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休整,霍去病八百羽林军在定襄后营补充了马匹,装了几天的粮食和水,然后在霍去病的带领下出长城向茫茫草原而去。

    八百羽林,被霍去病也有模有样的分为中军,前锋右路和左路,齐东隆东强领五十人为前锋,负责火力侦察,韩彤和张奎山分别领一百人为左右路军,霍去病和范木竹为中军。

    虽然以前是羽林军校尉,也熟读过一些大将军卫青家里的兵书,但真正单独面临战事还是第一次,所以难免有些紧张和期待,对于如何草原作战当然是学习舅舅了。

    而刚上战场的范木竹、齐东隆东强、韩彤和张奎山也是一样,虽都是军中之人,但边走边看着茫茫的草原,连一只羊都见不到,心里不免也没底,特别是长安来的两位。

    “大人,我们可不能离霍校尉太远了!”张奎山加快了行军的步伐,而后被后面韩龙指派的老兵侍卫劝解道:“咱们就百人,如果敌军出现一个小队咱们可就玩完洛。”

    “啊!”十八岁的张奎山满脸惊讶。

    看着张奎山那稚嫩的脸庞,老兵淡定的一笑然后道:“大战在即,整个草原草木皆兵,匈奴兵不遇则已,一旦遇到至少都是上千规模的,所以大人……。”

    “哦,那就放慢脚步!”说完缰绳一拉百人速度放慢了一些。

    张奎山的右路大队放慢了脚步,边走边等着霍去病五百余人的中军,而霍去病初次面临自己带队深入草原腹地也是一脸的新奇,虽然之前参加了孤儿洼战斗,但也是在舅舅带领下。

    “老范啊,你说这匈奴人都跑哪儿去了。”霍去病说完就拉住了马望向了无边无际的草原,然后一脸愁态道:“咱们都走了快一天了,这连半个人都没看见啊。”

    也许是范木竹对这件事情了解吧,他乐呵呵的看了看霍去病的愁态道:“校尉大人不必担心,这会儿没人很正常,你想啊,大将军十万大军刚过,这要是还有匈奴人,就不对啦。”

    “也是哦!”霍去病点了点头。

    ……

    就这样,霍去病带着八百精锐在几名老兵的带领下紧赶慢赶的向克里草原而去,也许是第一次深入草原,所以霍去病也是很小心的,倒是不怕遇到什么匈奴兵,主要的是怕走错路,因为草原很少见到参照物,而随队的老兵也对草原是半拉水。

    “驾……校校校校校尉大人……”

    眼看天就要黑了,突然负责前锋火力侦察的胖子隆东强快马加鞭的向霍去病飞奔而来,脸上写满了焦急,还没等马站住脚,隆东强就跟个地雷似得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大大大人,发发发发现有大队人马向我们这边来了。”

    见胖子紧张而又刺激的汇报,甚至连吐词都成问题了,霍去病顿时料到肯定来了不少人。

    “来人,立即通知左右路军向中军靠拢!”

    “是!”

    霍去病安排完毕之后也就快马加鞭的向前方跑去,一时间,中军的羽林军那也像打了鸡血一样,跟着霍去病就拼命的狂奔。

    果然,当霍去病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前锋所在位置时,只见五六十名匈奴重骑兵正在狂追瘦子齐东的人马,霍去病二话没说,单钩枪向前一指,身后五百多的羽林军就冲了上去。

    见来了上百人的大队伍,匈奴重骑瞬间被吓得掉头就跑。

    “大大大大大人啊,不得了啦!”霍去病还没稳住脚,瘦子齐东也是一脸紧张的禀报道:“大大大人,出出出大事啦,出大事啦!”

    见平时吊儿郎当的齐东说话都成这样了,霍去病急了:“你尿了没呀,没就好好说!”

    齐东抬头看着骑着白云龙驹的霍去病一脸沮丧道:“虎贲营,虎贲营被匈奴大军歼灭了。”

    “啊!”霍去病大惊,六神无主的左右一看范木竹也去追了。

    还没等霍去病缓过神来,齐东就指着身后一群人道:“苏建,苏将军受伤严重!”

    “你奶奶的,不讲重点!”霍去病一马鞭就丢了过去大声说完就一跃下马向人群跑去。

    只见苏建全身插了不下四支箭,刀伤就有五处,最严重的右手手腕处的骨头都被砍出来了,而且嘴巴里还不断的流血,而他的战马凭借最后几口气将他托到了友军处也就倒下了。

    “苏将军,苏将军!”霍去病立马就将苏建抱在怀里,然后大声喊道。

    而就在这时,负责左右路军包围的韩彤、张奎山也到了,范木竹带着几个战俘也到了。

    “霍校尉,末将抓了几个俘虏!”张奎山看着地上躺的人向霍去病禀报,他不知道地上这是谁,但从受伤程度看肯定是经过了惨烈的战斗。

    苏建喘着粗气,睁开眼看着是自家的兄弟们,顿时就看到了希望,他用受伤的手撑在地上努力的坐了起来,然后环视了一圈儿之后对霍去病道:“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赶快赶快赶往克里草原告诉大将军,伊稚斜的主力在罗格草原西北处的土丘林。”

    “怎么会这样?”一旁的范木竹简直就不敢相信,主将都被打成了这样。

    “你的兵呢?”霍去病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苏建问道。

    “赵信,赵信是内鬼,他又投降了匈奴,害得害得虎贲军全军覆灭。”苏建说完眼眶中就泪花闪烁,内疚的同时也对死去的虎贲将士感到悲伤。

    “呀……”

    “碰……”

    这边的霍去病还没有从苏建的事情中走出来,那边的范木竹就已经气愤的拿起几百斤的双锤将一个战俘砸成了肉饼,血肉模糊的尸体散发出阵阵血腥味儿。

    见暴躁的范木竹就这样将一个俘虏砸成了肉饼,张奎山顿时眼睛就瞄向了另外一个,那眼神带满憎恨和厌恶,然后快步边走边就拔出了腰间的剑“咔”的一声人头就飞了出去。

    而另外两个俘虏见这两个都死得那么惨,于是直接吓尿了,死亡的阴影笼罩着。

    决一死战,片甲不留,这就是羽林军的工作作风,韩彤也许手也痒痒了,可刚走了两步就被瘦子齐东给拦住了。

    “哥,你走开,你走开,让我来让我来!”瘦子齐东和胖子隆东强带着激动的表情就将另外一个俘虏连拖带拽的拉到了人群之外,而后就传来了俘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是那么的凄凉,是那么的无助,当然也伴随着围观羽林军的喝彩声和起哄声。

    四个俘虏就这样去了三个,剩下的一个见状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世间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煎熬,所以这个俘虏被吓得不清。

    “我来!”

    “住手!”

    韩彤刚将刀拔出来,就被霍去病制止了,他将苏建扶了起来说道:“让他带路,赶快赶往克里,不然就晚了。”

    “是!”

    就这样,霍去病羽林军带着受伤的苏建在一个俘虏和几个老兵的带领下向克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