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老祖眉头跳动两下面上嬉笑尽去沉声道:“天衍道行高深我所不及他的嘱托自然有理你那修行之法我虽不知却晓得能吸纳赤炎真火和太玄之精自然是非同小可非一般修仙之法可以比拟我活了这许多岁月也未曾听闻此等道法。你今后自然应当多加小心莫要让他人知晓否则定然招惹祸事这修行一界之复杂非你所能想象你听了我等之言就是日后自知!”

    天启苦笑点头心头暗道:若被你知晓那修行之法非是修习道法却是其他古怪法门那还了得。

    “你只需告我此蛇是否那地下洞窟之中的火蟒?”白眉老祖死死盯着那小灰蛇没有看天启一眼却让天启面色一变。

    天启面色瞬时一变不过他早存了坦诚相告的心思是以只是心头一惊接着便苦笑点头:“老祖双眼如神自然瞒不过老祖!”

    他微微一顿接着问道:“只是孩儿自认这变化法门极是精妙不知老祖是如何破了这法门?”

    白眉老祖笑着道:“你这法门自然精妙不过这畜牲至今灵智未曾全开大都是凭了本能行事我与他三百年前曾有一场大战虽然没奈何得了这皮粗肉厚的畜牲不过却也叫这畜牲记住了我乍一相逢我不识他他却识得我一见我就是满眼火气如此一来我自然看出破绽况且你这变化之法也未能变化这畜牲的眼神自然就被我认了出来。”

    天启这才晓得其中缘故想起那小蛇初始见到老祖时的躁动心头了然伸手拍了那小蛇一下苦笑道:“原来是你这蠢蛇误我!”

    那小蛇晓得天启意思伸出长舌嘶嘶两声也就不再作势盘在天启肩头更是乖巧看得白眉老祖双目圆瞪喃喃道:这头暴躁的巨型火蟒何时变得如此模样?

    白眉老祖当年追着那刚刚化出妖婴不久的冰蚕妖到了地下洞窟之中自然同这火蟒好生打了一场虽然他修行深厚境界高出那火蟒许多不过那火蟒火元充足得可怕。

    简单张嘴一喷就是一团古怪火焰直可将道家灵气凝成的护罩也烧了去论威力比一般修行中人的三味真火也不稍差最为紧要的就是那火蟒全身上下铜皮铁骨飞剑难伤凝冰成钢打在身上丝毫没有反应只有施展了道法利用道家灵气使出的厉害法术方才能伤得了这火蟒。

    不过这火蟒体型巨大**恢复能力也是非同一般。白眉老祖那般修行竟然也只是打得这火蟒吃痛却只是嘶吼没有伤到其根本所在。而且那处洞窟之中道家灵气似乎被何等力量压制他在其中待得过久心头竟微微有些战栗只想早些离开如此状况之下痛打了那火蟒一番虽让火蟒狂暴却终究也没能将那古怪火蟒如何。

    有了当年那般因由白眉老祖心头自然一直记得那火蟒的狂暴模样此刻见到当初那巨型火蟒缩成如此一条不起眼的小蛇而且趴在天启肩头模样乖巧他心头自然震惊。

    忽得白眉老祖脑中起了一个念头这小蛇同天启如此亲密莫不是二者之间有什么渊源?

    这念头一起白眉老祖便想起当日这火蟒随口喷出的古怪火焰似乎是魔道妖火却更为霸道那火焰甚至比得上道家精修的三味真火仅仅是气息就让人烦躁不安。莫非天启修行的也是那恍若魔道的古怪法门炼就的也是那古怪气息?

    这念头顿时吓了白眉老祖一跳他最是在乎这正邪之分当年一个最得他喜爱的小徒孙因着偷习了机缘所得的外道功法他甚至将那心爱的徒孙狠心逐出师门如今若这天启也当真学了邪门歪道的修行功法那他又——

    白眉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只是喃喃:天衍道行精深自然看得清切我又何必如此劳心?

    他说话间微微苦笑心头经此一动想起了那被逐出师门的徒孙还有当时被他随身带走的那云琅孩儿恐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便在一日之后他便将见到那云琅孩儿不过却是物是人非了世事变化莫测与此可知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