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实力真有那么强?为什么之前不调来对付天公将军?”左髯丈八不相信!

    “那是因为,他们的使命本来就是为了镇压域外蛮族,北方的玄武军团要镇压两百万的鲜卑,东方的青龙军团要镇压数十万的乌桓与先零!对付黄巾,只需要郡兵与北军出动,就足够了。”出身在辽西的韩当,对青龙军团了解的更为清楚,补充道:“青龙军团就驻防辽西,主力是三千白马义从,这一代的首领是公孙瓒!”

    “我曾经有幸见过白马义从的出手,在儿时看来,那是仿佛闪电一样的速度!”韩当陷入了回忆之中:“即便是现在,我也只能说与白马义从中的普通士卒武力相当,但是论骑射、论马战,我远远不是年年杀戮、日日征战的白马义从的对手!”

    说到此处,韩当明显带有一丝畏惧:“大帅,刚才子龙的话还是把军魂军团的实力说轻了,因为他们是一个军团,而不是武将单挑,会一个个地与你战斗,军魂军团的可怕就在于配合!当十个白马义从配合起来战斗时,能击败十倍同样战力的蛮族!这不是传说,而是所有蛮族在数百年的厮杀中得出的真理!”

    “也就是说,来硬的,我们陷阵营肯定不是军魂军团的对手喽!”严展书若有所思道:“倍则分之,强则疲之!”

    “你们先回去,督促各自的手下修炼——不论后边的仗要怎么打,自己的本事提高了总是没有错的!”严展书下令道:“韩当留下,你再跟我详细地说说这白马义从的事情!”

    邺城府衙,大堂之上,“罪臣领旨谢恩!”跪在地上聆听圣旨的鞠义艰涩地吐出几个字,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站起,宣读圣旨的小黄门笑嘻嘻地道:“鞠将军,接圣旨吧。”

    鞠义伸手接过圣旨,心中一动,悄悄塞过去十金,问道:“公公可知那支部队来替我们镇守邺城?须知道这陷阵营贼寇猖狂,袁平西根本不是对手啊!”

    “陷阵营?马上就是历史了!东方青龙军团已经出动一千白马义从,那群贼寇指日可灭!”小黄门嘲笑道:“这邺城不需要多少兵力镇守了!”

    说完转身就走,十金能知道这么多消息,小黄门觉得自己卖得忒便宜了,回头得好好向同僚们讨教一番!至于鞠义,自有冀州刺史韩馥等文官监视,根本不怕他不从!

    “我们那天的事情暴露了,陛下让我们去并州镇守边疆二十年,不得返乡,将功赎罪!”

    “什么?”听到鞠义说出这样的话,校场上的冀州军顿时惊慌失措,有的甚至眼中露出凶光,可惜,这样的人不过十之一二,根本不足以成事!鞠义暗暗叹气,怎么办才能让陛下打消这个念头呢?

    对了!如果陷阵营击败了白马义从,冀州糜烂,那么我们就是想走,冀州刺史韩馥这群文官也会拼命阻拦,甚至上书陛下劝阻的。鞠义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养寇自重的主意。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帮助严政的陷阵营击败这一千白马义从,正面击败?鞠义摇摇头,绝无可能,一千白马义从甚至可以击败一万的内壮境蛮族,出身凉州的鞠义与韩当一样,也曾见过马腾麾下的铁甲重骑碾压羌族的那血腥一幕,一个个神勇境的猛士,被马腾轻易挑杀!

    从校场宣布了天子的旨意,回家的路上,鞠义边走边想着主意,白马义从?白马?对了,人是没办法对付,可是这牲畜有的是办法叫它生死两难!出身凉州的鞠义了解很多能让一匹战马失去战力的法子,很有效也很隐蔽!心头消去块垒的鞠义脸上甚至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夜晚,一个黑影翻墙进入了草料场,看守草料场的守卫都回家了,因为第二天都要前往并州,今晚就是与家人的最后告别。黑影熟门熟路地走过了干草库,到了存储黄豆的饲料库,看着两扇紧紧锁着的大门,黑影轻笑一声,一纵身,从三丈高处一个通风的窗口爬了进去,借着皎洁的月光,从怀中掏出一袋粉末,分成十份,将最外边的十袋黄豆解开,撒了进去,而后抖了几抖,再重新扎好袋口。完成了这些之后,黑影一身轻松地从原路返回,安静地离开了草料场。

    第二天一大早,冀州刺史韩馥派出的衙役就来催促鞠义前往校场,带兵走人。鞠义脸色阴沉,黑着脸带着麾下五千冀州兵离开,当快看不到城门的时候,鞠义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狞笑,“邺城,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将军,您的意思是?”徐安武迷惑地问道。

    “没什么,放下话去,拼命的活别那么急,早点赶到并州也是去打仗!”鞠义感觉自己失言了,不过这徐安武一向是自己心腹,回头休息的时候单独找他聊聊,摸清他的心思,真有二心的话,就别怪自己无情了!鞠义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鞠义前脚刚走,后脚公孙越就到了邺城。带着一千白马义从沿着官道,公孙越只用了两天就从幽州的右北平跑到了冀州的邺城。看着城门上方的邺城两个大字,公孙越呼出了一口白气:“总算到了。”

    看到城门外清一色的白马,城墙上早已经过吩咐的衙役一边开城门,一边前往府衙报信。闻讯的冀州刺史韩馥骑着快马,从府衙一路冲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公孙将军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今日天色已晚,将军所部不如先到军营修整一番,明日再出发击贼即可!”

    “也好。”公孙越确实觉得有些疲惫,便没有拒绝冀州刺史韩馥的一番好意:“传我将令,全军前往军营修整,明日一早出发击贼!”

    “公孙将军及几位校尉,还请随我前行——邺城的几位世家公子早就听闻军魂军团的威名,今日有幸,在本城的贵阳楼做东,请几位难得一见的贵客前往稍事休憩。”冀州刺史韩馥笑道:“将军的其余部下自有我的属下帮忙安置,并送上睡具以及早就做好的饭食,战马的草料以及黄豆都已经准备妥当!还请放心!”

    公孙越与田楷、单经对视一眼,露出了笑容:“既然贵官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兄弟几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请!”韩馥笑着领头前行。

    常山,袁绍看到了远道赶来的曹操,心里还是感动的,在这个人生的低谷中,自己还是有一个铁杆基友来帮忙了。

    曹操满脸歉意道:“本初,我来晚了。”

    袁绍看着曹操身后那群鲜衣怒马的世家弟子,摆摆手:“你来了就行了。”

    曹操见袁绍的眼神也很尴尬,当初他还想多选一些平民或者寒门的子弟,但是羽林骑是什么地方?那是相当于中央卫戍部队一样的地方,出来的军官到了地方都是要提拔使用的,这样的好地方,平民哪有待的资格!拼尽全力去选,也只找到了一百多寒门子弟,剩下的全是世家送来镀金的子弟——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也是之前曹操果断逃跑的原因之一!

    “见过袁将军!”曹操身后转出一个文官,却是侍御史田丰,不得不说人与人是有相性存在的,田丰对曹操那叫一个相看两相厌,可是一见袁绍,就被他的气质吸引了,那是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一种虚怀若谷的感受,一种礼贤下士的气质,总之,在田丰眼里,袁绍怎么看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