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管所?萧白彩疑虑地问大姐:“大姐,你们这附近有托管所吗?”

    “有啊。那托管所就在我们后山脚下,自从那里开业,好多人图方便给送过去了。托管费很便宜,孩子们也说那里的老师人很好。我的孩子上个月也去了一个月,不过因为发病了,就没送去了。”

    听大姐这么一说,萧白彩和井源更是确定的对视了眼。

    “大姐,我先出去再看看附近的情况。”

    萧白彩从大姐家出了来,两个很有默契地直奔托管所,萧白彩说。“这么多孩子失踪,搞不好茜茜也是同样手法给带走的。”

    “按照刚才那红眼女鬼说的,这家托管所肯定有问题。”井源说。

    萧白彩来到托管所大门外,招牌处写着“快乐成长少儿托管所”。大门处有个保安亭,是个五十来岁的大爷。

    萧白彩在门口晃来晃去,查看里面的情况,就和普通幼儿园差不多,入门后的空地放着些秋千,跷跷板,滑滑梯这类儿童娱乐设施。

    大爷注意到了萧白彩,探出脑袋问:“姑娘,你找谁啊?”

    “啊?没有,我在这看看,想着下个月也送孩子过来。”

    “要不要进去和老师谈谈?这边老师很好的哦。”

    “不用啦!我再看看。谢谢您。”

    之后,为避免太招摇,萧白彩就躲到托管所门侧,坐在围墙边,心里焦虑着沈歆茜的事。没过多久,见到一名托管所老师送了一个孩子到门口。那名女老师对着小孩说:“小梦,你快回家吧,不要乱跑哦!”

    萧白彩偷偷瞄向女老师,内心一惊,这女老师印堂发黑,嘴唇乌紫,笑起来没有一点神采,看似温和却散发出一股冷漠气息,重点是,背后似乎隐约冒出黑絮。萧白彩不敢再看,深怕引起对方的注意,站起身往山上走去。

    “井源!那个老师肯定有问题!”

    “我们在这等着,这老师总会出来的,到时候跟踪她。”井源回应。

    就在两人等待之时,一只男鬼从前面飘了过来。井源眯着眼一瞅,哎哟嘿……?这不是老林吗?!

    “老林!”井源朝他吆喝着。

    老林闻声四处张望,看到井源后忙赶了过来,“无名?你怎么在这。”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类女子,不免多瞟了几眼。

    萧白彩和老林完全对视,问道:“这谁啊?干嘛叫你无名?”

    这下子,可把老林大叔吓得眼睛都不会眨了,“你你……你……!你怎么看到我的?!”连忙凑到萧白彩身前,仔细打量她是不是有肉体,怀疑自己成了老花鬼……

    “哈哈哈。老林,这姑娘是阴阳眼,看得见鬼。至于他叫我无名,那是我做鬼时人家喊的绰号。我当时不记得名字了。”

    “这世上还真有阴阳眼啊!”老林没想到真能给自己遇上。

    “不过老林,你到这来干嘛?”井源问。

    “啊!说到这个……”老林面露忧伤,“我女儿不见了。”

    “我的天!又是一起失踪案!”

    老林说,她女儿两个月前放学回家后,再也没有回到家了,至今下落不明。他老婆每天哭天抢地,因为太过伤心,病倒住院了。老林心痛气愤,两个月以来一直在寻找女儿的下落,千般折回,打听到这个村落近期失踪案频发,他怀疑是否同一伙人犯案,就过来打探打探。

    “我们也是在追踪失踪儿童的事。我朋友的女儿今天被带走了。”萧白彩说道。

    接着还提到了托管所的事。他们谈论间,天色渐晚,井源看到托管所的大铁闸被人推开,是早先看到的那个女老师。她走出铁门时,安保大爷热情地和她打招呼:“马老师,下班了啊!”

    “是呢。王大爷,天气冷注意保暖。我先走了。明天见。”

    “马老师明天见!”

    萧白彩躲到暗处,眼见这位马老师从自己身侧五米左右走过。她走到村落楼房间的窄路里,萧白彩远远地跟着,马老师越走越偏僻,开始往山上走,山上的动物发出此起彼伏的,高低不一的鸣叫声,让人感到心凉害怕。马老师一个女子走这段黑黢黢的山路健步如飞,毫无畏惧,想必定是轻车熟路的,萧白彩几近要跟丢了人。前方的路有个拐角坡,萧白彩正要拐过时,忽见距离自己二十米的马老师在漆黑中停下了步伐,隐约间,看到她旁边还有个方正的庞大黑影。

    “哒……嘭……”这声音,听着很像开关车门??果然,随后就响起发动机鸣声,车子如一只黑猫,在没有开车灯的情况下,自如的在黑夜里行驶起来。

    萧白彩、井源和老林都很诧异,这黑灯瞎火的大山竟然有车?还能开?!因为车子开走了,萧白彩只能循着车辙印子一路跟上,路上有溪水泥泞,打湿了她的鞋子,因为路太黑,萧白彩不小心踏空滚落到了山沟里,井源惊慌地喊:“白彩!”

    “啊!!唔……”她跌落时想起可能在山上可能在的人,连忙捂住了嘴生怕惊动到罪犯。

    井源急切地来到她面前,语气急促:“怎么样!哪里?哪里受伤了吗!?”

    萧白彩用衣袖蹭了蹭脸,一股清澈的泥土味飘进鼻间,她的脸上都是黑色土灰,只是夜色太暗,看不清楚。被溪水浸湿的鞋子在这冬日夜晚散发出逼人寒气,仿佛直攻心肺。

    “没事……我没事,还……还可以走。”她的膝盖和小腿外侧都被严重擦伤,脱了皮,裤子一蹭就疼,脚踝似乎也扭伤了。井源看到她明明已经忍痛到眼角都有泪花,但嘴上还说着没问题,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触碰到一条发丝时,穿过了指尖,又怵然收回了手。

    “那我们走吧。”井源说道。

    “嗯!”

    萧白彩找了根树干做拐杖,一瘸一拐地继续攀爬着,老林已经早就先他们一步上前探路。

    此时远远传来喊声:“萧姑娘!无名!我看到了!”老林正奋力朝他们奔来。

    老林说他见着了,“就在山腰的一个废弃化工厂。”

    萧白彩和井源在老林的带路下,来到了他说的废弃工厂,外面的铁栏杆已经锈得摇摇欲坠,围墙上挂了一张破烂不堪的日本旗,看来,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产物,窝藏在这深山上,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