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凌若辰看得忍无可忍刚想跑到船边去吐上几口却被铁木尔一把揪着后衣领又拽回了船舱只是他气怒之下用力过猛再加上船舱原本就狭小无比她脚下一个踉跄就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两人顿时跌作一团倒在那已经昏死的女忍者身边。

    凌若辰痛呼一声伸手一撑便想起身不料触手之处紧实有弹性但有黏糊糊的沾了一手的不明液体吓得她跌坐回去一看竟然碰到的是他方才被那女忍者咬过的大腿上面鲜血淋漓几乎被咬下一块肉来。

    她吓了一跳原以为会激怒了这个家伙不想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却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眼神痛楚而迷茫根本就没有想要攻击她的意思。

    凌若辰向后退了一点喏喏地说道:“呃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们继续疗伤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铁木尔却死死盯着她像是根本无视自己的痛楚一般直起身来向她直逼过来。

    “你——你是谁?”

    这一次他说的并非那叽里咕噜的东瀛话而是生硬的汉语还带着几分蒙语的腔调让凌若辰再熟悉不过。

    “铁木尔!”

    凌若辰惊喜地欢呼了一声差点跳了起来“你认得我了?”

    铁木尔眼中像是有暗绿的火苗一闪而过又骤然变得幽深起来暴怒地一把将她推倒。叽里呱啦地喊了几声像是警告她不要乱动然后转回身去将那个已然昏死的女忍者又抱了起来看着她肩头地铁片。狠了狠心终于低下头去用牙齿咬着那铁片免得它再次滑掉死命地向外一拔——

    “啊!——”

    那女忍者痛得又是一声惨叫终于清醒过来她肩头的一股血柱喷出溅了铁木尔一头一脸。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抹了一把“呸”地一口吐掉那铁片然后将撕下的内衣布条紧紧缠在了她肩头的伤口上。

    他之前那么粗暴凶戾的神情在给她包扎伤口时却变得小心翼翼动作轻柔之极连凌若辰看得都有些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会反差这么大地会是同一个人。

    那个女忍者亦是够强横这般毫无药物麻醉的情况下。生生忍着连嘴唇都被她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凌若辰看着他们两个背心飕飕的冷。

    这些忍者对自己都能这般狠辣。更不用说对别人了。

    她这次落到他们手中这人质还不知要当多久一个搞不好真是要把小命都丢在这里了。那样就真的无法回去无法再见到朱祈镇和小公主了。

    她咬咬牙趁着他们两人专心包扎伤口的时候偷偷地朝舱外望去。

    这会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熔金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与那碧蓝的海水相映生辉晃得她眼花缭乱。

    可让她心生悲意的却是那窗外地海面上一览无余。都是空茫茫的海水。不见6地不见小岛。别说是大明宝船的舰队就是连一根桅杆都看不到了。

    第一次让她如此怨恨秦风干嘛把这救生艇造得这般先进扬帆乘风都不用那两个该死的忍者动手就跑出了这么远舰队无影无踪倒叫她如何是好。

    她正在那里叫苦不迭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低低的呻吟声不由得有些意外那女忍者之前割肉疗伤的时候都死忍着不出声如今怎么呻吟了起来。

    她一转头只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过耳急忙转过头去背对着那两人再不敢回头。

    原来那呻吟——

    真是见鬼了这些东瀛鬼子刚刚死里逃生还伤得那么重竟然就有兴致在那里吻得死去活来漏*点四射。

    何况那女忍者方才疗伤的时候上衣都被铁木尔撕得七零八落几乎上半身都**着两人吻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都吃下肚去那场面比她看过的什么漏*点戏都要热烈哪里还敢多看一眼。

    她背转身不敢多看在腹中却是不知骂了多少遍这两个淫荡无耻的家伙。

    女的重伤未愈男地死里逃生竟然还有兴致当着她这么个级灯泡在这里旁若无人地上演春宫戏简直是不知死活。

    “喂!——你的!衣服!脱了!——”

    她正在暗地里骂得起劲突然听到背后又传来铁木尔生硬的汉语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是陌生地很像是个刚刚开始学说汉语的外国人。

    她闻言吓了一跳警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衫望着朝自己逼近的铁木尔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铁木尔却不理会她的话毫不客气地过来想抓只小鸡般将她拎了起来不顾她的拼命反抗三两下就将她的外袍剥了下来吓得她失声痛哭了起来死死抱着自己的胸口。他却只是看着她冷哼一声又一把将她丢回舱板上拿着她地外袍走进去给那女忍者小心翼翼地穿上。

    凌若辰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长长地出了口气捂着心口坐下忍不住埋怨地说道:“你早说清楚我自己动手不好吗这么野蛮差点吓死我了。”

    那女忍者看到她这般模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跟铁木尔说了几句话眼神凶光毕露看得凌若辰不由得背心冷汗毛直竖虽然听不懂她说些什么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铁木尔深深看了她一眼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不同意那女忍者的说法。

    那女忍者声调骤然高了起来呜里哇啦的像是越的生气了。

    不管她怎么说铁木尔却只是摇头。

    凌若辰听得一头雾水这两人方才还在漏*点热吻怎么一转眼地功夫就开始吵架了而且看那架势这吵架地由头还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她身上一个激灵抖了抖起来的鸡皮疙瘩趁着他们俩吵得热闹悄悄地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后蹭去出了船舱就有机会下水了。

    跟着这两个人在一起简直比在大海里跟鲨鱼一起游泳还要危险。

    她刚刚退到舱外还没起身就突然听得一声暴喝“八嘎!回来!——”

    只觉得腿上一紧被人抓住了脚踝生生又拽了回去痛得她惨叫一声几乎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