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靖涛火气发的差不多了,肖长恭才道;“消消火,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出个方法来,我们从渭州市撤离的时候可还留下了大量的战略物资,可不能都便宜了外人。”

    张靖涛吃惊道;“临河县发现我们的秘密仓库了?”

    肖长恭道;“据内线透漏应该暂时还没有被发现,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人家已经占据了渭州市时间长了,总会发现点端倪的。”

    副司令卢光义道;“当初我就说把那个物资都运回来,可偏有人不听不是,现在倒好我们这里快饿死人了,那里还有成千上万的物资等着发霉,这倒好又要便宜外来咯!”

    后勤部长张光碌不悦道;“卢副司令你这什么意思,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多物资,运回来往哪放,总不能露天放吧!再说我们又不是不收回渭州市了,将来我们要是又收回了渭州市那些物资运过来运过去的,损耗的油料谁付?,现在油料可是战略资源,我们根本就没有生产能力,用一点可就少一点。”

    张靖涛的脸色也有些不善;“又来了,这些人就是这样,对外没本事,内斗的本事永远是那么的炉火纯青。”

    卢光义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张靖涛的脸色很明智的没有开口,说到底,他还是对这个战功彪炳的将军有所忌惮的。

    看到卢光义有所退让,张靖涛的脸色才稍有些缓和,扭头对着王长林道;“王参谋长。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众人的耳朵纷纷竖起来了,实在是大家对上次王长林提的意见印象实在太深刻,直到现在临河县基地每天都要为王长林的馊主意每天都要赔几十吨粮食。

    王长林不慌不忙的道;“这有什么难办的,渭州市的那些物资依然属于西北战区,什么时候想用什么时候去拉就可以了,借张小凡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阻拦!想要保护那些物资也简单,派几个人守着就好了,量临河县基地也不敢放肆的。”

    张靖涛与肖长恭面面相觑,两人都急糊涂了,一听到张小凡拿下渭州市,马上就觉得自己的物资不保,仔细一像也是,再怎么说张小凡名义上还是他们手下的兵,那些物资还是属于西北战区的,张小凡未经他们的允许绝对不敢擅自动用那些物资。

    其实也不是王长林比两人聪明多少,主要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西北战区掌控的资源大不如前,很多在战前数量充足的物资在现在都变得捉禁见肘,而另外一些本来就不富裕的东西,现在更是珍贵异常,一旦听说渭州市的物资落在别人手里,自然就坐不住了。但对于王长林就不一样了,作为空降下来的军官,本来他的地位就比较超然,看问题自然更多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反而看得更清楚些。

    张靖涛干咳了一声,掩盖了一下尴尬的神情,道;“那接下来这么办?总不能由着他张小凡那么发展吧?这几场行动,张小凡根本就没有向我们报告,由着他这样发展迟早会变成我们的心腹大患”

    王长林道;“想治张小凡很简单,现在就有治标治本两个办法!”

    张靖涛道;“说说看,治本的简单,渭州市本来就是我们的战略重心,无论生产生活物资都很丰厚,一旦我们回到渭州市,现在所有的困境就会迎刃而解,以前收复不了就不说什么了,现在都有人给我们收复了还得什么?”

    张靖涛看来下四周,暗自叹了口气实在是他们都被恐甲兽吓破胆了,要不然也不会不战而退放弃渭州市,无奈的道;“治标是什么办法?”

    王长林轻蔑的笑了一下,他之所以先说治本的方法,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照着办的,捂着嘴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情绪道;“治标的方法也简单,掺沙子大换血,张小凡虽然是个师级编制,但他发展的太快,各级军事机构虽然搭建起来了,但是军官并不满员,特别是熟练的军官和各级参谋所欠更多,当然这并不能怪他,合格的军官并不好找,他也是抱着宁缺毋滥的想法办的,让一些不合格的军官上位,所造成的危害跟大,不过这对他的指挥并不构成大的影响,毕竟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只是各级的军事主官工作压力大一点罢了,但确事我们的机会。”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话说到这个份上所有的人都明白了,立刻就有人动起来小心思。

