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火来的有些大了,我们的安全沟可能阻挡不了”,校尉黄兖不无担忧的说道。

    “嗯,确实有些大,他们加了猛火油,不能放水。传令:启动第二道安全沟”,“诺!”。

    “朕可不是刘玄德,火烧连营,和朕玩耍。嫩了些”。

    “这火烧连营吴军何时用过?好像都是陛下再用”,李慕好奇的看着欧阳轩说道。

    “这个……,这个……,算了,哈哈,通过第二道安全沟疏散下山。晚了这烟都能把人熏死”。“诺!”。

    每次安营扎寨,欧阳轩习惯性的都会在营地外三百步远的地方挖一个两人深,百步宽的沟渠,再挖一条同样规格的沟渠通往外界,并做好伪装。火攻用多了,欧阳轩每次都怕别人给自己用上,防范必须要做足。这次也是不例外,随着绳索的拉动,在火线处,出现了一个百步宽的缺口,很快全军通过这条沟顺利到了火线外,除了武器什么都没带出来,这也是为了便捷快速。在另一处山丘上,欧阳轩再次重新集结兵马,向山下放火的吴军发起了进攻。吴军的人数也不少,最少有万人,在上山和下山时欧阳轩闻到了浓烈的汽油味道。羽林军的行动很迅速,不到一个小时即解决了放火的吴军士卒。看着那些装着汽油的陶罐,欧阳轩阵阵的后怕,经过审讯得知:吴军在周边数个山头都泼洒了猛火油。这里也是经过陆逊精挑细选之地,算准了欧阳轩会在此处安营扎寨。

    欧阳轩擦了一把冷汗,下令驻军江边。现在还有个头疼的问题,就是后勤补给,欧阳轩不得不动用本不想用的现代化装备。趁着天未亮,命飞碟运输中队运送给养与马匹。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醒鲁军看着如山的补给和三万余匹马,也是愣在当场,完全忘记了饥饿和劳累。“传令全军领取补给马匹,休整三日,严加戒备”,李慕下令道。

    欧阳轩则是带着侍卫,在江边欣赏着滔滔江水东去,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吹着风,看着滚滚的江水,甚是惬意。若没有战事,欧阳轩真想在这里修改别院。不远处一队年轻鲁军士兵正在岸边戏水打闹,侍卫刚想要去将他们赶走,被欧阳轩叫住。“都是半大娃子,难得清闲,让他们玩吧”。

    过了许久,欧阳轩注意到一名鲁军士兵看着浑清参半的江水愣了半天,又走到岸边捧了一把江水****了一下。忽然高声道:“别玩了,快去通知将军,上游有大批橹船顺江而下。据此也就一个时辰路程”。其他士兵则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名士卒,也不理会,继续江边玩耍,嬉闹。“去把他叫过来”,欧阳轩吩咐道。

    很快那名士兵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边跑边穿衣服。到欧阳轩面前时,还差外甲穿上。见到欧阳轩抱拳施礼道:“见过公子,只是这里尚不安全,还是回营为好”。鲁军士兵并不知道欧阳轩是谁,他们只知道李慕是他们的统领,而这个年轻的贵家公子是李将军的门客,协助将军攻取吴国。“如何不安全?与某说说?”

    “回公子,这江水本是清浊,偶有浑水,也为洪泛之象,多为泥沙。而今江水之浑则是底泥,定是有舟橹搅动而至。某观浑水之象呈丝带状,船只离此尚远……”。

    “尔如何称谓?军中何职?”

