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樊莽他们还在追查下毒之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霍尊说着将夏芫从床上扶起,继续给她用内功驱寒。

    夏芫已经昏迷一天一夜,她身体冷落冰霜,十二个时辰里霍尊为她运功驱寒六次,带她在浴室里泡温泉泡了三次。

    “别走,等我,等等我!“她昏迷后,呓语中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

    霍尊紧紧地地抱着她,连摇带晃地唤了半天,总是将她摇醒了片刻。

    寝室中灯火通明,火盆上炭火燃燃,霍尊惊慌地面容映入她眼底,夏芫觉得同样似梦境一般。

    他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裹紧了她身上的棉被后焦虑地说:“夏芫,你别睡了,陪我说会话!“

    “冷,好冷,太冷了!“她眼皮子抬了抬,有昏睡过去。

    “你坚持一下,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

    霍尊话未落音,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因为只有零星的几个字儿,夏芫就再次昏迷过去。他咬咬唇抱着她再次进了浴室。

    睡梦中,夏芫不知到自己追着那个身影走了多久,直到看到一座蓝色的冰山,那道身影便再也没了踪影。

    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座蓝色的冰山,觉得那里似乎有件神秘的东西,吸引着她不由自主地超前走去。

    走进了,她发现那冰山竟有些像海市蜃楼,蓝色冰山只是雾气,雾气散去些后可以看到地下一个巨大的洞穴,上面还刻了些字。

    隔着雾气她仅看清了最上面“古陌国“三个大字,脚步依然不由自主地往前挪着,但不知为何,她心里莫明的恐惧起来。

    洞穴里全是寒冰,沿着一条蓝色的冰河往里面走,可以看到厚厚的冰层,隔着半透明的冰层,隐约可见被冰封在里面的黄金珠宝/古书秘籍/奇珍异宝。

    再往里雾气极重,出了蓝色的雾气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她心里莫名地慌乱/恐惧着,身心都在隐隐作疼。

    脑子里发出的指令是转身离开,但双腿全不听使唤地超前挪着,一步步朝浓雾中走去。

    一步步靠近后,她看到里面是一口玄冰棺材,隔着厚厚的冰层依稀看见里面躺着的女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啊——“

    一声尖叫,夏芫再次睁开双眼,看到霍尊在抱着她坐在浴室,她心里一慌,急忙抱着了他。

    他脸上一喜,急切地问道:“你终于醒了,别再睡了,好好看看我!“

    “我梦到我死了,躺在一口冰棺里,那里非常冷,非常恐怖,太可怕了!“夏芫顾不上他的话,心惊胆战地陈述着自己的梦境。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他说着扯过两条浴巾给二人裹了下,抱着她回到寝室。

    厚厚的棉被里,夏芫不停地打着寒颤,哆嗦着双唇说:“曾想过很多死法,却没想到是被冻死的,好冷,好可怕!”

    “夏芫,你听好了,我不准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事情,我都会护着你,就算是天塌下来,顶不起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霍尊说着将她揽紧怀里,肌肤相亲时夏芫虽然依旧冰寒蚀骨,但心里的惶恐却退去了几分。

    她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紧紧相依,感受到他唇间一丝温热的气息,她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冷,好冷!”

    她蜷缩在他怀里哆嗦了一夜,即便从零距离接触延伸到负距离,除了朦胧的意识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一丝踏上温存外,身体依旧像被困在寒冰中一样。

    隐约中,夏芫发现自己躺在一副玄冰棺材里,身体完全没有直觉,脑子里的意识似乎也停止了。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头顶上的玄冰棺材盖在,发现那上面刻了不少的字儿,大致看了眼,发现上面说的时古陌国的事情。

    强压住心头的惊慌,她本想将那些字儿仔细再看上一遍,却突然觉得那副冰棺动了下,盖子缓缓打开。

    那个女子走上前将躺在棺木中的夏芫看了眼,生气地说了句:“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

    夏芫惊讶地从冰棺里坐起,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这副身体的原主子吧?”

    “什么原主子?你我本就是同一个人,有我在这里待着,你才能活在这个世界里。赶紧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夏芫脑子里一懵,正打算追问下去,那女子伸手轻轻一退,将她从冰棺里掀了出去。

    她惊慌地看着对方,觉得那人身上再次泛起蓝光,连那副冰棺和四周的雾气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她独自一人飘荡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

    一连三日,霍尊未出寝室,每日六次为她运功驱寒,三次陪她泡温泉。

    寝室里,火盆生了一地,床榻上,厚厚的被辱压了三床。三伏的桑拿天气里,除了霍尊和寒毒攻心的夏芫,恐怕再也没人能受的住这个温度。

    突然,樊莽急匆匆地跑进西院,说那个船夫已经有了下落,但是没有解药,只有剩下的一部分毒药。

    “送去给陈太医,他或许能配出解药来!”霍尊兴奋地从寝室里喊道。

    夏芫再次睁开眼,看到寝室里通红一片,还以为是着火。

    霍尊激动地看着她,长喘了口气说:“昏迷了五天五夜,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我和静雅有多担心你?”

    他担心吗?夏芫惊讶地看着他,自己这半年来自杀自残被人虐,他该比谁都开心吧?

    想着想着,她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因为她正紧贴在霍尊怀里,双手还挂在他脖子上。霍尊呢,他身上除了盖着的棉被外,连一片其他的布子都没穿。夏芫再看看她自己,脸脖一下子变得通红。

    霍尊温柔地看着她,得意地说道:“一连五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不想和我亲近,为什么不早点醒来?”

    “你这叫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小人得志!”夏芫转过身拽了拽被角。

    他勾起唇角将一个轻吻落在她唇上,洋洋得意地笑道:”那晚你冻的发抖,我给你盖被子时可是你先吻上我的,后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了。要不你自己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这样?“

    这几日的事情她早就记不清了,倒是那个梦境印象相对深了些。

    霍尊温柔地将她扳过身来,手指扶着她的脸庞轻笑道:“要不要趁热打铁,重温一下?”

    “走开——呜!”

    她话未落音,他的吻再次印上了她的唇瓣。

    或许是睡得太久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或许是在那个梦境里飘荡了太久需要点寄托,也或许是冰冷身体这几日熟悉了某种温度,她没有过渡的挣扎,被他轻松地带入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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