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彩拿着蛋糕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坐下了,静静等蒋书菲过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蒋书菲踩着红色高跟鞋,戴着咖啡色贝雷帽,罩着一件羊绒米色披风外套,风尘仆仆的来了。一坐下,便有一阵香水味袭来。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白彩!”蒋书菲递了一盒礼物到萧白彩面前。

    “谢谢!哇!好大的礼物,看起来,分量足又高档喔!”萧白彩惊喜地说道。

    “那当然呢!好歹是我蒋书菲送的礼物,怎么能寒碜?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现在就开啊?”

    “开呀。”蒋书菲特别想看她看到礼物时的表情。

    萧白彩只好解开了礼物盒的蝴蝶结,井源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一揭开盖子,一个枚红色的蕾丝薄透胸罩赧然出现在他俩的视野里,胸罩的上方有两只兔耳做点缀,显得更加俏皮骚气了,萧白彩羞红着脸迅速地盖上了盖子。井源在一旁露出了夸张的表情,嘴里不断啧啧啧。

    “唉……你好坏啊!”萧白彩对蒋书菲说。

    “哈哈。女人,对自己好一点,别一件衣服穿三四年的,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吸引更多男人!我还记得你大学时,一个罩罩穿好几年,里面都长霉点了……”

    萧白彩捂着脸,无语道:“别说啦!”

    萧白彩余光瞟了眼井源,他挑着眉说道:“看来。我有点眼福了哦。你一定要经常穿哦!”萧白彩瞪了他眼,“谁要穿给你看……”

    “她不是说要吸引男人嘛。好歹我也是个铁铮铮的男人呀!”井源眨眼。

    “屁!你是男鬼!和男人不一样!毕竟,你不能人道。”萧白彩贱兮兮的说着。

    井源眯着眼,露出危险的气息:“我……可以……鬼道!”

    “好怕哦!略!”萧白彩吐舌。

    蒋书菲看着萧白彩唧唧呱呱的说个不停,虽然听不到井源在说什么,但是单听萧白彩说的东西,都感觉像是在打情骂俏。

    “好了喔你们!当你菲姐我小透明是吧!”蒋书菲敲了敲桌子,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两盒大蛋糕,吸了吸鼻子,“榴莲味儿的?”

    “嗯嗯嗯!”萧白彩兴奋地点点头。

    “我就知道!每年都是榴莲味蛋糕。啥时候换个口味?”

    “不换!嘻嘻!”萧白彩拿出蛋糕,准备切开,蒋书菲看着上面的图案就暗笑,知道一定是萧白彩的杰作,随之,又想起了井源。

    “那家伙呢?”蒋书菲四处环望了下。

    “坐在我的旁边呢。”萧白彩朝身子左边努努嘴。

    “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我有名字好吗……”井源看着蒋书菲不爽的说,只可惜蒋书菲看不到他送的白眼。

    “你们俩一起做的?”蒋书菲问。

    “对啊!很好吃的!咱们快试试吧!”说完,萧白彩迫不及待的将蛋糕一口接一口的塞进嘴里,因为吃得太猴急,吃到一半,萧白彩就觉得肚子撑着胀得紧,赶紧跑去了厕所。

    蒋书菲踌躇的四处看,想借着这个时间,和井源谈谈话,一些压在她心里好久的话,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其实也是她担心的事情。

    “喂。你在不在。我有话要和你说,在的话想办法冒个泡让我知道你存在。不然我觉得自己是在和空气说话,像神经病。”

    井源看着她,将她碟子里的蛋糕叉子提了起来,又轻轻放了回去。蒋书菲瞬间后背冒冷汗……

    不免尴尬的说:“咳咳!好了……我确认你在了。那我就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吧。我不知道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找上白彩的理由是否单纯。但是我感觉继续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无论你是帅鬼还是丑鬼,你们的结局都是人鬼殊途,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喜欢上白彩,就算你已经动心了,也永远不要告诉她。你们没有未来的,请不要害了她,我很了解白彩,她单纯而且心软,还是比较死心眼的姑娘。我不希望以后因为你,她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她已经被这些神神鬼鬼的事耽误了太久。唉。”蒋书菲顿顿的说着。

    井源愣了,听到这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确实是,动心了。然而,他也很清楚他们俩没有可能。是他一时的奢望让他产生了不应有的情愫。

    “知道了么?听到就给个反应。”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叉子又再次浮在半空中后落回原处。

    蒋书菲说得很直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意思,所以也很扎人心窝。但是井源知道,作为朋友,蒋书菲是真心实意的对萧白彩好,为萧白彩着想,这么想来他真是既高兴又难过。想想这几天他因为控制不住私人情绪表现得反常,被蒋书菲的话一提醒后满是愧疚。

    萧白彩去完厕所回来,看到他们俩的面色都很凝重,很是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吗?苏菲,你怎么这么严肃?”

    “没什么。刚被隔壁桌走了的一个大叔的屁熏到了。哈哈。”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苦着脸!”

    井源则面无表情,神色黯然的一直望着咖啡馆外匆匆过往的形形色色的路人,想着如何在这钢筋水泥、铜墙铁壁的世界里,安放那个被渴望向死而生的念想塞满的魂魄。

    萧白彩和蒋书菲在地铁站台分道扬镳了。车上又是拥挤的人潮。

    她忽然噗嗤笑了,“井源,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地铁车厢呢。”

    井源一直盯着萧白彩的头顶,没有回应,萧白彩抬起头,举手在他眼前摆摆手,“嘿?有听到我说话吗?”

    隔壁的人们,看到萧白彩这样自言自语的怪异行为,不禁奋力和她挤开了点,想保持一点距离,生怕是个精神病,要是被袭击了,只有挨打的份,没有申诉的理由。

    井源才恍然回过神来,定睛看她:“啊?哦,是啊。”他瞥眸,看到旁人的举动,“你这样和我说话,大家都觉得你很奇怪了。”

    萧白彩撇撇嘴,不以为然,“怕什么,我不在乎啊。我看得见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