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带来的三十名护卫立刻冲进屋内,向胡阔直扑而去。

    “该死!”

    胡阔不由咒骂一声,眼下的情况已经在明显不过了。自己被李儒算计了!

    “哼!”

    胡阔眼瞳微缩,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地方暴露了,但是胡阔知道自己必须要抢先发难,要不然就全完了。

    “哈!”

    胡阔大喝一声,快步冲向李儒。

    “放肆!”

    眼下情况,王浪已经大致了解了。总而言之,胡阔有问题,而且还准备栽赃嫁祸自己。明白了这一点就够了。

    王浪长剑出鞘迎上了胡阔。

    “胡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军师!”

    王浪架住胡阔的银剑,怒声斥责道。

    “给老子滚开!”

    胡阔大喝着,一脚踹向王浪的腹部。王浪立刻抽剑后退,让过胡阔这一脚。

    “王将军!”

    一见王浪退让,李儒眼皮一跳,立刻出声提醒道。

    “不好!军师就在我身后。”

    王浪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李儒还在自己身后,自己这一让岂不是将李儒暴露出来了。

    当下来不及多想,王浪转身就是一剑,刺向胡阔。不求伤敌,但求将其逼退,哪怕自己受点伤也无所谓。

    反正眼下护卫都冲进来了,只要再坚持几息的时间,胡阔必然会被擒下。不过还真没看出来,胡阔这家伙剑术居然如此精湛!

    胡阔无奈只好抽剑回撤,剑招一收,上前便是一拳向王浪的脸颊挥去。王浪一矮身,刚避过这一拳,正想趁机攻胡阔空门之时,胡阔猛地一抬脚,一记膝顶命中王浪腹部。

    “呜……”

    王浪顿时双眼外凸,张大着嘴,似乎想要呕吐一般。

    “滚一边去吧!”

    胡阔一把抓住王浪的衣领,将他向已经包围而来的众人扔去。

    “快!保护军师!”

    几名甲士提着佩刀,已经来到了李儒的身旁,其他人这都已经冲入房内,将胡阔包围其中。

    “胡阔,你不是不会用剑吗?怎么这剑术比王将军苦练十多年剑术还要高超?”

    李儒看着已经是瓮中之鳖的胡阔,脸上露出胜券在握满意笑容。

    胡阔咬着牙,环顾四周,似乎想要寻一条出路。

    “李儒,我就不明白了。我明明已经搜出了,银剑你为什么还是确认我是刺客?”关于这一点胡阔还是有些想不通,自己明明完完全全是按照李儒的指示来做的,为什么还是暴露了?

    “因为我早就查看过王将军的营帐了,他那里根本就没有银剑。而你却声称在王将军的营帐中找到了银剑,也就是说银剑本就在你的手里,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刺客先生!”

    李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笑意让人从心底感到发寒。

    “果然不愧是萧昱的智囊,如此才智令人胆寒啊!”

    看着运筹帷幄之中的李儒,胡阔第一次觉得,这个山不露水的文人是这般可怕。

    “胡将军过奖了,还不快给我拿下!”

    前半句还笑眯眯的,后面立刻便翻脸不认人,语气分外的冰冷。

    “我这小小人物就不劳烦军师了!”

    胡阔轻轻一笑,突然纵身一跃,从一侧的窗户跳了出去。

    “这里可是飞月阁的三楼,他不要命了?”

    一边的王浪顿时惊呼出声,玉华楼,飞月阁是全樊阳最顶尖的酒楼,玉华楼装饰富丽堂皇,贵气十足。

    而飞月阁,顾名思义,可以飞月的楼阁,一直都已高处不胜寒,孤芳自赏而闻名。吸引了大量的文人雅客,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飞月阁能够眺高望远,一览这樊阳城的芸芸众生。

    所以飞月阁的三楼堪比其他酒楼的五楼,从这里跳下去,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殒命当场,因此王浪才会如此惊讶。

    “是我疏忽了,他既然敢跳,那就必然有他的底气,赶快追!”

    李儒的脸色也不好看,眼见着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李儒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胡阔,还真是你!颜良,给我拿下!”

    就在此刻,楼下传来了萧昱怒不可遏的声音。

    “主公?他不是还要和世家商讨后续的计划与利益分配吗?怎么会在此地?”

    虽然是用疑惑的口吻询问着,但是李儒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护卫身上。

    他虽然告诉过萧昱他的计划,却没有说过是什么时侯开始,如今萧昱却不请自到,想来也是这些护卫通知的萧昱。

    “主公曾有令,先生如果想要以身犯险,应当立即通知他以作定夺。”

    李儒点了点头,然后用不满的眼神盯了那人一眼之后,这才收回目光,从窗户向外看去。

    “胡阔,你还不束手就擒!”

    颜良驱使着乌云飞快的接近着胡阔,由于萧昱有令,要活捉胡阔,故而颜良并未使用兵刃。而是以一双肉掌,准备擒下胡阔。

    就在颜良将要抓住胡阔后领是,胡阔立刻便是反手一剑刺向颜良的手掌。

    “找死!”

    颜良双眼一瞪,连忙将手收回,同时一掌拍向胡阔的后脑勺。

    胡阔连忙一低头,躲开颜良这一掌。脚下一点,闪入一条阴暗的胡同之中,同时猛踢一脚将胡同口的木车踹到胡同正中心,挡住颜良的去路。

    “颜良,务必给我生擒此寮!”

    萧昱也看见了胡阔闪入胡同之中,立刻对颜良大声命令道。

    “主公放心,他跑不掉的!”

    说着颜良便从乌云的一侧抽出两支羽箭,在将另一侧放着的牛角短弓拿出,对着胡阔双眼微合,只露出一条缝,里面精光含而不发。

    “还想跑,着!”

    “嗖!”

    破空声响起,胡阔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立刻停止脚步,回头便是一剑劈出,但是出乎意料的却挥了个空。

    银剑刚刚落下,两支羽箭便犹如疾风一般袭来,射中胡阔的双肩。

    羽箭上的巨力直接将胡阔钉死在地面上,难以动弹。

    “哒哒哒……”

    “哼!叛徒。”

    颜良骑着乌云来到胡阔的面前,虎纹凤嘴刀抵着胡阔的喉间,厌恶地说到。

    “废物!”

    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两道寒芒在空中划过,颜良连忙举刀将一柄短刃劈落。

    “混账!”

    一道黑影在胡同中闪过,而胡阔的胸膛已经被一柄利刃插入生机已然绝断。

    “主公,末将先去截住他!”

    说罢,颜良便策马狂奔,追上那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