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岳在看到刘建斌这狰狞的怒火面容,就知道这混|蛋对他起了杀心,可不能让刘建斌把他给抓住,因此,他就趁着刘建斌跟那人说话的瞬间,猛地站起来,哪知道刘建斌却在瞬间开了枪。幸亏,他本能地预感到了这凶险万分的时候,在这瞬间,就肾上腺激素飙升,恶吼一声,反应飞快地撑了起来,然而,胸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巨疼的很,知道那子弹就打在了他的胸口。

    然而,他都来不及思索胸口到底疼痛如何,到底伤到了什么地方,就猛地朝后面转身,朝前面一扑,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整个肩膀都很疼,如同撞在钢板上,但也顾不得疼痛,就往走廊那边一滚,就滚到了走廊那边,刘建斌就消失在了转角那面,可是在滚到走廊那边的瞬间,竟然又是一声枪声,在他耳朵后面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射在了墙面之上。

    俞岳感觉自己仿佛在拥抱死亡的跳舞,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又在恐惧中,发挥出超长的潜能,挣扎着性命地朝旁边滚动,竟然一下子就滚到了地面上,但是他飞速的爬了起来,快速地朝走廊前面冲去,在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扇窗户,然而,他还没有冲出三米,刘建斌就咆哮地冲了过来,似乎转过走廊转角,就又抬起枪,要朝他射来,还好在这时旁边有一个病房门半开着,不知道是被这枪声给惊动了,还是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关门,他猛地就是一脚踹在墙壁上,右脚猛地用力,在极速中,瞬间改变了前冲的方向,转折的猛地一弹,就整个人撞入那病房之中。而枪声也随之又响了起来,心想这混|蛋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啊,可还是没有射中他,气得刘建斌咆哮地怒骂:“该死!该死的混|蛋!啊~~”

    刘建斌几乎疯了地朝那病房中冲来。

    而俞岳冲进病房,却身体失衡,就地一滚,直接撞到了一家病床边缘,但是他却立刻抓着床沿,爬起来,转到旁边,快速地冲到了窗边,可惜,关着窗户,然而,他根本就没想过去开窗户,而是整个人猛地朝那窗户一纵,双手抱着头,就砰地一声,直接将这玻璃给撞破了,从窗户中冲了出去。

    还好,这里是二楼的窗户,并不高,冲出去的瞬间,才发现这外面是有两排那种条形花坛的半米树丛,他冲出去的力道,非常凶猛,正好一头撞在了花坛的树丛之中,被这树丛一缓冲,他顺势一滚,就滚到树丛外面的水泥地板上,然而,他却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又滚了两圈,随后,就身体顺势爬了起来,猛地一纵,身体就跃过对面的树丛,滚到了花坛的背面,可是,又传来一声枪声,此刻似乎已经将整个医院的黑夜惊醒了,到处都开始亮起了灯光。

    不过,俞岳翻身到这花坛背面,就立刻趴着,观察了一下花坛前后两侧,顿时选择一个方向,从花坛背面,快速朝前面爬去,很快,就消失在刘建斌趴在的窗边方向,只听到他在咆哮的吼道:“俞岳,你罪恶滔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他在爬出花坛边,看到那窗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立刻就站了起来,低头一看,就看到胸口的白大褂出现了一个枪洞,不过,胸口似乎没有那么剧痛,顺手一摸,惊喜万分,忙将外面的白大褂给脱了,丢在这花坛的树丛之后,随后,扯开羽绒服,就看到子弹穿过了胸口背包,竟然击在了背包里面的气枪钢板之上,扯开背包看了看,整个气枪的钢身几乎都被打得半穿,算是废了,但是却救了他的性命。

    他忙将气枪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中,又从背包中拿出几根铁丝之类的东西,把右手上的手铐给打开,你要说他怎么会开手铐?他不是当过兵吗?还学过侦查学侦探学,立志想要成为一名警察,因此,在部队的时候,他没少干这些事,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救了他的性命,开开手铐之后,想了想,没有将它随便一丢,而是直接放在背包中背着,就整顿妆容,朝前面快速走去,整个医院因为刘建斌砰砰砰的枪声彻底被惊动了,深夜中的警笛声也从远处快速的传来。

    他立刻加快脚步,随后,就看到医院道路上路边有一面路牌,上面有医院的平面图,他仔细看了几眼,立刻就朝旁边走了过去,就看到医院在瞬间竟然亮如白昼了,被刘建斌彻底惊醒了医院,还有周围的居民,路边也有了些来回走动的人群,不过,却正好给了他浑水摸鱼的契机。

    不到两三分钟,他已经从住院部来到急诊大楼的旁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警车已经到了门口,似乎有好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外,从里面冲出来好多警察,当场就把门口给封了,不过,被惊吓的病人和家属很多,都纷纷朝门口中冲去,一时间人潮涌动,向着门外涌动。

    他立刻将脸上的胡子,给撕了下来,面容又变成原来的面相,不过,还是有些差别,正好混着人群,快速朝外面用,不过,还是有警察在门口堵着,眼光如炬地盯着涌出去的病人和家属,俨然,应该是得到消息,要寻找一个有胡子的粗犷中年,可惜,他现在变成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顿时从人群中混了出去,不过,从那门口出去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到了外面,才舒气的快速离开,融入黑夜的深巷道路之中,避开了一些路边监控,随后,才打车回到了城西的偏僻小屋,躺在地上,心脏还咚咚咚的跳动,暗想真他娘地刺激,今晚差点就栽在刘建斌那混|蛋的手中,不过,手臂还有些疼,脱掉衣服,一看手臂上的枪伤,似乎因为剧烈搏斗,导致渗出了一些鲜血,不过,他摸了摸纱布,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在平复心绪的时候,他脑中闪烁着刘建斌的一些情况,虽然知道刘建斌恨自己,自己睡了他老婆的事,可那毕竟是使徒,只是一个身份,与包晓清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不至于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啊。

    还有,刘建斌竟然追到重症监护室中,就明白刘建斌已经确认他是使徒,还猜到了他的任务目标就是皮颂,可为何刘建斌三番两次要跟自己作对,这人的魔鬼任务真的是皮颂吗?难道是守护皮颂?可看起来不太像啊,就算刘建斌的任务是守护皮颂。按道理,追到重症监护室,看到他还没有闯入皮颂的病房之中,刘建斌应该不至于那样暴跳如雷,仿佛疯了似的。

    突然,他双眼一瞪,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越琢磨越不对劲,难道是这样的?心里就暗骂自己当时怎么不好好问问阿坤的伤势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