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结婚了!”萧容宁不甘地吼道,不知道是在指责他还是自责。

    结婚和没结是两码事。

    秦十川脸色一瞬变得难看,但面对红着眼眶的女人,他这火儿也发不出去,点了支烟,他深吸一口才道:“宁宁,你的傻劲儿全用在这上面了。”

    萧容宁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的表情藏在烟雾中,迷离模糊,她一时也分辨不出什么。

    车内是冗长的沉默,等到秦十川抽完了烟,他回头吻吻她的眼角,“上去睡个午觉,我这次什么都不做。”

    折腾了这么久,萧容宁也累了,跟着他上了楼。

    她几乎是沾床就睡着,被褥上全都是秦十川的味道。

    这一觉睡的很好,但却做了个旖旎的梦,醒来时都还觉得脸上发烫。

    昏黄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房间,好像一层金光投射在雪白的地毯上。拉开卧室门走出去,客厅里没人,她又去了书房。

    半掩着的门正好能看到正在工作的秦十川,与平时的狂妄自大不同,他工作的时候有着军人一样的严谨干练。

    返回客厅里,她越看这房子的装潢越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看到的。念头一闪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拿上包悄悄离开了公寓。

    *

    整个下午,聂铭之几乎快把手机捏烂,无论打多少通电话都是关机,她没有开车,也没有回公司,往家里打了电话,最后他又开车去萧家,等到天黑才终于等到了人。

    “跟我上楼!”当着何姨的面,聂铭之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五指却牢牢钳住萧容宁的手臂,半拖着往楼上走。

    萧容宁才刚刚进门,聂铭之出现在萧家她也有些意外,把包递给赶紧跟过来的何姨,她笑道:“我还没吃晚饭,给我做两个菜吧。”

    “聂先生在这儿吃饭吗?”

    萧容宁还没开口就被打断,“我不吃!”

    手臂着掐的生疼,她忍到二楼才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着脸道:“说吧,有什么事?”

    “你跟秦十川到底是什么关系?”聂铭之紧紧盯着她,不容她闪躲。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萧容宁浑身带刺,“想用这个来离婚?”

    “别岔开话题,”聂铭之道:“你坐他的车走了吧,整整一个下午,你没回公司没回家,干什么去了?!”

    就像是抓到了红杏出墙的老婆,他的怒火自己也说不清,但一想到萧容宁和秦十川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心里就跟猫抓一样!

    萧容宁觉得好笑,“你现在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我是你的丈夫!”想也没想,聂铭之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萧容宁就笑起来,带着无尽的讥讽,“当着全锦城人的面给我难堪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自己的立场?”

    继续说下去只会吵架,她没有心情,索性转身就走。但聂铭之却又拉住了她,缓了缓语气道:“容宁,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接近秦十川,他是针对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