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公子到了!”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杜云打起车帘伸手过来扶他下车。杨慕羽虽然到了重云城几天却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号称天下第一大码头的重云海港下得马车的瞬间不禁呆了呆天……好一番热闹景象。

    “这码头人多马车驶不过去。”杜云陪着笑解释道“墨先生就在船上。”

    “哦……”杨慕羽忙着四处打量根本就没有在乎杜云说什么远远的看过去海港处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密密麻麻的占据着开阔的海面而在海港口由于人来人往自然另有一番繁华小贩、商铺似乎林立。

    杜云见他好奇的四处打量忙着笑道:“羽公子是第一次来重云海港?”

    “是啊!”杨慕羽点头道前几天他原本想要过来走走可是先是碰到黄蓝宇过来找麻烦接着又是水灵和桑婆子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机会如今陡然见到如此的繁华顿时不禁跌足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陪着水灵那死丫头修炼什么璇玑流霞舞应该过来好好的玩上两天。

    “等我们回程的时候公子可以好好的玩两天现在我们老爷有急事要去千和岛国。”杜云陪着笑一边引着他向前走去。

    即使码头边有着数千艘船但是墨先生的船只依然是非常的显眼并不是他的船特别大。事实上很多商船都比他的船要大得多而是——墨先生的船非常的豪华干净就算是混杂在数千艘轮船中依然是那么独具一格一如他的人。

    “公子小心点!”看着杨慕羽已经踏上甲板杜云忙着小心的扶着他嘴里还不忘了嘱咐。

    杨慕羽心中不禁暗笑他自幼四处飘荡平日里翻山涉水不知道走过多少凶险之地也没有怎么在意过可是今天……杜云还真是把他当成那种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大家公子哥儿?走个路都得扶着?

    杜云和杨慕羽刚刚上船一个和杜云一般打扮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就忙着走了过来口中说着:“云老弟回来了?这位就是羽公子?主上已经问过两遍让你们赶紧进去。”

    杨慕羽打量了他一眼高高瘦瘦和杜云站在一起够去耍杂技逗小孩开心了而且两人穿着一般的衣服想来都是墨先生的管家之流也不知道墨先生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么两个人?

    果然杜云一边和那人打了声招呼一边对杨慕羽介绍道:“羽公子这位是简管家你若是有事我不在的话可以直接吩咐他。”

    “是的羽公子你叫我老简就是!”老简对着杨慕羽躬身施礼。

    老简?老茧?还是老奸?杨慕羽在心中想着这个墨先生手下的人名字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老茧、鬼仆……不知道有没有仙奴?如今这么一想还是杜云的名字比较普通。

    杨慕羽心中想着脸上却是温和的笑着向老简打着招呼。而杜云也不敢耽搁忙着引着杨慕羽向船舱内走去。

    船不算太大也但也不小总共分上下五层杜云介绍说最下面的一层是储物室储藏食物、清水以及日用品等等第四层是水手船员的房间第三层是普通的大仓以及普通下人的房间杜云和老简都住在第三层。

    墨先生住在第四层自然一切都是最好的整个船板上都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害得杨慕羽都有点不好意思踩下去。

    但是杨慕羽刚刚走在从第三层通向第四层的木质楼梯上就听得上面传来一声声噼噼啪啪的声音。

    “什么声音?”杨慕羽站住脚步好奇的问道。

    杜云皱眉心中不禁暗道:“这个时候谁得罪主上了?”但这样的问题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忙道:“我也不知道过去看看就明白了。”说话之间他已经加快了脚步。

    杨慕羽忙着跟在他身后走到上面眼界顿时开朗很多两边皆是敞开的大琉璃窗子中间的地上铺着长毛绒毯摆着小几矮凳墨先生盘膝而坐正慢慢的品茶。墨先生的身后就是精致的小房间。

    但让杨慕羽惊讶的是在墨先生的对面却跪着一个黑衣人如果他没看错那人应该就是鬼仆只是如今的鬼仆已经少了那份阴冷背对着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他的身后一个**着上身手中却持有一根手臂粗细的黑色鞭子正对着鬼仆的背上狠狠的抽打过去。

    从杨慕羽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鬼仆的后背原本一身普通的黑色布衣早就被打得破烂不堪一片片的挂在身上而从破开的衣服内可以看到一道道的血痕纵横交错。

    “慕羽来了过来!”墨先生看到杨慕羽淡淡的笑了笑向着他招手道。

    杨慕羽神色不动缓步走到他面前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在地上坐下墨先生给他倒了一杯茶。

    杨慕羽喝了一口茶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鬼仆的脸在墨先生的面前他已经摘取了脸上的黑布但……杨慕羽的目光与他的脸面一接触的瞬间差点没有惊呼出声这人的一张脸还能算是脸吗?难怪他要用黑布蒙着。

    那张脸原本是什么麽样自然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如今的脸上纵横交错全部都是伤痕以杨慕羽专业的眼光来看这脸上的伤应该的毒虫咬的所以除了青红色的伤疤外还留着残余的黑色毒素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杨慕羽不禁暗叹了一声好一张狰狞恐怖的脸要是晚上看到他胆小的人只怕会被吓死。

    鬼仆低垂着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如果不是随着身后鞭子的落下他就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一下杨慕羽都要以为是不是在鞭尸了?但是他却敏锐的现随着鞭子落在他身上他的手就忍不住重重的握紧拳头显然是强行将痛苦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