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白走了以后,我就和璎珞上楼了,璎珞还是那样活泼,还是在不停的闹。

    “是准备和我说什么吗?”

    “唔……被前辈发现了啊。”

    璎珞仍然待着微笑,非常失落的微笑,她的目光不停的躲着我的目光,最终,她的笑容消失了,抬起头看着我。

    “前辈,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

    “从第一次看你的书起,给我的勇气,给我的鼓励,让我开始和你一样写小说。这一切,都是你赐予我的啊,如果当时没有看你的书,大概我现在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在学校里忍着的少女而已。是前辈,拯救了我啊。”

    说到最后,璎珞的声音渐渐哽咽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只能勉勉强强的听清。

    “拯救了……你吗……”

    “对啊,是前辈……是前辈拯救了我啊!”

    我从来都不擅长应付女孩子,尤其是哭泣时的女孩子,我更加不擅长应付。

    我能做到的,只有轻轻擦掉她的眼泪。除了说着别哭,什么都做不到。

    “别……别哭啊……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前辈总是这样呢……笨拙的温柔,也非常棒啊,的确是前辈的做法呢。”璎珞慢慢擦着自己的眼泪,微微泛红的眼睛非常让人心疼,但是我除了默默地看着,连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讲故事的人,连一线小说家的边都摸不上。”

    “是啊,明明仅此而已,但是还是拯救了我,明明仅此而已,却又不愿意服输,哪怕仅此而已,也有着自己不会放弃的东西。这才是我喜欢的前辈,仅此而已也好,哪怕只是这样的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和樱白都知道哦,我们不会逼着你做选择的。不过就是这样,在你的旁边也好,仅仅是这样就够了。”这一次,璎珞的笑容更复杂了,掺杂着寂寞,痛苦和悲伤的微笑。

    相比之下,我才是真正的小孩子啊,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璎珞在微笑着说出这些东西,哪怕表情掩盖不了真正的想法,她仍然在微笑着。

    “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们的感情,不论是你也好樱白也好,都是我遥不可及的。”

    “在我眼里,你本来就是世界第一的小说家啊!”

    熟悉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苦笑着。

    “可是,这可没有用啊……我得不到更多人的认可,所以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讲故事的人而已。”

    “不管选择了谁,都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啊……”

    也许我不应该喜欢任何人,也许我没有做出选择的资格。大概是从遇见樱白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能单纯的因为开心而讲故事。也许就是从这样的生活中,我渐渐忘记了我讲故事的初衷。

    “对不起……我……”

    “前辈,没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啦,明明是因为有危机感,但是却知道自己完全赢不了,毕竟前辈和樱白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啊。只要前辈开心,我只是在远处看着就好。只要这样……就好了吧……”

    这样吗……原来我还是这样啊。连这种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这种选择都无法决定,这样……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