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轻笑了声,提醒道:“王爷您忘了,我不但是康国派来帮您成就大业的人,还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被你们困在这里一个多时辰,即便不是因为我,为了将军府的面子和清誉,我公爹也不会坐视不理。”

    擎天王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大笑道:“你不过是康国送来的细作,杀了你正合邑王之意,我保证将军府连个屁都不敢放!”

    “看来您又忘了,比起我这个细作来,您可是我康国布置在邑国的擎天之柱。我若是回不去,我的二个陪嫁丫鬟定会第一时间将您杀了我的消息传递给康王。比起您这个邑国王爷的雄辩来,康王自然更相信他派出的三个细作,到时候您通敌的罪证将会传遍天下!”

    他愤怒地看着夏芫,权衡了半天后,眼中的愤怒之色在看向自己儿子时悄悄退去,用威胁的口气说:“别忘了你的身份,帮着将军府就是与康国为敌!”

    “我们三个是来为康国做事的,霍尊不入亲兵营就会整日呆在家里,一天到晚的看着我们,你让我们如何成事?再说,他入了亲兵营也不过是小兵小卒,难道高高在上的王爷连个亲兵营里的小兵卒都要忌惮?”

    阔天岗目光暗了又暗,看着地上的阔天辰轻叹了口气说:“好!霍尊可以入亲兵营,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是为康王办事,此事算本王送你个人情。”

    解毒的方法远逸曾交代过,那间佛堂的神像上涂了层慢性毒药,毒性很弱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遇到这串经过特殊处理的佛珠时毒性才会发作。

    在夏芫进入佛堂的时,佛堂中的毒已经解了,因此她自己并未中毒。

    她按照远意所教的方法给阔天岗灌了杯黄连水后,阔天辰身上的毒便解开了。

    此毒虽不致命,但毒发时完全没有意识,他刚才的症状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故而,她与擎天王之前的谈话内容,阔天辰一概不知。

    看自己儿子脸上痛苦的表情彻底退去,擎天王令人将阔天辰抬出牢房后,特意叮嘱夏芫此事不可让阔天辰知晓,因为他性情浮躁,一个不慎就会暴露大家身份。

    突然,一个亲兵屁滚尿流地跑进来。

    “王爷,不好了!霍尊……霍尊杀进来了!”

    擎天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惊讶地问道:“杀进来?亲兵营十万将士,这里又是皇城驻军重地,你说他杀进来?”

    “不,不是杀进来,是……冲进来的!”那亲兵赶紧纠正。

    “混账东西,外面那么多人为何不拦着?”

    那个亲兵心惊胆颤的解释说:“他虽是单枪匹马,但脸色实在吓人。而且……而且王爷您也知道,小王爷复职前,他也曾是亲兵营的大统领,大家不好拦,也不敢拦啊!”

    “混账!什么叫不好拦?不敢拦?亲兵营乃皇城军事重地,这里又是地牢,擅闯者杀无赦。军令如山,你们无视军纪,是不是想受军法处置?”

    夏芫眉心一拧,提醒道:“王爷,他是来接我的,既然是你们亲兵营错抓了,是不是该放我回去?”

    擎天王看着夏芫,脸上的杀气和不甘反复变幻,最后极不情愿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没有通敌,当然可以跟他回去。不过,擅闯亲兵营是大事,不能不给他些教学。”擎天王说着朝身旁的亲兵看了眼,吩咐道:“既然是骑马来的,就让万骑营的人来教训他!”

    那亲兵默默地打量着夏芫,一脸纠结。

    擎天王虽是他们大统领阔天辰的父亲,但毕竟不是亲兵营的人,于法于理都不该指挥亲兵营。

    可这擎天王如今万人至尊,又深得皇帝信任,霍尊擅闯亲兵营是事实,冲进牢房更是万人目睹。

    想到骄横霸道的阔天辰,再看看官职尽失的霍尊,阔天罡的话这个亲军不敢不听了,快速的退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