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道然不禁大惊,不过是被划伤了一道小口,怎么会止不住血了呢?

    倒是王瞎子对于自己的手,被刀刃划伤流血显得十分淡定。(书=-屋*0小-}说-+网)

    随即问到:“道然把引神笔给我,再给我找一根绳子,把手腕勒紧。”

    闻言,周道然不敢懈怠,赶忙将引神笔从怀中掏出,递到了王瞎子手上。

    随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细绳,直接系到了王瞎子手腕勒紧。

    王瞎子一手握着引神笔,将笔尖抵至受伤的那只手上,便靠着自己的感觉,于黑暗中摸索自己受伤的那道伤口。

    只见王瞎子手腕,被周道然所系的绳子死死勒住之后,伤口流血的速度确实有所减缓。

    不止如此,就连王瞎子被勒住的整个手掌,都逐渐淡失去了血色开始泛出了白紫色。

    想必王瞎子现在也不舒服,毕竟是他自己的手被勒成了这样,若是勒的再久点,怕是他这只手就废了。

    可是王瞎子依旧不徐不忙,握着引神笔缓缓寻找手上的伤口。

    等到他用引神笔,走完那只手掌最后一块部位的时候。

    手掌上的伤口已然没再有鲜血流出。

    见状,周道然赶忙松开了,勒着王瞎子手腕的细绳。

    同时,立即给王瞎子揉搓手掌,加速手腕和手掌的血液循环速度,以尽快让手掌恢复血色。

    不得不说,周道然手法确实不错,不过才揉搓了三五下,王瞎子的手掌便立即恢复了血色。

    随后,周道然赶忙冲着王瞎子致歉,说是都怪他疏忽大意,伤到了王瞎子,是他自己不好,诸如此类的话语。

    不过王瞎子倒是没在意周道然的歉意,反倒是继续抚摸着童子切安纲,大喝道“好刀。”

    “道然这把刀的名字是?”王瞎子紧接着问。

    周道然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王瞎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意这把刀?

    不过周道然还是下意识的说道:“童子切安纲。”

    “嗯?童子切安纲,传说中斩杀过东瀛大妖酒吞童子的那把刀?”王瞎子继续追问道。

    “没错,就那把刀。”周道然回答。

    “呵,怪不得,怪不得了,难怪这把刀的刀刃只是划到我一个口子,就能让我血流不止,

    想来是因为这把刀,自身所携带煞气太重,在伤人的同时还能做到煞气入体,让人一时半会儿都难以自愈,

    除非借助外力,要么是像引神笔这样的神物可以消弭煞气,要么就是通过药物堆积来制止伤口流血。”王瞎子解释道。

    听闻此言,周道然对于童子切安纲这把刀也更加欣喜。

    连周道然自己都没想到,这把刀竟然有如此大的煞气,伤人的同时还会煞气侵体,果真是生平罕见。

    想来与师兄张道行手中那把画影剑的圣贤之气,刚好可以凑成一对。

    在这之后,周道然确认王瞎子的伤口的确没有大碍之后,便和他絮叨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曹云就兴冲冲找到王瞎子和周道然,说是总部那边来消息了。

    宗如和尚的私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大概两天过后就会到旅大,到时候就可以一同商量藤山病院的事了。

    听闻此言,王瞎子稍有欣喜,而周道然反倒是有些失落的样子。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宗如和尚不来,周道然还能每天晚上偷偷跑去医院,找安藤直次幽会。

    可是等宗如和尚一到,他周道然不仅不能每晚跑去医院找安藤直次,还要和他们一同商量捣毁医院的问题,最后很可能会和安藤直次再次刀剑相见。

    因此,周道然对于宗如和尚的到来并没有多大欣喜。

    反倒是王瞎子,知晓宗如和尚要来旅大,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一旦等宗如和尚来了,先不说对于藤山病院的事王瞎子更有把握,就连周道然那道命劫都出现了一丝转机。

    接下来这一天的时间,周道然都有点闷闷不乐的意思,一直躲在房间闭门不出,就连饭菜都是有专人给他送进去的。

    当然他并不能直接让外人看出他的小心思,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他要研究阵法,推演一个新阵。

    说出了这话,也就没人再敢随便打扰周道然,生怕扰乱了他的思绪,这其中就包括曹云和王瞎子。

    等到了夜半时分的时候,周道然先是悄悄下床,把耳朵贴到了门上,静静聆听门外的动静。

    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后,便轻声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来到了曹云和王瞎子的门口。

    将耳朵依次贴到二人门口,仔细听了一番屋内的动静。

    只听曹云依旧在忙着接电报,打电话,处理各种文件。

    而王瞎子屋内而没有任何声响,周道然对此有些不放心,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缓缓关上房门。

    随手取出一张黄纸,撕出一个人形小人,便用引神笔沾上朱砂,在黄色纸人上勾画了起来。

    待周道然写完,只见纸人躯干的位置,竖着写有一道生辰八字,至于这道生辰八字的另一侧,则是周道然自己的名字。

    而在纸人四肢和头部的位置,则写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符咒。

    随后,周道然把纸人安放在床上,还刻意用被子压着纸人,以防纸人会被入室的邪风吹跑。

    在此之后,周道然又在房门内侧写下了一道符这才罢休。

    周道然抬头一望窗外月色,一见时候不早,便打算随便收拾一下,就赶快去医院找安藤直次。

    只不过,周道然出门的时候并不是走的正门,而是打开了窗户,望了望下面,见到下面并没有路人,也没有人巡视。

    便一脚越到了外面,紧接着又将窗户虚掩,顺着窗沿,一步一步缓缓爬了下去。

    至于说周道然之所以不走正门,也担心会有人发现他的行踪,一旦这事传到王瞎子耳里,那他周道然怕是真不能在这待下去了。

    因此他为了能见到安藤直次,也只得兵行险着,冒险跳窗走了。

    只不过在他离开的同时,此时正在床上打坐的王瞎子,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又紧接着摇头叹了出来,却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