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摇着扇子一路朝东走,路上卖货的人还真是不少。

    木槿说,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沦落到邑国的南康人,南康的一半版图被邑国和西蒙瓜分后,当地的百姓有很多流离失所,四处流亡。

    有些手艺或者门路的在青龙城外存活下来,虽然被当地人歧视,但邑王明令禁止当地人欺辱迫害他们,一过多月来,汇集在这里的南康人越来越多。

    “前面有个民俗村,里面卖的有南康的美食,衣饰,午时还有歌舞。我们去看看吧!”车夫兴奋地说。

    夏芫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这些对她而言全是些新鲜玩意,什么亡国之恨、流离失所,对她而言全像听书一样,八杆子扯不上关系。

    到了南康人聚集的小集市里,夏芫看到一些不知名的小吃,看起来还不错,便吩咐木槿叫了一碗。

    忽然,一个华贵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下,夏芫抬头一看,竟是擎天王阔天纲。

    “这里的酒米烫年糕不错,百花献茶饼也很馋人,霍少夫人可有偿过?”擎天王盯着她们主仆三人笑问道。

    夏芫心领神会,将木槿和车夫都遣走后,问起对方白冰的事情。

    “白冰伤的很重,押送白冰的人路上叛乱,康王已经派人去抓了。找到白冰后会将她送回将军府,你在耐心等等!”擎天王喝下一勺子热烫后,十分小心地说。

    听了这话,夏芫心里更急,迫切地追问道:“白冰伤到了哪里?究竟有没有危险?玉暖怎么样了?”

    “你急什么,事情总得一件件的办!白冰身旁本王放了眼线,你耐心等上一阵子,康国今非昔比,不敢不把人送回来。玉暖还未打听到,本王会努力的。上次你写给康王的信,还有你之前交给本王的那个信物——羊脂白玉发簪,在寄往南康途中全部被霍尊截获了。”

    “你说什么?”夏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擎天王一脸镇静,稳若泰山地说:“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守住这些秘密,不但白冰和玉暖本王会帮你保住她们的性命,你自己在南康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我也会替您隐藏下去!”

    “你藏得下去吗?霍尊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了我头上!”

    “只有将这些东西都指向你,他才不能深查下去,因为霍家的地位和声誉比真相重要,也因为他不会要你性命!你以为你得身份隐藏的天衣无缝,早在他出征之前就看出来了!白冰离开青龙城的时候,被霍家的府兵看到,你以为霍尊不知道吗?”

    夏芫气的双目通红,丢下碗里的汤勺愤愤地骂道:“你这个老狐狸,早早的就算知道了一切。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拿我当挡箭牌,将你做的是有事情都推在我身上!”

    “记着我们的交易!让这些永远秘密烂在肚子里,我保证你们主仆三个平安无事,你们三人的身份和背叛康王的事情不会再让霍尊以外的人知道!”擎天王吃了银子扬长而去。

    夏芫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活活掐死。

    写那封信的时候,她就心里难安,当时为就顾大局不得已将信写好交给他。

    那料想,一头扎进个巨坑里再也无处可逃。

    热浪翻滚的心头血让她眼底通红,好在木槿和车夫回来前硬是压了下来。

    出了集市,看到江边有几艘画舫,不远处的江岸上有几个石椅,上面的柳树刚好遮住阳光。

    “我有些累了,想到前面的歇会!”夏芫说着,朝那几个石椅走去。

    木槿皱了皱眉头跟了过去。

    看夏芫斜靠在石椅上脸色苍白,木槿连忙给车夫递了个眼色,车夫一路小跑赶回去驾车。

    “少夫人,少夫人!”木槿一遍一遍的唤着。

    “别喊,我有些累,想睡会!”她紧闭双眼,轻声地回了句。

    夏芫明白,自己不是累,是气血翻涌后的心力憔悴。

    闭上眼,她脑子里渐渐虚无。

    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路道狭窄,马车只能绕道过来。

    木槿左顾右看地盯了半天,丝毫未看到车夫的人影。

    她转过头再看着脸上苍白如纸的夏芫,急的在一旁直跺脚。

    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过来,木槿悬空的心一下子落在地上。

    霍尊还未来及开口问她,就看到一条红蛇从夏芫腿上滑下,半张的嘴巴里还带着黑红的血迹。

    抓起她的腿一看,脚踝上两颗深深的毒牙印子。

    他气愤地将夏芫推了一把,夏芫一个趔趄倒在石椅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如烟的细柳,还有木槿正惊慌失措神情,还有满脸惊讶的秦新月。

    脚上一阵阵疼痛传来,她侧头朝脚下看去,发现霍尊抱着她的脚腕猛烈地吸着。

    因为吃痛,她本能地想将脚往回缩,却怎么也动不了。

    霍尊吐了一口毒血后,紧锁着眉头按紧她的脚踝再次猛吸起来。

    夏芫的脚腕被他捏的生疼,巴掌大的小脸很快皱成一团,想伸手抓住石椅,可连手指都活动不了。

    “少夫人,千万别动。您刚才被毒蛇咬了,将军封了您的穴道,正在帮您将毒血吸出来。”木槿连忙解释道。

    这种蛇很少见,但毒性很强,霍尊认真地帮她吸了半天,小腿肚还是很快就肿了起来。

    乌青的脚踝和惨白的面色、双唇形成明显对比,霍尊抱起她快速飞过狭窄的青石路,奔上了一辆马车。

    找到御医时,整条腿都肿了,御医说若非霍尊及时封住了她的穴道,此刻残存的毒血肯定流遍了全身。

    用银针给她拔出残余的蛇毒后,御医给她伤口上敷了药,把完脉说夏芫肝气郁结,气血极虚,胎像很不稳定,必须安心养胎。

    “将军,你……没事吧?”御医忙完后,看着霍尊更是一脸惊讶。

    “没事,之前被毒蛇咬多了,这些算不上什么!”他风平浪静地回了句,抱着她上了马车。

    夏芫抬头看去,霍尊双唇乌黑,明显也是中了蛇毒。

    “将军,您……您没事吧?看样子中毒不轻?要不,我们回去找御医吧!”一路上,车夫问了三遍。

    霍尊一言不发,抱着夏芫回了西院,离开时淡淡地问了句:“你的药呢?”

    “药?”

    夏芫惊讶地看着她,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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