    “在下祖狄,现任中军甲寅营后军什长”。

    “随某去见将军,禀明此事”,说完起身,对侍卫说道:“让他们速速回营,待命”。“诺!”。

    李慕也刚刚从探马口中得知,一支吴军水师正从下雉南岸顺江而下,现在南岸的鲁军已成为了孤军,听完祖狄的判断,李慕对这个年轻人甚是佩服,看看欧阳轩,见其点头。才说道:“即日起,汝任职本将军参军,掌代鲁军司曹。任校尉之职,速去收拾一下,与中军报道”。“诺!”,这个祖狄有些异常的激动,说话的音调都有些改变。从一个什长,直接跃升到了军师一职,步入了准将军的行列,怎么能不兴奋。

    待祖狄退下后,欧阳轩说道:“江山代有能人出,这天下能人不知凡几。依朕看,这个祖狄足可担当大任,只是尚过年幼,锻打几年,又是一员上将军,只是便宜了刘恭悦”。

    “何止于此,那个邓艾属下已查明,其师为左慈,自幼受其兵书良策,拳脚武艺”。

    “左慈朕见过,乃为公孙先生门徒,如今看来,其不但会些方术,还是全能之才。哈哈,就是不知这祖狄为何人所授”。

    “这个先不予问揪,还是考虑眼前战事为上”。

    “区区木质船舰,朕还真没当回事。若不是北军不善水战,何必等上两年方才进兵。命赤壁北岸船舰与江面拦截,两年之训,亦该成军矣”。

    有了欧阳轩发话,一直未动的鲁国水军,浩浩荡荡的杀向江中,配备的都是木质舰船,流线型的设计,为风帆船,武器配备有强弓硬弩。正如祖狄所料,一个时辰后,后发先至的鲁国水军与吴军水师在欧阳轩驻军的江段相遇。一番激烈拼杀,鲁国水军第一战以损失三分之一的船舰的代价,全歼偷袭的吴军水师。在岸上观战的欧阳轩看着如此惨烈的战斗,心中也是起伏不定。如果不是为了刘述定天下,欧阳轩完全可以调动华夏海军。

    在水战胜利后,全军搭船在沿江攻城略地,直抵柴桑。与吴国三十万大军对峙与城下。不甘就此认输的孙权和陆逊,派兵出城,列阵与城下,与鲁军做最后一搏。但是现实却是很残酷,饶是陆逊机敏过人,但是挡不住羽林军锋利的进攻,亦是挡不住鲁军疯狂地攻势。战场上的祖狄手持长矛,所向披靡,一如当年赵云的风采。陆逊与祖狄大战三十余回合,被祖狄挑落马下,一代名将就此殒命柴桑城下。孙权眼见败事已定,与帅旗下留书自刎,诸葛澹率领吴国群臣开城投降,吴国灭亡。欧阳轩下令厚葬了陆逊,同时将吴王家眷前往洛阳。

    在吴国平定之后,欧阳轩让李慕领羽林军第三师回国休假,祖狄接手鲁军统领,率军平定吴国不臣之城,沿江向益州进发。公元二三五年四月,祖狄和邓艾同时从南北进兵益州,姜维在瞿塘关下被祖狄所擒,魏延被斩与绵阳,公元二三六年三月祖狄率兵攻克成都,擒蜀汉帝刘禅,蜀国灭。邓艾与祖狄同时经汉中版师回洛阳,在汉中姜维挟刘禅叛逃,被祖狄和邓艾联手困于定军山,经过车**战,邓艾受重伤,祖狄枪挑姜维,刘禅投降。

    公元二三六年六月,按照欧阳轩和黄庭忠的协定,立刘述为汉帝。这个决定让刘述有些有些发懵,而且是极度的晕眩。在三推辞后,接受了这个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与公元二三六年六月底,正式登记继位,改年号为鲁平。按照约定敕封黄庭忠为胶东王领太傅,封地为胶东半岛。再次即景帝之后敕封欧阳轩为夏王,将长安的终南山和鄠县正式以诏书的形式划归欧阳轩。在大典上欧阳轩将武帝金牌和诏书交还给刘述,完成了汉武帝的使命,同时还有传国玉玺。任命邓艾为太尉,祖狄为骠骑将军领大将军事,一干人等都有封赏。

