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刚一回到军营,就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而且这些患病的贵族都拒绝进入隔离区。

    “中队长,你现在马上带领三百士兵将这些患病贵族所住的地方全都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包括里面的佣人在内,马上行动。

    传令官,你现在马上叫军医去那些患病贵族家里去检查他们的病情,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受到了传染。”

    “是。”

    在下达完命令后,易烙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果然出现了最麻烦的状况。

    贵族与平民不同,虽然普力士一世曾经答应过他就算是贵族受到了传染,也要一视同仁,但是真正操作起来却有许多麻烦的地方。

    假真要强行将他们带到隔离区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对于这些贵族来说,面子甚至比命还重要。硬来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其他贵族的反弹以及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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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给我滚,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你们再不滚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听到没有?”

    阿雷登伯爵地二儿子费林特看到他们还不走。立刻怒气冲冲地抓着一个军医地衣领说:“你们没听到我父亲叫你们滚吗?你们再不滚地话小心我将剑扎进你们地胸口上。快滚!”

    “阿雷登公子。请您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按命令行事呀。”

    “我不管你们是按谁地命令。总之你们全都给我滚。听到没有?”

    “……”军医们十分为难地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好。

    在阿雷登伯爵地床边。`3w`和小女儿。至于他们地长子现在并不在王都。

    就在几个人僵持之际,房间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军官正站在房间外面。

    他总算来了。看到那个年轻地军官,军医们顿时松了口气。

    “你是什么人?”

    “我是罗素尔德,是国王陛下特别任命的临时特派官员,负责处理这次由蛮族投毒所引起的不明病症。”

    费林特以充满敌意的眼神望着他,“原来你就是那个所谓的临时特派官员,这么说,这些人都是按你的指使来逼我父亲搬到隔离区那种肮脏的地方去的?”

    “费林特,你先退下。还有你们所有也出去一下,我要单独跟他说些事。”

    “可是父亲……”

    “不要再说了,你们出去吧。”

    看到阿雷登伯爵如此坚持,所有人只好走出了房间。

    等自己的家人都离开房间后,阿雷登伯爵先打量了一下易烙,然后说:“菲尔德先生,关于你地事我已经听说过了,你现在可以说是整个王都最有名的人,因为你是这么多年来陛下唯一亲自任命地特派官员。

    而你最近的一系列举动,在上流社会中也已经引起了相当大的议论。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阿雷登伯爵的表情显得相当地严肃。

    易烙看了他一眼,这才说:“伯爵,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的病是具有传染性地,也是说,假如你不小心的话,很有可能会传给你的家人。”

    “这么说,我得的果然是瘟疫?”

    “这个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因为国王陛下不希望现在的王都出现其他会引起民众恐慌地传闻。”

    阿雷登伯爵知道易烙的这句话已经相当于默认了,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死灰。

    虽然大部分平民都相信这次地不明病症是由蛮族所投的剧毒引起地。但是许多精明的贵族却对此抱有相

    疑,有不少人已经隐隐猜到这次在王都发生的很可而不是什么有毒物引起的事件。

    过了一会,阿雷登伯爵终于抬起头说:“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不必了伯爵,您留在家里休息就好了。”

    “为什么?”

    “我认为您在家隔离比较好。老实说,我这样做,是因为隔离区那边并没有适合贵族所居住的地方,现在才临时搭建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不仅是您,其他患病的贵族也留在各自家里进行单独的隔离比较好。

    但希望伯爵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除了这个房间以外,您不得去其他地方。我会叫人在门口把守,您的家人也不能随便进来探访。

    假如必须要探访的话,你的家人必须用打湿的厚毛巾包住嘴巴跟鼻子,这点我会跟你的家人说清楚的。

    另外我已经叫士兵将伯爵你的府邸全都包围了起来,不让任何进出,另外每天都会有人来检查包括佣人在内的所有人员有没有受到传染。

    国王陛下相当关注事态的发展,假如疫情得不到控制的话,不仅是伯爵你的家人,整个王都的居民都有生命危险。希望伯爵你能够谅解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了,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我想问一下,我还能活多久?”

    “伯爵你是刚刚得病,所以要看看治疗的效果如何。但坦白说,现在军医们还没有找到可以治疗的办法。我们正在努力寻找治疗的方法,所以请伯爵你不要轻易放弃。”

    阿雷登伯爵是个精明人,知道他说的这些只是安慰之言,于是不抱任何希望地叹了口气说:“那就辛苦菲尔德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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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将患病贵族中爵位最高的阿雷登伯爵安抚好后,易烙刚一回到军营就听士兵说有人要见他。

    “对方是什么人?”

    “那是一名中年女教士,她说的她的名字叫安娜。”

    “快请她进来。”

    安娜女士来找他做什么?

    当穿着一身黑色教士袍的安娜女士从帐篷外面走进后,易烙立刻走上前行礼说:“很久没见了,安娜女士,”

    对于这位如同南丁格尔一样伟大的女性,易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你好,菲尔德先生。在你这么忙碌的时候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您太客气了。请问你是不是有事要找我?”

    “是这样的,菲尔德先生,在几天前还没颁布戒严令的时候,曾经有几位贫民来到我所居住的教堂找我帮他们治病,但是第二天他们就被带到了隔离区。

    虽然只是经过半天时间的观察,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或许知道这种病的治疗办法。”

    “这么说,你以前曾经见过得这种病的人,并治疗过他们?”易烙一听,顿时精神一振。

    “不,我并没有见过相类似的病人,但是我手上有一本笔记,那本笔记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药草治疗师送给我的,里面记载了许多病症的治疗方法。其中有一种叫‘黑斑症’的病症就跟那些病人的症状十分相似。这种‘黑斑症’通常是在南方偏远地区发生,其中在蛮族的聚居地也时有发生。而蛮族是通过几种特殊的药草来治疗这种病的。”

    “既然是这样,那能不能请安娜女士你尝试去按笔记上面所写的药方来治疗那些病人?”

    安娜女士微笑说:“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