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初遇时,她自己吓得魂飞魄散,他居高临下的步步相逼,句句调戏与羞辱,如今,她越想越觉的气愤。

    狠狠地瞪了他半天后,她卷起的烟眉舒了又锁,最后忍俊不止的笑了起来。

    瓦蓝的天空将她粉红的脸颊衬托的更加诱人,清澈的眸子在一对迷人的月牙里泛起柔光,唇角上两个甜甜的梨花窝荡漾在他眼底。

    霍尊目光顿了半天,翻身一跃将她压在身下。

    “告诉我,你爱我!”他深邃的星目变得炙热。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夏芫有些诧异,想了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春风十里,不如有你,桃花万朵,不如你这一朵!霍尊,你是盛开在我心里的那朵桃花!”

    霍尊剑眉微锁,不满地回道:“不行,说的直白点!”

    夏芫笑了笑,咬了咬薄唇:“好吧,满足你的骄傲与虚荣。夫君大人,我爱你!这样可好?”

    他勾唇一笑,俯身吻住了她的薄唇。

    夏芫感受着他的香吻,手指落在他脸上时猛地停顿了下,睁开眼睛一看,二道鲜红的血迹印在他耳畔上。

    “你嗯唔——”

    她想告诉脸上被也山刺划烂了,嘴巴被他深情的吻封住了,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突然,半坡上几个身影仰入她眼帘,夏芫瞳孔一缩,拼尽全力地推了他一把。

    “这么多人看着人呢!”她轻喘了口气道。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并没有回头去看山坡上的人。

    她望着山坡上的几个人影,眉头不由锁了起来。

    他笑了下,红唇轻触到她莹润的薄唇上。

    “别,我说!”夏芫急忙伸手将他推开,“你去西蒙接我的时候,或许比这早些,在我爬墙逃跑的那个晚上,你为了保护我不停吐血的时候。甚至比这些还要早,早到……到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

    “第一次看到我,就爱上了?”他剑眉挑了挑,“这么说,那日在城门口,你是故意朝我身上扑的?”

    “我,”夏芫羞怒地看着她,余光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人影上,锁起眉头斜了他一眼,苦笑道,“好好好,我承认我是有心的,我那个时候就爱上你了,所有故意朝你扑了过去!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他准备起身时,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山坡上一个白色的身影上,身子僵了片刻,俯身再次压到她身上。

    “霍尊!”夏芫羞恼地在他肩上捶了几下。

    他锁着她手臂,密密麻麻的吻像雨点似的全落在她身上。

    半山坡上,其他人知趣的走开了,剩下阙名一人怔怔地杵在那里,僵硬的身体跟石化了一般。

    霍尊从夏芫的瞳孔中看到阙名离开,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夏芫,剑眉扬了扬,笑着翻起了旧账:“初到青龙城时,你喜欢人明明是陆境衡,竟然好意思说第一眼爱上我?”

    “那时候,你冷酷傲慢,一心想要杀我,陆境衡温文尔雅,还用免死金牌救

    了我一命。我当然感激他!”

    霍尊从地上坐起,温柔地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当初喜欢陆境衡,就因为这个?“

    “他救了我三次,我对他的确曾有些心动,但还算不上喜欢!”

    “三次?“霍尊不解地看着她。

    夏芫从地上坐起,整理着散乱的头发解释说:“宫廷献艺时,因为你的缘故我

    差点丢掉性命,是他用免死金牌救了我。在擎天王府寿宴上,皇后为替兴平公主泄愤令陆境衡和阔天辰杀我,是他将我从阔天辰手中救下的。在法华寺朝经时,我染上瘟疫,是他连夜送药救我的!“

    “不过,那块免死金牌是我令人故意落在地上,让他捡到的!他救你用的那

    块是我皇上赐给我的。陆家的那块牌子是皇上赐给他父亲陆栩文的,陆境衡就算想用它救你,也从丞相府拿不出来!“霍尊淡淡地解释说。

    夏芫瞳孔涩的一缩,脸上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免死金牌阔、陆、霍三家各有一块,清月说咱家的那块被你弄丢了,爹

    为此还狠狠地责罚了你一顿。“

    霍尊笑着帮她拭去脸上的泥土,问道:“你这么聪明,竟然把你夫君看成是丢三落四之人?丢算真有丢三落四的时候,丢了什么,也不丢了你!“

    说着,他侧过脸,朝阙名刚才站过地方看去。

    酿酒的时候,夏芫发现自己闻不到花香,放到嘴里尝了尝,发现花儿是苦涩的。

    她告诉玉暖和林倩雪,她们二人都是花没问题,是她喝的药苦,过几日就能闻到花香了。

    夏芫听后,对此事并未太在意。

    几日后,她发现自己不光是闻不到酒香,连饭香和茶香都闻不到,而且吃下的东西全身苦的,心里开始惶恐起来。

    月郎中开的药,她仍旧每日两大碗的喝着,之前见到药本能地觉得苦,后来入口的所有东西都觉得苦涩,发现自己嗅觉失灵后,她才意识所谓的苦不过是大脑的本能反应,其实自己早已没了味觉。

    不想让霍尊担心,她让玉暖和林倩雪帮她一起守住这个秘密。

    之前,霍尊每日的晚饭都她亲自做的,因为嗅不到香气又尝不出味道,她的作料足足比往日多放了二倍。

    想到霍尊天天都当着自己的面,兴致满满地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她心里阵阵酸楚。

    “或许,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说出来。不至是他,阙名和倩雪也知道了,所以他们才每天都过来帮我打理茶舍!“她坐在大厅里,开始怀疑大家的异常平静的反应。

    为了不让大家难过,她继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只是霍尊的晚饭全部换成清月来做,阙名和倩雪帮她打点茶楼时,她会有意地为他们多抚上几首曲子,偶尔还会唱上首歌。

    霍尊看到自己一连三日的晚饭都是清月做的,脸上的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夏芫,别再喝药了,你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夏芫幸福地看着他,浅笑道:“我会调养好身体的,你是独子,咱们以后最少要有二个孩子,要么两个男孩全都像你,要么一个男孩像你,一个女孩像我。“

    “可是……“

    未等他后面的话出口,夏芫就笑着将他打断了:“我现在不但身体好,心情也好。趁着调养身体的时机,还可以煮茶弹曲,和朋友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好啊!“

    霍尊沉默了一阵,紧紧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