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刚听到牛角号声,老布哈托就迅速大声提醒旅人注意敌袭。不愧是百战老兵,反应速度非常快。

    但号令声刚响,黑甲军的兵丁们也迅速从雪地里跳跃出来,建奴两翼的兵丁离埋伏的黑甲军兵丁仅几步之遥,黑甲军一个跳跃就到了面前,挥刀就砍,建奴连武器都没准备好,就身首分离去见他们的老汗王了。

    扬刀够快,黑甲军兵丁的近战能力也是当世无双,几乎是眨眼间,建奴两翼的兵丁就在一声声惨叫声中报销了,只有走在中间的一半建奴因为与埋伏的黑甲军兵丁离得尚远,躲过一劫。

    在这恼人的老北风天气里,不仅是黑甲军无法用弓箭,就连建奴也无法用弓箭和火铳,这么大的风,火铳点都别想点着。

    所以大家都只能近战拼杀,本来建奴的近战搏杀当世无双,未逢敌手。但黑甲军也不是吃素的,杨文礼的近战技能集中外技能于一身,融汇贯通,创造了劈撩削三招,虽然只是简单的三招,却大巧不工,有惊天泣地之伟力,他着重力量与速度,摒弃其它花哨动作,兵丁们的出刀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又势大力沉,建奴鲜有几人能抵挡一招,更别说三招使全了。

    只有那些老兵,长于军伍,反应速度超过常人,才能堪堪抵挡住黑甲军普通兵丁的攻势。但也只是稍稍推迟一点点见阎王,因为黑甲军往往几人围杀一人,他们没有三头六臂,防住了前面一招,就紧接着被后面赶来的兵丁一刀结果了。

    “集合,大家组阵,合力对敌。”老布哈托走在正中,此时他还未与黑甲军兵丁交战,因此他拼命叫喊族人组阵。

    老布哈托一生身经百战,不知与多少强敌交过手,但这些突然冒出的黑甲兵的战斗力,却是他平生反见。

    主要是快、准、狠三点,太快,连他的眼神都难以看清,势大力猛,所有族人都是身首分离,从无例外,可见力道之猛,那一个个身穿黑甲的兵丁宛如有万夫不当之勇般神勇,族人终究只是肉体凡胎,怎能敌得过这一个个如地狱出来的杀神?

    他知道今天已难以善了,可能全体族人都得去见长生天。但他历经百战,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这辈子他杀的人够多了,已经值了,今天就让他会会这些明军精锐吧!

    老布哈托挥动狼牙棒,就朝前面正向他冲的一个年轻而高大健壮的兵丁砸去。狼牙棒是重兵器,势大力沉,专破重甲,几乎无人可挡,但牺牲了速度,踫上普通人,他当然是一招就能见功,可惜他踫上了杨仁宇,杨仁宇直到他面前都还刀在刀鞘,只见一片匹练似的白光闪过,老布哈托就被定格了一样,他瞪着牛眼大的双眼,不可值信的看着对方,对方明明没出招,自己为何中刀了?

    下一秒,老布哈托就半边身子掉落地上,半边身子往后倒去,肚肠流了一地,鲜血溅射到白雪地上,染红了好大一块地方,好不凄惨,在他身后的小建奴,从未上过战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菜鸟,他见到他毕生崇拜的摆牙喇老爷爷,居然一招都没敌过,就死得如此凄惨,他当即吓得丢掉兵器,蹲在地上大喊大叫起来,他已经吓傻了。

    杨仁宇正想一刀结果了他,就听到杨仁天的声音道:“留他一命,我们需要建奴的情报。”

    他不出声不行了,因为就在刚刚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只有走在最中间的老建奴和这个被吓傻的小建奴没死了,如今建奴就剩下他一根独苗,建奴的情报就得靠他了。

    “把他带回去,严加拷问,我要建奴的情报。”杨仁天命令身边侍立的奴兵,然后他转身就走,并吩咐跟着他一起走的杨仁宇道:“五弟,你辛苦一下,负责打散一下战场,建奴的甲胄要剥下来,将来要给我们的新奴兵穿。”

    “遵命”杨仁宇当即一个立正行礼大声应诺。

    一场准备做得很大的战斗,竟然几分钟之内就草草结尾了,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建奴,也不过是尔尔,看来黑甲军已是当世精锐,足可以与天下强梁一争高低了。想到这里,杨仁天加快了脚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少爷了。

    杨文礼此时正在工场,如一个工头一样,正在大声教导手下的奴兵和那些辽东逃奴。

    “大家注意啊!等会出铁水了,你们要在一边排成队列,两两抬一个铁水包,正中的这条道是抬铁水的通道,任何人不得占道,你们抬着铁水上了那个高台倒到模具里以后,不要从原路返回,而应该从另一条栈道下去,又去后面排队,记住了吗?”

    “记住了!”几十个人大声回应,响彻屋宇。

    杨文礼安排完这头的事,就又走到那个土法高炉的旁边对杨礼初说道:“礼初,等下礼善捅开封泥放铁水,你们俩就要拿起这根长塞子做准备,看到铁水包差不多了,就要马上堵住出水口,宁可少装一点,不可过多,否则他们抬着走的时候,会溅出来,这可是高温铁水,不是好玩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杨礼初代表两人点头应道。

    “嗯!如果你们两人封堵不住,要大声叫人,不要强撑,知道吗?”杨文礼又着重叮嘱了他们一句道。

    “知道了”杨礼初两人又应了一句。

    这时正在高炉上方观察铁水情况的王汝成大声对杨文礼喊道:“大统领,铁水颜色转白了,可以出铁水了。”

    “好!礼善,捅开封泥!”杨文礼应了一声好,接着就命令杨礼善道。

    杨礼善闻令拿起一根长长的竹杆,竹杆前端有一个铁尖,他用力捅破了封泥,又将封泥拔到一边。

    只见出铁水口里一股耀眼赤热的铁水奔流而下,流到下面已放置好的铁水包里,没几秒,铁水就漫到一半多了。

    早已等待的杨礼初两人就拿着用陶泥做的封嘴,奋力顶住出水口,铁水是黏稠液体,流动性不强,被他们俩堵住了。

    下面就是两个人走过来,抬起铁水包就走,走到一个模具高台上往模具里将铁水倒下,紧接着是第二队第三队,源源不断,模具里的铁水有赤热的铁水不断加入,并未冷却凝固而是慢慢的增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