    公元二三六年九月,长安阳陵。

    欧阳轩独自坐在新修葺的祭亭中,按照往年的规矩一桌菜肴,两杯酒。欧阳轩对空撒了一杯酒后,双膝跪下,高声道:“陛下,臣不辱使命,将这汉家天下再还与陛下子嗣,臣复命与陛下。若陛下泉下得知,请示天下与轩”,说完行了三拜九叩大礼。起身回到案桌上再次与刘启隔空对话,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感受、所做所为统统说了一遍,傍晚时分天上一颗火流星划过天际,欧阳轩再次对着阳陵跪拜道:“谢陛下所示!臣就此告辞!”。在祭亭外,刘述呆呆的看着欧阳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他也不想来长安,是被皇后赵莹硬拉着才来。在亭外静静地听着欧阳轩自言自语,直到那颗流星划过,才感觉自己失礼,命人准备香烛祭品,在亭外大礼参祭阳陵。欧阳轩则带着侍卫悄悄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自此天下再归汉室,史称鲁汉。在刘述和其孙刘懋治理下,百余年汉室天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史称平岱盛世。随着后期帝王的昏聩,封王增加,国势越加衰败,二百三十年后鲁汉被南下的胡族所灭,天下再次分崩离析,群雄割据,逐鹿中原。(后文会有详解)。

    欧阳轩和黄庭忠在刘述拜祭阳陵之时,留书远去。公元二三七年八月,在现今胶东国的城阳港,欧阳轩麾下的将领云集于此,李慕、彭飞、鲜于顺、林秦、令狐彰、扈潭、周安、赵拓等欧阳轩昔日的将领齐聚于此。还有五万原来的羽林将士代表,将诺大的海港填充的满满当当,皆为黄庭忠刚刚满月的儿子前来道贺。这让陈扈的女儿刘氏有些不适应,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年轻的夫君和这些同样年轻的将领,尤其是那个更加年轻的主公,心中满是疑问,碍于身份又不好问,只能在旁边仔细观察。

    随着一艘巨大的游轮缓缓靠港,刘氏心中的疑问更甚,拉过黄庭忠小声道:“夫君,这铁船来自哪里?不会吞了我等吧?”,黄庭忠听完哈哈大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此为华夏圣皇御船,可行万里无忧。今日华夏皇帝听闻忠得子,特来祝贺,稍顷,你我登船,去华夏玩耍些时日,再回胶东不迟”。

    “这就走?东西都没带,丫鬟仆役也得带上二三,好有个照应。再说国事未有交代,甩手即走岂不乱了?”。

    “这个就不劳夫人挂怀,忠早已安排妥当,自有人打理。此一去三年五载也不一定,再回来时,这里将是汉室最富有之地。夫人尽可放心”。

    刘氏半信半疑的看着那艘巨轮放下缓慢的放下旋梯,随着一声悠远的笛声响起,船舷门拉起,别克和古丽率先冲了下来,扑倒欧阳轩怀里,极尽亲热。两只凤皇也腾空飞起,在空中啼鸣徘徊。欧阳桂则是慢条斯理的步下了旋梯,身后跟着冯琅和韩萌。下得船来,欧阳桂在欧阳轩面前行了君臣大礼后,才挽着欧阳轩的胳膊撒娇道:“父皇这一走又是十数年,不是说要常来看儿臣的嘛?没看儿臣又瘦了,那个亲王除了那几样菜式,其他都不会”,一句话让周边人哄笑不止。能在这里的人都是看着欧阳桂长大的,又都是欧阳轩老部下,所以和欧阳桂也就没了君臣之分,像黄庭忠、李慕、彭飞这都是欧阳桂的老师,属于长辈。欧阳桂撇了撇嘴接着道:“可不是嘛,学艺也不多学点”。这时欧阳桂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赶紧放开欧阳轩,走到黄庭忠跟前,施礼道:“桂儿见过黄公及夫人,听闻黄公得一公子,特备薄礼,以示庆贺!”,说完瞪了一眼冯琅。冯琅早已习惯了,笑着将手中提的锦盒交给了黄庭忠,“恭喜,恭喜,嫂夫人真是生的俊俏……”,话音未落,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说明欧阳桂的不满。只能微笑着退到身后。