    “当然,”王长林补充道;“如果你们觉得守的住的话,把张小凡的部队直接调走,让你们的部队驻扎也是可以的。”

    对王长林后面的话,所有的人自动无视,开玩笑,要是有那个战斗力在哪里不能闯出一片天干嘛非去渭州市,即招人恨又招人惦记的。

    肖长恭道;“调走就不必了,毕竟是人家打出来的地盘,事办的不能太难看,不过给人家补充兵员还是可以的,毕竟渭州市太大了,一个师怎么也防守不便的。”

    “还是肖长恭说话有水平,一句话就把不敢去渭州市说成了不抢夺人家的地旁,把掺沙子大换血说成了补充兵员。”众人腹议道。

    张靖涛咳嗽了两声,示意肖长恭赶紧说下去,确实有点太不要脸了。

    肖长恭不满的看了张靖涛一眼,心想恶心的事都让我做了,你还看不过去了,我为了谁?不过依然道;“张小凡的独立八师,只有他一个师长,一个参谋长,三个步兵团长,一个装甲团长,一个特战营长等等,他的营连级军官所欠缺不多,那些军官需要的专业技能不多,可以在战士里补充。”

    肖长恭又道;“按照一般的师级建制,他至少还欠缺两个副师长,一个政委以及副政委,副参谋长,师一级的作战参谋等等,团一级的所欠缺的更多,团级副团级的干部加上团参谋至少少二十多人,如果要补充齐全的话,至少要三十多名副团级以上的军官。”

    张靖涛道;“补充军官是一定的,可是光补充军官不补充士兵说不过去,这样把把张小凡的部队由师级提升到军级作战单位,再给他补充两万名士兵以奖励他的收复渭州市的突出表现,张小凡及以下所有的军官都升一级,这样就好看多了。”

    卢光义道;“士兵好解决,可你这一下子至少需要近百位军官,去哪找这么多人?”

    张靖涛道;“恐怕不是军官太少,而是军官太多没地方安置吧?”

    卢光义脸色一变却也没说什么,原来是自北方防线被攻破以来,中央的监管力度大幅减小,各地的军官权力无限扩大,特别是卢光义的地方派系,各地军官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而卢光义为了得到他们的支持,对此大开方便之门。各级军官已成泛滥之势,大有逐渐演变成军阀之势。

    张靖涛对此也苦无良策,毕竟由于恐甲兽的阻隔,他已经管不了那么远,在加上手上的资源的渐渐减少,即使张靖涛的嫡系部队都不够分,又哪能顾上那些地方部队,对地方部队的物资装备补给早已停止,这也是卢光义渐渐做大的原因。

    王长林打了个哈哈,道;“百余名军官虽多,各地匀一下还是可以解决的,只是要和大家说一下,张小凡的部队都是从恐甲兽的血海里杀出来的,各个桀骜不驯,所以派人最好派出能镇住场面的,别随随便便出个人叫人家收拾了就不好了。”

    卢光义的脸色微微一变,实话说王长林的提醒还是有必要的,他手下是兵多将广没错,可大多没怎么和恐甲兽,交过手,让他们吆五喝六吓唬了老百姓还成,可要真并膀子和恐甲兽硬干就有点难为他们了,可要是不派人渭州市可是一大肥肉,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一时期有些踌躇。

    张靖涛的脸色也不好看,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勇猛善战的就那么几位,都派出去了,万一这里有了危险咋整,还有每天这里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办事得力的手下也不是很多,少了谁工作量都会大了许多,别那里的事情没有搞定,这里就又出乱子了,那样的玩笑可就开大了。

    见大家都不吭声,肖长恭轻咳了声,道;“这件事大体就这样定了,至于派遣军官的问题大家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还有大家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听到肖长恭这么说,无论是张靖涛还是卢光义都是松了口气,他们确实是心急了,手下这么多人,慢慢找总用合适的,何必急在一时。两人互看了一眼又马上挪开了目光,虽然两人私下的关系已经日益恶劣,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真撕破脸了对谁都不好。

    这是又一名军官站起身,道;“各位首长,我这还有个问题……”

    会议在众人满怀心事中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