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挣扎着,一个“死”字刚出口,对方突然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看阔天辰身体颤抖着口中直吐白沫,夏芫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收了回去。

    “大统领已经抓到了远逸通敌的证人,此人的确是将军府的少夫人,现在就关在里面,小的这就带王爷进去!”

    一个亲兵解释着,带着擎天王阔天罡走进牢房,看到趟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阔天辰时,那个亲兵惊叫了声,吓得只打冷颤。

    擎天王惊愕地看着阔天辰,又打量了一番被吊起来的夏芫,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沉重。

    阔天辰虽已中毒,但擎天王看出此毒并非邑国所产,虽难化解,却短时间内不足以致命。

    “滚出去!”

    他厚重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那亲兵怔了下,赶紧退了出去。

    夏芫第一次看到擎天王是在几个月前他的寿宴上,此人虽话不多,但和霍风一样用不着开口,光是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气场就能吓到一片。

    阔天辰毒辣凶狠,但性情浮躁,头脑简单,而这位擎天王脸上有着王者的威严,目光中更汇聚着睿智的光芒。

    夏芫被吊在那里,因为血液循环不畅,早已憋的脸颊通红,看着眼前的阔天罡,她心里比之前更加恐慌。

    擎天王府的寿宴上,他们父子二人一唱一合差点要了霍尊的性命。

    如今,他儿子口吐白沫趴在地上,这位老王爷怎么说也得将她挫骨扬灰了。

    看对方从刑具架子上取下把砍刀,夏芫深深的陷入绝望。

    也好,这样死了总比被阔天辰那个混蛋染指了好!

    盯着拿把冷光逼人的砍刀,抱着这样的心态,她紧闭上双眼。

    哐!哐!哐!

    三声脆响刺入她耳朵时,她身子一晃跌落在地。

    夏芫惊讶地看着对方,揉着酸痛的胳膊从地上缓缓爬起。

    “你是康国送来的细作,本王给你玉钗呢?”

    玉钗?

    夏芫脑子一懵,怔了半天终于想起擎天王府寿宴上玉暖让她戴的那支玉钗。

    玉暖说,她们在邑国的靠山是位身份尊贵的神秘人。

    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那支玉钗是信物,我自然不敢经常戴在头上,万一弄丢了,到时候就联系不到王爷。”

    “嗯,先给辰儿解毒吧!”

    解毒?

    她都没下毒,如何去解?

    她仔细看着躺在地上全是抽搐的阔天辰,对方脸上发黑,嘴唇青紫,口里还吐着白沫。

    这症状,的确是中了毒的。

    夏芫瞳孔一缩,猛然间想起远逸大师送她的檀木手串。

    远逸曾说过,溜进佛堂追查越陌古国遗迹的人遇到这条手串就会出现异状。

    看来,那个偷偷溜进佛堂之人就是阔天辰!

    越陌古国的线索他寻找不到,所以就借追查辰启后人之事逼问法华寺僧侣。

    僧侣身上查不到结果,这才查到了她身上。

    通敌是幌子,夺取越陌古国的秘密和为阔天宁报仇才是目的。

    夏芫越想越气,认真地说道:“令公子自作自受,我身上并无解药!”

    “你说什么?”擎天王诧异地看着她。

    既然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眼前这位老王爷自然不能轻易取她性命。

    料定这一点,她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开始掂量着自己手中的筹码。

    被阔天辰欺负多次,她今日必须给自己讨个公道!

    擎天王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沉稳的声音中带着怒气:“毒是你下的,你说你没有解药?本王替你们南康办事五年,你们送我儿子一剂毒药,这似乎不合情理吧?”

    “不合情理的是王爷您吧!明知我是南康国派来的人,却放纵令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抓到这里。如非我用毒药将他降服,此刻恐怕早已被就他染指。”

    “辰儿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再说,他性子浮躁,本王也不能让他知道。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夏芫冷笑了声,走上前从地上捡起自己被阔天辰扯开的青丝腰带,在擎天王面前晃了晃,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南康国派来的线人在大牢里别您儿子羞辱至此,是王爷您一个轻描淡写地‘误会’就能完事吗?比起您儿子的性命来,我南康国的尊严何在?”

    擎天王浓眉竖起,居高临下地问道:“本王听说此事,已经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