    “你这丫头,两度为国君,还如此顽劣,不修边幅,礼不重,某可要陛下治你”。

    “嘿嘿,哪能呢,是不黄公”,对于黄庭忠欧阳桂是绝对尊重的人之一。转身拉着刘氏仔细打量,“嗯,确实俊俏,在华夏就是一等一的美女,求者营城。快让我看看公子”,说着用手逗弄刘氏怀中的婴儿。“夫人如何称呼?”欧阳桂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抬头问道。

    “一介民女,哪来的名讳,娘家陈姓”。

    欧阳桂听完,一脸愠色,转头对黄庭忠说道:“黄公也真是的,华夏男女同出,为何到了汉地却有不同?”。

    “这个嘛,实是忠失察”。

    “这么俊美女子,朕就赐个妍字如何?”,欧阳桂看看黄庭忠说道。

    “哈哈,即是陛下赐字当然是再好不过”。

    “刘妍,朕喜欢,走,跟朕上船,在这里傻站着吹海风,与皮肤不利”,说完拉着傻站在那里看着黄庭忠的刘氏奔旋梯而去。刘氏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在黄庭忠那里称之为陛下,居然是一名美艳的妇人,看样子权力仅次于那个主公。见黄庭忠点头,也只好跟着欧阳桂上了旋梯。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上了船。除了刘氏其他人都很熟悉这里,几乎不用侍卫安排,就已入住各舱室。

    游轮在补给完毕后,缓慢离港,在深海与中央舰队汇合后,南下京都。这次没有走时空门,而是在泉州再次补给之后,航行至京都港。半个月的船上生活,让刘氏从迷茫到喜欢,居然没有出现晕船的状况,也着实让欧阳桂羡慕了一阵子。拉着刘氏在自己的专属泳池,游泳,享用美食。过着帝王般的生活,当听到刘氏为了传信所受的磨难时,欧阳桂对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女子甚是敬佩,在请示欧阳轩后,拟旨封刘氏为焦阳公主,封地在宋州焦阳县(今天的马尼拉附近)。在舰队航行途中,欧阳轩和麾下将士难得一聚,钓鱼成了众人最大的乐趣。每天众人在甲板一字排开,拿着各自的钓具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钓着鱼,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光。

    到了京都,欧阳轩高调入城,召开了一次大朝会。在石漠湖畔行辕再次宴请原来的羽林将士,分派了每个人任务。将克州整体作为羽林军家眷驻地保留。同时让鲜于顺派一个军驻扎肃国,防备北方的蛮族,毕竟气候越来越寒冷,气候逼着他们南下或者劫掠。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其实是气候逼迫所为,也是一种必然。欧阳轩将自己的小游轮借给了黄庭忠,让他带着刘氏在全国游玩,作为对刘氏的奖励,欧阳桂送的礼也是相当厚重,海玉雕刻的双凤戏珠,通体晶莹剔透,色彩艳丽,材料选自克州基地的科学疯子们在八千米深海所采的七彩海玉雕刻而成。这尊雕塑成为胶东国的国宝,传承了两千余年,虽历经战乱,始终保存在蓬莱的王宫之内,直到华夏建国两千年时,由当时的胶东总理黄任吉交还给华夏国家博物馆,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本书最后会有详解。

    在和欧阳桂交代了一番后,而欧阳轩挑选了五百名侍卫,带着战狼队消失在石漠湖畔,直到欧阳桂病危之时人们才再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圣皇。历史的车轮在欧阳轩出世的那一刻即发生了改变,而这一次,欧阳轩彻底改变了汉地的历史,也是汉地历史的转折点,但时空势能的修正作用因为没有了欧阳轩这个外力的干扰,继续行使着它强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