼然后很随意得问道“看了这份作战形势图你有什么想法?我看你刚才看得很认真似乎还有很多不满意地地方心里想了些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嗯……这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楚思南想起妻子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假意推辞道“我只不过是随便看看罢了没有什么想法。更何况我现在这么一个身份也实在不适合谈这些问题。”

    图哈切夫斯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这跟身份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只是闲聊而已别的事情都不要管。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的身份不是一样不适合谈这些问题?”

    “此一时彼一时啊”楚思南摇头说道。

    “哦?”图哈切夫斯基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迈步走到床边先摘掉自己的帽子将它随意的抛在床脚然后又抬起胳膊麻利的扯掉衣领上的徽标。

    “这样可以了吧?”做好一切之后图哈切夫斯基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楚思南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我们一样了这里既没有了什么该死的元帅也没有该死的囚犯只有一个该死的老头和一个同样该死的小子。”

    “哈哈……”楚思南畅怀大笑说实话几个月的时间了他还从来感觉像如今这样同图哈切夫斯基接近过。

    “好啦小子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赶紧滚过来把你刚才的想法说一说。”等到楚思南的笑声歇止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才笑骂道。

    “好!”楚思南不再拒绝他痛快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就在图哈切夫斯基的对面坐下略一思考便将刚才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嗯你的顾虑很有道理”听完楚思南的话图哈切夫斯基思索了良久这才说道“不过依我看科涅夫的布置也是可圈可点的他的做法是趋于稳妥的而你呢则偏重于冒险。说实话。如果由我选择的话我也会支持科涅夫地做法。你看……”

    图哈切夫斯基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回到地图上他指着编著了顿河的河曲弯道说道:“对于我们来说顿河的存在并不仅仅是斯大林格勒地域德军东进的一道屏障同时也是一条最方便、最快捷的运输通道。在这条通道上一旦德军取得了突破点那么他们就可以轻易的掐断我们由此直达斯大林格勒的运输补给线。同时如果德军重新有了进犯莫斯科的企图。那么他们就可以兵进两路一路由其中央集群主导。由正面对我莫斯科远郊防线实施突进另一路。则沿顿河北上夺取巴甫洛夫斯克、奥斯特罗戈日斯克、沃罗涅日最终抵达莫斯科南部远郊。占据着河道的优势我们在这一路上很那组织起大规模的防御作战。而除此之外一旦顿河防线沦落且德军暂时放弃夺取斯大林格勒地企图。转而东进图谋我们的后方基地那么萨拉托夫将会面临失陷地危机。”

    楚思南自然知道图哈切夫斯基所说的都没错从保险地角度来看科涅夫的做法是没有什么错。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呢?这就成了一种不可取的做法。为什么?不为别的就因为无论是图哈切夫斯基也好。科涅夫也罢他们都不是很了解目前德军的处境因为他们没有提前预知这一切的能力。否则地话相信他们会对自己的见解百分之百的赞同。

    普特纳迎着如洗的月光乘车赶到了卢比杨卡大街的秘密监狱驻地在通道的院落里他惊奇地现了图哈切夫斯基的座车这一现令他禁不住心中一抖。

    这段时间以来谁都知道布柳赫尔同图哈切夫斯基之间的争斗有多么激烈而作为布柳赫尔曾经地亲信楚思南自然也是后者对付的目标之一。如今楚思南身陷大牢图哈切夫斯基的座车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这说明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担忧普特纳向迎接他的一名监狱警卫询问了一些情况从警卫的口中他得知图哈切夫斯基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如今仍然在楚思南的牢房里至于说他们在谈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不让人接近牢房。

    “带我去牢房看看。”略一思索普特纳命令道。

    “这……”可怜的警卫犹豫了普特纳的命令的确让他感到为难因为在此之前不禁图哈切夫斯基命令过任何人不准接近监狱的狱长也专门的吩咐过了。这个“任何人”中自然也就包括了面前这为将军同志。

    “嗯?!”普特纳哼了一声语气森冷的说道“这让你很为难吗?”

    “快带路!”还没等警卫辩解普特纳的警卫员先跳了出来他伸手在警卫的肩膀上推了一把然后用手中的**沙顶在对方的腰眼上命令道。

    “是是将军我这就带您去。”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警卫屈服了他无奈的点头答应道。

    “算啦”普特纳心烦意乱的一挥手说道“告诉我在哪个牢房我自己过去。”

    “哦第第十二号第十二号牢房。”警卫惊魂未定的回答道。

    “多少?”普特纳一愣下意识的再次问道。

    “第第第十二号牢房第十五间号房。”警卫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第十二号牢房第十五间号房?”普特纳面色古怪的重复一句然后猛地一跺脚随口骂道“真是***讽刺!”

    “将军怎么啦?”普特纳的警卫好奇的问道他可是很少听见自己的长官骂娘的。

    “没什么我们走吧。”普特纳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句然后径自迈开大步朝庭院的深处走去。

    这条通往第十二号牢房的路对普纳特来说可算是绝对的轻车熟路了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地方。

    在距离牢房大门还有几十步远的地方普特纳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在那微微有灯光透出的牢房门口正有一个人趴在虚掩的门缝上看样子似乎是在偷听什么。

    “去把他给我揪过来!”普特纳心中一怒随口对自己的警卫员说道。

    “是将军!”警卫员领命从肩头取下冲锋枪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在门外偷听的家伙虽然听的很入神但是他的警惕性似乎更高就在警卫员摸到他身后正准备给他一枪托的时候他猛地回过身来。

    “科拉耶夫同志怎么是你?你在干什么?!”预想中的搏斗并没有生普特纳只听到自己的警卫员如此说道。这个叫科拉耶夫的人普特纳认识他是图哈切夫斯基的警卫员。

    “怎么回事?!”快步走到近前普特纳一把拉住科拉耶夫的胳膊小声问道。

    “啊将军您来啦”看到普特纳出现科拉耶夫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急声说道“您快进去看看吧元帅和楚思南将军吵起来了。”

    “什么?!”普特纳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将军”科拉耶夫苦笑一声指着自己额头的一个红包说道“我都被轰出来两回了您瞧这就是第二回的时候元帅用酒瓶给我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