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阴郁,小凌河笼在薄薄雾气里,如一长副水墨画卷朦胧别有一番神韵。偶尔零星的雨点儿飘落伸出窗外的手掌,时有时无。可就在远眺出神的不经意间,忽然如亿万箭簇从九霄密密麻麻射落,后劲十足再无停歇。鹿城的秋雨就如东北人的性格,豪爽却少了节制。风挟着河水草木的味道吹进几分凉意。

    许姐将睡衣披在我的肩上,温情又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响在耳边,小心风吹着。

    我揽住她的腰,亲一口,说,又是一年秋意浓啊!

    许姐说哪来的感慨啊?

    我在想没认识你们之前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你可以想象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该有多孤单?!也许不在于身边人多少,那份孤独感是来自血液里的遗传?!父亲是个孤儿,在鹿城西郊一所孤儿院长大。打我记事儿起,就觉得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是对身世的迷茫困惑?母亲卧病在床之后更多了忧郁,直到车祸离世也没见开心地笑过。也是一辈子啊!所以我誓自己这一生一定好好的活,为自己也为身边的亲人。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苦痛的试炼,由哭声开始再由哭声结束。

    谁说的?我惊讶于这句话的分量。

    你不认识。

    到底是谁?

    约翰.f.肯尼迪。

    真tnnd不认识,十分的道理。

    别说脏话!你长得象谁?

    象父亲多一点儿,瘦高个头儿。嗯,年年这时候都回去拜祭他们。

    哪天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谢谢。

    清晨起的时候,就漫天飞雨,的确影响心情。许夏树好像更享受雨落击窗的声音,兴致勃勃到厨房忙碌。烙薄饼卷豆芽酸菜粉,甩鸡蛋汤。这汤十二分的地道,与母亲的手艺仿佛。

    雨淅淅沥沥变小,我和许姐下楼,驾驶梅姐送的奥迪去凌水豪苑的营业厅。小秦说颖儿姐刚打过电话问收费业绩。我说怎么样?还行吧,始终保持在一万二三左右。许夏树说这算不错的啦,锦绣天地太和营业部下小厅儿最高一天只收一千八,还不是四个营业员一个厅主任维持?我说那是您移动自己的营业厅谁人敢比啊!移动的财大气*家都知道。

    我点开经营业绩网页,细看每天的收入。许姐走到落地窗边打电话,说,二颖儿啊,很忙吗?啊,没事儿,从您家的营业厅呢,是,呵呵呵呵,行啊,好,我还得到公司去一趟有点儿事儿,行,一点多吧,好,再见。

    许姐摆手唤我。

    推门出来,许姐仰头看看天,又看看我笑说,二颖儿请我午饭。我说很好笑?不是,她说您俩在你家饭店请。

    我说这可真是个问题……

    许姐笑说很期待。

    nnd腿!

    又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