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羽好奇的睁开眼睛抬头看过去这一看他张到了嘴巴却是怎么也合不拢比刚才看到大蟒蛇更要吃惊。

    那个人——那个刚才还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差点被他以为是死人埋了的人如今却已经无声无息的飞起再黑暗的阴影下他如同是一只冲天而起的大雁姿态优雅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人对着巨蟒直接冲了过去林子里的光线太暗杨慕羽仅仅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看着他那个样子似乎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似乎就是对着巨蟒的嘴巴送了上去如同是把自己当成食物投给大蟒蛇。

    杨慕羽张大了嘴巴想要叫唤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情形实在是太过诡异所以他又狠狠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而接下来他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却是怎么都合不拢——

    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当然那不是绳子杨慕羽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可以保证那应该是铁线金葛柔韧的铁线金葛如同是活物一样诡异的在空中一个旋转居然套在了那条巨蟒的头部随即那人飞下滑蹿到了大树边把铁线金葛稳稳的绑在大树上。

    那条可怜的巨蟒尾巴还留在水潭中可是整个身体却是笔直的吊在了树上巨蟒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它越是挣扎铁线金葛就越勒越紧。

    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钻进了杨慕羽腰部的挎袋内只剩下抖的份。

    那人在解决了巨蟒后一步步的向着杨慕羽走来在阴暗的林子里杨慕羽只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的扩大……

    本能的他开始一步步的后退……这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庞大的巨蟒竟然被他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虽然在法子上他占了点巧可是杨慕羽本能的还是很害怕这是一个人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简直比刚才那个巨蟒更是让他胆颤。

    杨慕羽的背部已经抵着一处灌木丛不远处就是盘膝坐在地上逼毒的鬼仆他没有退路不得不站住脚步看着那人。

    而那人也在看着他两人在阴暗的丛林里面面相窥谁也没有说话良久——

    那人陡然屈膝在他面前跪下垂道:“父神孩儿不孝让您受惊了!”

    杨慕羽的耳朵很好那人说的每一个字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他说的也是山海界的通用话语意思他也听明白了可是他却糊涂了……这是什么事?什么父神?还孩儿?他有没有搞错?

    那人见杨慕羽久久不语半晌才又小心翼翼的道:“父神您若是要责罚孩儿甘愿领罚!”

    “父神?”这算是哪一门子的称呼?什么意思?

    自从漂流到这荒岛上碰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可是就算这么多怪事加起来也没有现在的情况更加诡异和荒唐。杨慕羽摸了摸心口老天爷……这算是怎么回事?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杨慕羽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能乱!绝对不能乱。想了想看了看还直挺挺的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看样子至少他是没有恶意的还是先试探一下再说别的:“你……先起来说话!”

    “是多谢父神!”那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伸手扶住杨慕羽杨慕羽对他还是很有戒心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那人似乎也觉察到了忙着松手看了看已经剩下暗红色灰烬的火堆皱眉道:“林子里阴冷我去生个火!”说着他也不等杨慕羽答应忙着就找来干枯的树枝重新生起火来。

    火苗很快就蹿了起来林子里也不再像刚才那么阴暗阴森诡异的气氛也随即褪去不少杨慕羽走到火堆边那人在火堆边铺下一层干爽的枯树叶示意他坐下而他自己却直挺挺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杨慕羽想了想终于问道:“你是谁?”先知道他的身份在说别的吧?

    那人呆了呆半天才道:“不知道!”

    杨慕羽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失忆了忘了?

    “那你怎么会被吊在树上?”杨慕羽好奇的问道。

    “我被吊在树上吗?”那人不解的反问道说着他忍不住看向大树那边只是原本吊着他的地方如今却被他自己吊着了那么一条巨大的蟒蛇蟒蛇还拍打着蛇尾巴死命的挣扎着。

    “对!”杨慕羽点头问道“那你知道什么?”心中却不禁叨咕他不会救了个傻子吧?可是看他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傻子而且还是个聪明人从他巧妙的对付蟒蛇的法子就可以看的出来。

    “我知道你是我父神!”那人干脆利落的答道连一丝的迟疑都没有。

    “父神?”杨慕羽不禁摇头苦笑半天才道“你自己看看你多大了我才多大?”心中却不禁暗道“这人表面上看着似乎比父亲要小一点但伦年龄够资格做他父亲了这父神……两个字还真够讽刺。”

    “父神驻颜有术自然不当以外貌而论!”那人道。

    杨慕羽差点没有晕倒驻颜?他才十五岁需要驻颜吗?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那人于是把自己漂流到岛上遇到巨蟒以及如何现他救他下来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却隐瞒了救他的过程只说是他自己醒来。

    那人听得他说完直直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才道:“父神骗人!”

    杨慕羽被他看的心里只毛可是——虽然他隐瞒了救他的手法问题但也没有骗他啊?

    那人再次在他身边跪下低头沉声说道:“孩儿让父神受惊父神若是生气自可责罚孩儿何苦编这么一套谎话出来骗我?我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不是傻瓜。”

    杨慕羽废然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