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林尔杰的事以后,每天进出顾老爷子家里的人明显多了几倍。

    宁清从来是不管政治上的事,如今紧张的局势是连她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都感受的到,看来林叔和爷爷有的忙了。

    在现在的形式下敢在国内这么公然的这样做的除了先锋派也没别人了。

    党内派别普通人自然是没办法知道的,宁清心里清楚得很,由老一辈将领、领导人包括其子女儿孙称为老派,老派一般就像顾老爷子这些上过战场将门世家,彼此之间都有密切联系,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先锋派便是建国后滋生出的,他们大多是普通老百姓出生,没有多大的后台和政治背景,他们入伍、考军校、提干一步步充实着这个日益庞大的派系。

    党内是明文规定不允许分派系,暗底下可是支持得很,国家稳定不需要那么多军事将领居功自傲,腐败一直是国家不可避免的问题,而老派的延续助长了这个风气。

    先锋派总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自以为掌握了国家的支持可以与老派对抗。

    可是老派毕竟是老派,那可都是为国家做过大贡献的人,哪能说处理就处理。

    两个派系相互争执有十年了,如今惹出的事越来越大。

    宁清算是被接回老爷子那住了,她一个人住外面老爷子怎么会放心,好在以前的房间布置都留着,让警卫员取了日用品和衣物,看意思是没处理好之前是不会放她出门了。

    跟顾老爷子打了招呼去医院探病,除了警卫员还多派了两个人跟着,可知道是防的多严密。

    她拿着张妈煲好的汤,进了林尔杰的病房。

    这厮哪有一点住院的样子,翘着腿吃着水果,宁清把汤放一旁,做到沙发上问他:“身体感觉好点了吗?”

    “好个屁!天天窝在这里能好么。”他啐了一口,白了一眼说些。

    宁清笑笑:“这不是挺清闲的吗?”

    “你还笑,多大点事你给我送军总医院来,出去以后指不定怎么被别人笑话呢。”他真没喝出什么大事,轻微的酒精中毒,莫诚几番叮嘱过他,他现在年轻也不在意,正当年万一患上酒精肝就知道悔了,。

    “行了,以前喝到胃出血住院的时候也没见你多丢人。”宁清给自己剥了橘子边吃边说:“董诚说他下午来看你。”

    林尔杰脸色一凝:“他来干什么?他还有脸?”

    “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闹了怎么个变扭,不就砸了你的车吗,你会在乎那几千万?何况他也算救你一命。”

    齐笙那天晚上调监控发现砸车的人居然是董诚的人!董诚和林尔杰关系铁谁还不知道啊?宁清听了也是吓了一跳,只当是他俩之间闹不和,以前也有过,都是面子上的事,僵一僵给个台阶下吃顿饭就好了,这又搞个砸车住院,董诚也觉得过分了,给宁清打电话要见他呢。

    “救我?他是瞎jb手贱,我的东西他都敢动!?胆不小呀他!”林尔杰一想起董诚那天在靡尚说的话,心里的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宁清就是什么人都对着好,别人在背地里怎么阴她她一点也不知道,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你们俩兄弟之间这么多年感情,别被点破事弄翻脸,多大的人了这点理分不清?”宁清也不清楚两个人心里有什么坎,也就顺着劝劝。

    “炸弹的事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宁清摇摇头:“爷爷都要气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个官场纠纷我都很少打听,应该是先锋派的人吧,毕竟能和爷爷作对的人不多。”

    “打的好主意,先锋派不敢直接对老爷子其他人下手,挑了我的车来对我下手。我看我要是那天真出事了,只怕当时不知道多少媒体报道呢!”他恶狠狠的说:“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就是军委委员的儿子开四千万豪车被炸,我怎么死的不重要,第一个被反贪局带走的就是我爸了。”

    宁清嘴角一勾,笑容升起:“亏你还没把脑子喝傻,当初劝你别老开着这车招摇,被先锋派惦记上你也是活该,幸亏董诚砸了你车是不是?”

    “哼!你别说!董诚那小子和先锋派我一个都不放过。”

    她看了下腕上表,起身说:“你呀,先想好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吧,我先走了,还要上班呢。”

    林尔杰皱着眉头:“靡尚这大白天的有什么事啊。”

    “哪里是靡尚,林叔没给告诉你?把我调去军区做文职,喏,正装我都带着了,在你这换了再走。”

    脸色一暗,自从齐笙回来了,就总有很多事他最后一个知道,像是全世界都猜透了他的心思,生怕隧了他心意。

    看他沉默不语,宁清开玩笑的说:“怎么?还舍不得我去受苦受累?”

    “谁敢为难你!我林尔杰可是头一个不同意。”

    他一直都是这样,长不大的孩子气,宁清对他似乎都有一些姐姐式的关怀,虽然她年龄不及。

    在林尔杰眼里又何尝不是呢,两个同样任性的人都想给对方指明灯般的温暖。

    太相像的适合做朋友,互补的人才适合做情侣,等一切风淡云轻时,林尔杰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